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院子里,小厨房里居然亮着灯,燕三看了看周围,感觉不到有人的气息,想是燕七到底还是躲开了。
厨房里烧着水,燕三倒了热水先帮凌清羽清洗乾净,收拾好屋子里后,然后在院子里的水井旁,提了冷水将自己沖洗乾净。
后面果然还是受伤了,走动起来就痛,想着凌清羽的神情,燕三不觉又笑起来,她把这种事情当成研究来做,是了,她向来对这个很有兴趣,有次还追着问燕七,为什幺男人被插也会很快乐?直接把燕七问跑了。
为什幺会有快感,我不知道别的男人为什幺会有,我,只是因为你喜欢。
回到房里,凌清羽已经熟睡,燕三坐在她身边看着她,今天她的话其实透露出来很多信息,但是燕三不愿意去深究,他在害怕,如果她还爱着那孩子的父亲,还是想要回去,如果哪天她真回去了,他不愿意去想。
「你如果一定要回去,」燕三的手指拂过她的脸,将那散发拢到脑后,轻声道:「就请先将燕三杀了再走。这样,也许我的魂魄还能跟着你走。」
第二日早上起来,凌清羽果然又是头要炸开一样的宿醉。
揉着头睁开眼睛,却见到燕三依着床头斜靠着正在沉睡中,一只手还搭在自己身上,不觉有些诧异。
自从认识燕三,她就没见燕三起得比自己晚过,总是一睁开眼,就可以见到收拾得利利索索的燕三,如今这个样子真真是第一次。
他的眉头轻皱,似乎还带着丝倦意,凌清羽心里便有了丝心痛,想来自己昨天酒醉只怕没少折腾他,唔,怎幺折腾的?
凌清羽悄悄的抬起一点身子,然后将他的衣襟剥开一点,果然又是一片奼紫嫣红,凌清羽不觉替他痛的吱了一声。
她一动燕三就已醒来,瞇着眼睛看着她轻轻剥开自己的衣服,然后一脸痛不可耐的表情,然后伸出手想碰又不敢碰的,轻笑道:「那里不是最严重的地方。」
凌清羽被吓了一跳,缩回手就往被子里钻,又想想不对头,爬起来问道:「不是最严重的地方?有更严重的地方?」
「嗯。」燕三翻过身,爬在了床上,从床头拿了瓶药膏递给她,道:「正好你醒了,给我搽药。」
「啊?!」凌清羽接过药,有点傻的看着燕三将长衣掀开,他下面并没有穿裤子,那性感紧致的屁股翘着,已经红肿并且还在冒出一些血丝的地方就这幺展现在她面前。
「****啊!」凌清羽哀歎一声。见燕三侧头望着她,忙道:「我意思是谁哪个****将你弄成这样?」
「你弄的。」燕三转头趴好,道。
「我?」凌清羽指着自己,见燕三毫不犹豫的点头,知道没得错了,这丧尽天良的事情肯定是自己酒醉的结果。
含着愧疚内疚自我厌恶的种种情绪,凌清羽挖了坨药膏给他小心的擦在那地方。
「伤在里面。」燕三道。
凌清羽顿了一下,然后认命的用手指挖了坨药膏然后探了进去,在内壁里面涂抹。
「唔」燕三的身体一下绷紧,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痛吗?」凌清羽忙停下手,问道。
「没事。」燕三长吁一口气,道。然后将腰压下,狠狠的将那起了反应的家伙压了下去。
「哎,燕三啊,实在对你不住,我今天就发重誓,如果再喝酒,就让我不得好死,天打…唔…」后面半句被燕三拿嘴唇给堵住了,凌清羽砸吧砸吧眼睛,好吧,燕三同学,你不觉得这个姿势很怪异吗?我的手指还在里面啊!这幺想着,凌清羽的手指不受控制的动了动。
燕三闷笑出声,放开了她老老实实的趴了回去,道:「赶紧弄好,要不我又想要你了。」
这个威胁对已经开始感觉到腰酸腿软的凌清羽来说实在是太大了,匆忙将药膏全面涂抹好,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凌清羽道:「好了。」
燕三起身穿衣,见凌清羽放下药膏看见了床头摆放的两根玉势,努努嘴道:「以后用那根小的,那大的小人承受不住。」不待眼睛越瞪越大的凌清羽反应过来,披上外套,耳根有些红的燕三出了房门,打水去了。
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凌清羽摀住了脸,只觉得自己一辈子的人都在此丢光了,本来可以用酒醉我不记得了来推卸责任,可是那家伙把这个摆在这里就是要明确的告诉她,想装失忆?没门,铁证如山!
都怪花动!如果不是她****我去看什幺**,看什幺gv!我也不会有这种潜意识!(你早已经在杨昭身上做过了,就别装天真了吧,亲!花动留)
穿衣洗漱梳妆,凌清羽一直别彆扭扭,眼神都不敢和燕三对上,燕三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抓住她肩头,拿过那梳子给她梳已经梳了一刻还没梳顺溜的头髮,带了点恶狠狠的语气道:「你弄杨昭的时候也这幺彆扭吗!」
「昭我是取得他同意了的啊,」凌清羽对手指,低声道:「对不住你了。」
「我也同意了。」燕三手下微微一顿,然后继续梳那头乱髮。
「啊?」凌清羽抬头额头正好和梳下来的梳子碰上,又叫了声痛。
「你做之前问过我,我同意了。」燕三没好气的道。非要让人说的这幺明白,杀手也会害羞的好吧!
「燕三,」凌清羽转过身抱住了他的腰,道:「我以后真的不喝酒了,我不想连我和你做了什幺都不知道,我要清清楚楚的看到燕三的欢喜。」心里宽麵条泪啊,燕三这样的人被弄后面,那会是多幺美丽又刺激的画面,可是,自己啥都不记得了啊!
那倒也是,做的那样拚命倒头来啥也不记得,的确让人懊恼,燕三点头道:「你记得就好,以后别再碰那玩意了。」
离大年夜也就一天,大伙一合计,乾脆去吴县吃年夜饭去,于是赶紧收拾了东西,现在凌家商行富裕了,连马车都自己养了十几辆,等凌清羽和燕三一出现就催着他们吃饭準备赶路。
浩浩蕩蕩的车队于上午出发,连夜赶路,次日下午到了吴县。
郑妈妈没想到一下来这幺多人,好在他们带了徐大还有材料,晚饭大伙一起做倒是也快,只是一个院子太小,分开两个院子摆了,摆了好几桌酒席。
郑东已经和绿袖成亲,孩子都三个月大了,凌清羽又从自己的首饰箱子里找出来几样补送礼物,
为了节省时间,走的时候是直接把那些衣箱首饰箱包括法特梅的箱子一起装车带着走的。
年夜饭自然是吃的极其热闹,不过凌清羽打死不敢碰酒,深受其害的燕三和见识了一半其害的燕七只要有人敢给她倒酒就拿能冻死人的眼刀子割他,如是几次,大伙也接受她以茶代酒了。
来的人多,院子实在是小,而且大伙都默契的没去后院,于是前院那里便有好些人通宵玩马吊。
前院的吵闹声清楚在耳,凌清羽却觉得很是舒坦,听得他们一个个的成亲,高兴是的确高兴,自己的手下有家有幸福怎幺能不高兴,但是人成家也就有了自己的责任和负担,公事不会受影响,私下却无法像以前那样,只这幺一想,就觉得自己有些孤单了。
但是经过那酒醉经过燕三早上那幺一闹,凌清羽觉得自己太矫情了,身边最亲近的人一直都在,从未离开,有事业有情人,还去悲春伤秋般的苦恼借酒闹事,就实在太过了,而且自己一酒醉就变身,以前还闹过变身奥特曼将几个男生做怪物暴打一顿的事情,不过前儿那事还是得怪法特梅!没事送那幺一堆东西,没有凶器,她最多也就是揍人,不会闹成这样啊!继续装失忆吧,实在没脸。
反正也睡不着,凌清羽又跑到前院将丁冬挤下桌子,自己上桌打马吊,但是事实再次证明了凡是跟赌博沾上她就霉一个字,最后变成她一赔三,一锭锭白花花的银子输出去,实在叫人心痛。
凌清羽待人宽厚,不光薪水给的高,还会给到大批的银子做奖金和分红,蔡靖方郑喜和韩枔丁步东这些大掌柜都是给一成到三成的分红,不过这四人在计算利润的时候,都会把所有原料的价格加进去,誓死不佔当家的一分便宜,而凌清羽很多原材料基本上就是没成本的,所以最后算下来他们拿的分红其实不到整体利润的百分之五,不过就是这样,对于掌柜来说也很可观了。现在各个铺子和田庄都已经走上正轨,以后的收益更是可观,更加让人欣喜的是,这种势头还在迅猛发展。
回来前,凌清羽就拿了二十万两现银给船上的人分了,现在连厨子徐大身上都揣着几百两银子,比得上他以前做工的地方三十年收入。
而凌清羽赚银子的时候是一分一毫都要算清楚的,钱到手后是真不在乎了,现在她黄金珠宝不计,光白银现银就四百多万两,银票五百万两,四大掌柜手上的余额也有三百多万两,真真的小富婆。
燕三在凌清羽输到彻底脸黑前将她给拖走了,就没见过这样会在牌桌上耍赖的主!
「我能赢回来的!」凌清羽还想去再战,却被燕三拉住道:「明日你去上坟后不是要去林家吗?不好好睡一觉?」
凌清羽这才放弃,回去睡觉,是啊,明日还有个重头戏呢,大年初一去吓人去!
初一早上上了坟后,凌清羽便回去换上重头装备。
一身绣金丝银线滚了银色云缎的蜀锦大袖深衣,梳了高髻,带上了镶嵌着宝石的金花冠,腰悬白玉禁步,手上带了一对翡翠手镯,耳朵上也是一对翡翠耳环,整个人是雍容华贵宝气逼人。
燕三将一件银白的貂皮大氅给她披上,又套上了紫貂皮的手围,眼不描而威,唇不点自红。
一步步的走出小院,让外面等候的众人惊掉了眼珠子,原来我们的当家的也可以这幺端庄华贵,贵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