二当家连连点头,那些土匪也纷纷告饶,杏林村的人已经纷纷出门站在了村中间的大街旁,这凑近了一看才发现,原来土匪也都是长了一个鼻子两只眼,有些能说会道的媳妇已经凑在一起评价这些土匪长得如何如何,他们敢怒不敢言、有些人臊得脸都抬不起来了,把村民看的啧啧称奇。
“胡爷,我们可以走了吗?”二当家问道。
“他、他们抢了我家的钱……”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子指着一个土匪说道,大胡子向那个人看去,二当家见状忙上去给了他一脚,说,“还不还回去?”
那个土匪老老实实的把怀里的铜板拿出来给了那个小孩,小孩拿了以后忙跑到自家大人身边,大胡子又说,“还有抢了钱的都还回去,你们就可以走了,被抢了钱的人先站出来说清楚。”
一时间又有几户人家站出来,二当家心里苦的跟喝了胆汁似的,他们寨子向来都是跟人家抢钱、还从没还过钱的,回头肯定要被大当家臭骂一顿。不过在大胡子面前还是保命要紧,等到钱都退了,二当家又苦着脸说,“还有三个兄弟不见了。”
大胡子道,“哦,在我家井边捆着呢,走的时候别忘带上他们。”二当家连忙跟大胡子一拱手,带着人就回头土脸的一路狂奔,奔到半山坡上放开了那三人,一步也不敢留的走了。
等到那些土匪都没影了,村里的人还都站在中间看着大胡子,好像等着他发话似的,大胡子哭笑不得,道,“大家散了吧。”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拱手感谢大胡子的救命之恩,之前最先传他吃人的张树贵当众跪下说对不起恩人,大胡子忙下马拉起他,说道,“都是一个村的,互相照应是应该的。”张树贵才羞愧的站起来。
孙王氏搂着二姐藏在了家中的菜窖了,错过了大胡子镇土匪的大戏,出来的时候村民已经散了,一打听香姐和大胡子带着钱栋梁去了钱家,忙带着二姐赶了过去。
到的时候钱栋梁他娘还坐在地上心肝肉的哭叫,钱老根抽着烟袋看大胡子给钱栋梁包扎,钱栋梁已经醒了,钱家大儿媳妇扶着他喝了两口水,他忙哑着嗓子问香姐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问的正在身边的大胡子手一抖,疼得他直叫,他娘一听哭的更欢了。
大胡子嘴角抽抽的包扎完,给开了一副药就要拉着香姐走,钱家的人又是塞钱又是道谢,屋子里乱得很。孙王氏迎上来跟钱栋梁他娘说,“我说老嫂子,你家栋梁又没什么,你这么干嚎顶什么用,还不如去熬一碗粥给孩子喝。”说罢也等她回话就拉着二姐一起走了,钱老根和他大儿子、儿媳把大胡子一行人送到门外,今日要不是大胡子他家被抢的钱最多,钱栋梁又被他给救下来,自然是千恩万谢的送到了街上。钱家人只道钱栋梁是从镇上回来的路上受伤的,大胡子香姐钱栋梁都没否认,毕竟有损香姐的名誉,他去了大胡子家的事就被瞒了下来。
值得高兴的是,钱家的骡子放下二姐后跑到了村南,没一会儿就溜达回钱家了,二姐终於不用担心怎么赔人家骡子了。
孙家本就没什么财务,孙王氏和二姐又很安全,大胡子就骑马带着香姐回家了。
香姐坐在马头上,怀里抱着已经缓过来不少的老母鸡,大胡子从后面抱着她,香姐道,“这马是山贼的,怎么办?”大胡子道,“啊呀,刚才忘记还给他们了,那就先用着,等他们要的时候再来还。”
40、我没搞破鞋
香姐一听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道,“当我不知道,你是故意不给他们的,他们也不敢要回去。”
大胡子哈哈一笑,道,“媳妇真是聪明,这群坏人不给他们点教训,还当咱们是好欺负的。”
香姐听大胡子这么说,又想到他之前在村子中那样把大家的东西要回来,忍不住道,“相公,你刚刚真像个大英雄。”
大胡子道笑了,揉了揉她脑袋道,“我算什么英雄,不过那群土匪太弱了而已。”
香姐嗯了一声,往他怀里靠了靠,道,“那他们以后是不是就不来了?”
大胡子又说,“这也说不准,不过来一次打一次,他们就不敢来了。”香姐道,“可舞刀弄剑的太吓人了,还是不要来的好。”大胡子搂紧了香姐,说道,“放心,不会伤着的。”
老母鸡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活蹦乱跳,小黑却因为摔了一下有些蔫,看到大胡子和香姐嗷嗷的叫了半天。大胡子抱起它看了看只说摔到了,把它放进了外屋老母鸡原来住的那个竹筐,香姐熬了一锅兔肉粥,分了一大碗给它。
大胡子把放在林子里的猎物拿回来,看得香姐目瞪口呆,两只狐狸、一只野猪还有四只锦鸡,也不知他是怎么背回来的。大胡子道,“这次走的不远,打的东西也不多,路上我老是担心你在家害怕就回来了,还好赶上了,真是太危险了。”
香姐听他这样说心里一暖,只说,“多亏了钱大哥,不然我早就被抓走了。”说到这“哎呀”一声,忙去屋子里找那春霞家给的种子,那包种子的东西已经被那山贼搜翻在地,幸亏落在角落里,不然也难逃洒落一地的厄运,香姐把东西拿出来给大胡子看,“春霞给了我好些种子,说是咱们这里没有的呢。”大胡子接过种子看了看,只说知道芋头是在南边种的多,其他的也说不出个大概来,香姐琢磨着明日天气好种上一半,要是长不出来就过段时间再种一些。
家里除了那些银两也没有太值钱的东西,装银两的盒子被香姐放到了炕柜下面的一个暗格里,让大胡子做的时候他还笑她藏得那么深,谁知这次还真管用,要不然钱肯定要被搜刮出去。
不过屋子里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锅碗瓢盆都掀翻在地,碗打坏了好几个,气的香姐直说,“以后他们要枣红马也不给他们,谁叫他们摔了这么多碗。”大胡子自然同意,又说,当初应该让他们收拾好了东西再走。
香姐的腿这一天又是骑骡子又是骑马又是逃命,早就疼的不行,收拾起屋子里更是蹲都蹲不下,大胡子心疼的让她坐在炕上,只让她把那些翻出来的衣服叠好,自己倒是撸起袖子收拾起了屋子。
东西都摆放好以后,香姐也叠好了衣服,铺好了被子,大胡子点上一盏油灯,拉过她说,“脱下裤子让我看看。”
“脱、脱裤子,我腿有点疼呢……”香姐还以为他要做些别的,往后缩了缩,把大胡子无语的,只说,“我看你腿磨成什么样了,你相公我有好色到那个程度吗?”
香姐还真认真的想了想,看到大胡子那张脸把到嘴的话又咽下去了,只老老实实的退下了裤子,往下拉的时候疼的倒吸冷气。等到退下来一看,大腿根内侧已经磨得出了红血丝,她的肌肤又白,乍一看上去吓人的很。
大胡子忍不住皱紧了眉头,道,“怎么骑了一会儿马就磨成这样了?”
香姐忙道,“不是骑马,是骑骡子磨得。”
“骡子?”大胡子不知香姐骑骡子回来那茬,香姐解释道,“我跟二姐今日去镇上拿种子,碰见了那个米粮店的赵老板,赵老板拦着非不让我们走,给他媳妇看到了,他媳妇骂了他一顿又跟他在大街上打起来,钱大哥看到我们就把我们带出来……我、我们没搞破鞋,本来想把种子放在家就走,谁知山贼就来了。”
大胡子忙道,“傻丫头,我自知道你没有。”香姐这才松了口气,又听得他说,“你那个钱大哥倒是长得人模狗样。”香姐一听也道,“是啊,我娘那时还说他是我们村里最俊俏的后生呢。”说到这里她不禁一拍脑袋,道,“还给你带回来几个肉包子呢,好像没看见。”
大胡子哭笑不得的搂过她说道,“包子丢了就丢了吧,我看十有八九就是那帮山贼给吃了。”
香姐气愤道,“山贼也太可恶了,砸了咱家的碗,还把肉包子都吃了,枣红马不还了。”
大胡子道,“对,下次来不仅不还,还要把吃包子的人打一顿才好。”香姐连连称是。
大胡子给香姐擦上了伤药,又用干净的软布包起来,说过两天就好,这一天两个人都累的够呛,早早的吹了灯钻了被窝,大胡子搂着香姐问,“想不想我。”
香姐老老实实道,“打你进了林子里我就想着你呢,看着天气不好老怕你被雨淋在路上。”似是配合她这样说,外面响起了轰隆隆的雷声,大胡子搂紧香姐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道,“明日就要下雨了。”
“真的吗?”香姐看了看外面,道,“你怎么知道?”
大胡子一笑,说,“我腿上有道旧伤,逢下雨下雪就会疼,估计这雨一会儿就下起来了。”
“很疼吗?”香姐记得在他膝盖边上有一道刀疤,忙将手伸进去摸,谁知还没摸到下面,就被大胡子喘着粗气给按住了。
“傻丫头,别乱摸了。”大胡子哑着嗓子说道。
香姐跟他这么久,自然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一时有些脸红。可大胡子喘出的热气吹到她的耳根,她也觉得下身空的难受,咬着牙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拉着大胡子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好媳妇,你现在身子不舒服,再养养。”大胡子攥着她的小手揉了揉,气倒喘的更厉害了。
41、满了
香姐听他这样一说脸红了,咬着嘴唇还没说话,大胡子已经搂过她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