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店,听完淼夕描述了大概,几个人模糊地了解有一只叫“斗战胜佛”的猴子很厉害,于是被妒嫉或畏惧它的神族封印在梵红山下,ri夜接受岩浆的洗礼,而淼夕是去把那只猴子放出来,顺便把自己的宠物金子也借给了猴子,让它去给神族捣乱。
“金子不是上次在虹森林把我们带会北大陆会飞的金蛋吗?怎么变大金龙了?”斯穆德卡可没忘记那些ri子他被淼夕揍得多惨。
“呆子,金蛋孵化不就成了小金龙,小金龙再从梵红山的岩浆中吸收多吸收些能量,快速长大了自然成了大金龙啦。”
淼夕鄙视的眼神好像在说“蛋会孵化都不知道,总该知道自己多吃饭会长大吧?”,把直率的斯穆德卡看得无地自容,他怎么从来没听说龙族长得那么快,银子孵化了那么久也不见有长个,而且金子的样子也有古怪,莫非吃了怪东西吃坏肚子变异了?
“可……可……可……淼夕法师长,这样不好吧,神……被神封印的不都是穷凶恶极的魔怪吗,那个‘斗战胜佛’的猴子是不是……”丽提说的也是大家的心声,除了西沙,所有人都怀着担忧的心情等待淼夕的解释。
“丽提,放轻松,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淼夕悠哉地吸了口果汁,继续说,“斗战胜佛虽然好战(会把神界搅得鸡犬不宁),但他恩怨分明(一定会找神族算五百年的流水账),又重情重义(将来我还能用人情让他替我在神界开路),尽管可能会造成一些破坏也不会影响太大(反正遭受损失的都是神族),而且他正义感强(最见不得神族嚣张),也许还会帮助别人(例如帮我痛扁光神)……总之,我敢保证,斗战胜佛绝对是只好猴子。”
很显然丽提小绵羊没理解淼夕话中之话,很放心地点头:“既然淼夕法师长这么说,那就没问题了。”
众人汗,丽提小绵羊,你到现在还不了解你家法师长是什么个xing吗?何况瞧瞧她的宠物是什么样,一只会说话会变人个xing又拽的狐狸,一只漫天乱飞奇怪的金蛋,一只绝对不该出现在龙族以外地方的银龙幼龙,她看上的猴子绝对很危险,总的来说她能看得上眼的东西都不正常,她的话连一半都是不可信的,被神族封印的东西跑出来不把世界毁了才怪!
淼夕笑得极其灿烂甜美:“你们对我的话有意见吗?那可是西沙预言能帮我的机缘哦。”
谁不知道现在西沙祭司都是站在你那边的!
想是这么想,众人还是很配合地使劲摇头,这个女人的暴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最近还有升级的趋势,好像自从那只怪狐狸失踪之后她的情绪就一直很不稳定,大概是没吃饱,肚子饿的人xing格会比较暴躁一点,这句话在她身上尤其适用。
“淼夕,你没忘记什么吧?”斯穆德卡很是犹豫,但最终还是决定问出来。
淼夕一楞,不解地问:“我有忘记什么?”
“你来西大陆到底是为什么?”
“这个……不是为了解开斗战胜佛的封印吗?那我跑来做什么?”
“……你应该是护送我回海外jing灵岛的吧?”
“是吗?你还要我送吗?小斯,你什么时候堕落到不敢自己一个人走夜路了?”淼夕很无辜地捧着茶杯,那无心的表情怎么看这让人想揍她。
“你这女人……”
怒!
不用照镜子斯穆德卡也知道自己额头现在肯定挂满了十字路口,他就知道这个女人肯定把自己的任务给忘记了,她这没脑子的xing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他现在好歹也是雅王大公的继承人,她就不能稍微重视一下吗?
见斯穆德卡脸se不太好,似乎随时有爆发的可能,西沙在淼夕耳边低语几句提醒她她还是个正在出任务的法师长,做人要厚道,他发誓他绝对没有表现出和淼夕亲昵的样子来让斯穆德卡知难而退的想法。
不过很显然,西沙在淼夕耳边亲密耳语的样子还是刺激到了一直被忽略的小斯,他盯着西沙的眼睛就快喷出火来了。
他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妒嫉西沙的样子比他好看,也绝对不是妒嫉西沙比他更容易得到淼夕的信任,更绝对不是在妒嫉西沙有资格贴着淼夕说话而没被她揍……
他该死的就是妒嫉西沙和淼夕的亲近!
凭什么西沙成为淼夕的导师就可以和淼夕如此亲近,又是牵手,又是耳语,淼夕还对他言听计从,这哪里像师徒,淼夕就看不出西沙对她的感情根本不是师徒间该有的吗?为什么她就不在乎?为什么自己也爱她,她给自己的只有冷漠?
不甘心!非常不甘心!
但是再不甘心又能如何,西沙对淼夕的好,是人都看得出来,斯穆德卡自问做不到西沙那样的痴迷,那样的醉心,那样不求回报的付出,水神大祭司本该呆在神之间等待神的预示,可是西沙却能为淼夕走入凡尘沾染一身尘埃,只为站在她身边等待她需要他付出的一刻。
什么是爱?是希冀?是占有?是妒嫉?
西沙自问若是换了他在富贵荣华和淼夕之间作出选择,他也无法像西沙这样毅然无悔地放弃唾手可得权利与财富,即便选择了淼夕,他心中终归有种抹不去的遗憾,连他也无法保证自己将来不会有后悔的一天,更不能像西沙这样坦然面对淼夕的目光。
为什么不可以有一种爱,只是默默地付出,以无言去守护,只求所爱之人快乐,将心酸的苦痛都留给自己,也在心底留下一点微笑,岁月发酵过后,还能有丝甜美的醉意。
西沙做到了,斯穆德卡觉得对西沙,好像已经从同情变成了尊敬,即便是圣人也未必能如此付出,至少他自己就不能。
所以,此刻,他斯穆德卡公子就是――妒嫉呀!
西沙有没有察觉到斯穆德卡的视线我们不知道,可是淼夕是绝对感觉到了,她对敌对意念一类的恶意念波一贯是很敏锐的,尤其是斯穆德卡毫不掩饰地释放自己的敌意,只是,西沙和她靠得太近,淼夕似乎把对象给搞错了……
“啊嗯!我说小斯,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你就说啊,我是不介意和你再切磋一下的。”敢瞪她?活得不耐烦了,需要再教育!
“不……”
“你不用说了,我懂的,我真的懂的。”
“你这女人懂什么?拉我的衣领做什么,我说你别把我往外拖啊!你什么都不懂,我没有对你不满啊!我不是瞪你……”
在淼夕认定什么事之后观念是不容易改变的,斯穆德卡声嘶力竭的辩解最终只能在门后化为声声惨叫。
果然不能小看西沙祭司,虽然他是个很温和的祭司,但他的温和只是在对淼夕的时候,对于情敌,其实他也有极其yin险的一面,毕竟他从来没承认自己是圣人,没理由任别人在他面前觊觎小姐而不发作吧。
唉,给可怜的小斯默哀三秒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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