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思正的乡间别墅,坐落在一个偏僻的乡村,除了本地的农民外,没有外地旅客会踏足此地。
中午时分,萨布利带着大队人马,赶到别墅时,远远看到大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男人是汪思正身边的管家,也是贴身保镖,汪思正叫他阿忠。
此人和汪思正形影不离,只要他在这里,汪思正就没有逃走。
阿忠是个身高一米九的壮汉,脸色刚毅,看上去就像是一块行走的钢铁。
“萨布利先生,主人在里面等候多时,请随我来。”
说完,转身朝别墅里走去。
对于萨布利身后那三百多名士兵,阿忠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在他眼里就形同空气。
萨布利只带了两个贴身警卫,跟着进了别墅。
与其说是别墅,更像是一个农家乐。
房子不大,里面顶多能藏二十来个人,他完全不担心有埋伏。
进去之后,只见客厅里空荡荡的,只有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就没有其他人了。
这个中年男人,看上去四十多岁,样貌极为普通。
普通到在大街上,你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萨布利先生,请坐。”
萨布利坐下后,看了看四周,不由问道。
“汪先生,这里只有你们两个人?其他人呢?”
坐在他对面,那个极为普通的男人,就是汪藏海,名思正!
汪藏海淡然一笑,说道。
“为了说话方便,其他人都回家了。”
萨布利神色一动,问道。
“您让我来这里,是有什么话要当面说吗?”
汪藏海笑着看了一眼窗外的军队,回答道。
“有句话叫做距离产生隔阂,隔着电话,有很多话都说不清楚,会产生误解。”
“所以我才会请您亲自来这里,解除我们之间的某些误会。”
萨布利冷笑一声,说道。
“真的是误解吗?”
到了这种时候,他已经想直接摊牌了,不想再跟此人纠缠下去。
汪藏海看出了他眼中的杀气,却丝毫不以为意。
“萨布利先生,我只是和你诚心诚意的做生意,您却带着这么多人马来,这不是误会是什么?”
萨布利笑了笑,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请汪先生,到我的军营里去谈,我觉得那样更有诚意一些。”
汪藏海看了他一眼,平静的说道。
“我不习惯去那种地方,就在这里谈吧。”
萨布利耸耸肩,表示。
“这恐怕就由不得您了。”
他身后的两个警卫员,手已经按在枪上,随时都会动手抓人。
汪藏海的语气这才变得微微一冷。
“这是在威胁我吗?”
萨布利毫不客气的点头道。
“可以这样理解,今天您必须跟我走。”
汪藏海轻轻一笑,笑容中透出一丝冷意。
“萨布利先生,您对我的误会实在是太深了。”
“为了让我们的对话能顺利进行下去,我必须采取一些行动了!”
萨布利看了看他,和一旁面无表情阿忠,不由轻蔑的笑道。
“您想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呢?”
汪藏海微微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阿忠得到指示后,立即作出了回应。
只见他身形一晃,下一秒已经来到了萨布利身后!
电光火石之间,萨布利连看都没看清楚,只听到身后咔咔两声响。
再回头看时,两个警卫员已经倒在了地上,脑袋被扭到了背后!
一股寒意瞬间从背脊升起,直冲脑门。
没想到这个阿忠竟然是个如此厉害的高手!
天竺和华夏一样,都是古武发源之地,自古以来诞生了无数绝顶高手,比如一苇渡江的达摩祖师就来自天竺。
萨布利身为贵族出生,从小也修炼过天竺的传统古武,虽然称不上一流高手,但见过不少国师,眼界还是很高的。
他一眼就看出阿忠的武功修为,放眼当世,都难逢敌手!
即便是首都八大寺庙的护法,修为恐怕都远不如这个木讷的大汉!
“好强!”
“这种高手怎么会是你的保镖?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汪藏海淡淡一笑,伸手指了指门外,阿忠点点头,昂首挺胸走了出去。
很快,门外就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震天的喊杀声,以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萨布利看向窗外,却是一片血红!
阿忠低吼一声,单枪匹马闯入三百人的敌阵,拳脚落处,鲜血和脑浆横飞。
数以百计的子弹和他擦身而过,却伤不到他一根毫毛!
枪林弹雨中,阿忠化身为地狱的修罗杀神,无情的收割着生命!
萨布利在天竺军队中服役十年,见过不少赫赫战功的兵王,那些兵王的战绩已经十分恐怖,可跟眼前的杀神阿忠比起来,却如同蹒跚学步的婴儿一样!
赤手空拳,杀得300多正规军毫无招架之力!
这个名叫的阿忠的人,简直已经超越了人类的范畴!
一股巨大的恐惧袭上心头,萨布利这才终于意识到一件事,他完全低估了汪思正!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汪藏海微微一笑,看向窗外的阿忠,缓缓回答道。
“看在你诚心诚意的发问,我就告诉你,一般人不知道阿忠的身份。”
“五百多年前的土木堡,阿忠作为明朝皇帝的贴身侍卫,曾经亲身参加过那场战争!”
“别说是区区三百人了,就算是千军万马,在他眼里也形同虚设!”
萨布利一愣,脸色猛的一变。
“五百多年前?您在开什么玩笑!”
“难道他活了五百多岁?”
汪藏海点点头,说道。
“算起来,阿忠已经快六百岁了。”
“而我,也快九百岁了。”
萨布利吞了口口水,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是无法理解的话。
“您一定是在开玩笑吧?”
“人类怎么可能活那么久!”
汪藏海眼神平静,回答道。
“为什么不能呢,正是因为没人相信,所以我们一直都没有改变过名字。”
“您刚才问我们是谁?”
“我姓汪,名藏海,字思正。”
说着,伸手一指窗外的阿忠。
“他的名字,叫樊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