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618之大明镇国公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
刘卫民很无聊哼唱着老掉了牙的歌曲,跟在他身后的小豆芽、马四海早已习以为常,沈允婻不时看过来的眼神却很有些奇怪。
王李庄边上的炭石场在东面,现今已经被百十净军围住,王家管事带着一群乌漆嘛黑矿工正低头等待。
炭场很脏乱,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木头和倾倒成堆的炭石,走在如此坑坑洼洼地面,刘卫民几人如履平地,沈允婻却有些跌跌撞撞,这让他时不时就想回头,看向裙摆下隐隐约约的翠花小红鞋子。
刘卫民一边攀爬稍有坡度的矿洞,一边回头看向跟在身后的沈允婻。
“你就别跟着上来了,在这等着吧。”
“……”
刘卫民话语说完,人已经来到洞口,伸着脖子看了一眼,眉头不由微皱了下,矿洞太过狭小,洞口处也只是用些木棍作为支撑,并无木板之物。
“老爷,还是别进矿洞了,太危险!”
沈允婻看到如此矿洞,也不由开口说了句。
“主人,还是别进去了。”小豆芽也开口劝解。
“哼……”
刘卫民无奈摇头,对如此炭石矿很是失望,叹息道:“不仅仅只是危险,就如此矿洞也休想产出多少炭石。”
不用他人劝解,刘卫民也不会钻这种矿洞,万一出现了意外,他就是想逃也是无可奈何。
“行了,都下去吧。”
刘卫民转身就要下了矿洞,又不经意间看到脚下的红色绣鞋,大手不由伸出,搀扶着沈允婻手臂,嘴里更是不满埋怨。
“不让你跟来吧偏来,就你这小脚,哪里走得这种坑坑洼洼?”
强有力手臂搀扶,脚下顿时轻松了许多,沈允婻心下大大舒了口气,竟然忘了如今自己身份。
“还不是想看看你又会闹出什么事儿来……”
话语一出口,沈允婻自己竟然愣住了,刘卫民却无所觉,一脚踢开挡在脚下一根木棍。
“就这种矿洞,就是想要闹什么幺蛾子也是不可能,明日还是去自家矿洞好了,如此矿洞需要重新整顿。”
沈允婻又是不由一愣,两人年纪差不多,本质上同样的强硬脾性,见他若无所觉依然搀扶着自己手臂,也将心下那丝羞意丢到了九天之外。
“老爷的意思是真想弄出些事情来?”
“算不上吧?只不过是将矿洞改大一些,用些梁柱、木板……你应该是见识民间如何建房子,道理其实差不多,沿着矿洞向下建‘房’而已。”
刘卫民一边搀扶着她下坡,一边说道:“虽这种法子花费颇多,但却可以减少不少伤亡,也容易铺设路轨,一筐一筐炭石向外拖太慢了,花费的钱财也多,用了路轨就省事多了,只需要用绳索,用绞车牵动,就可百十倍将炭石运出。”
刘卫民又回头看了她一眼,说道:“路轨不仅仅可以将炭石从矿洞里运出,同样可以将此处炭石运送到京城,只不过花费却是百万银钱计,所需劳力也颇多,暂时还没那个能力,等些年再说吧。”
将沈允婻送到平整些的路面,刘卫民才松开了她的手臂,未等她开口,刘卫民向五十余岁宦官赵忠礼招了招手。
一直等待的赵忠礼忙提着衣摆快步上前,见他又是摆动频率很高的小碎步,不由摇了摇头。
“指挥使大人。”
刘卫民摆了摆手,不满道:“老赵,这里是炭石场,不是铺着青石板的皇宫,你那小碎步不嫌累啊?”
“大人……”
“算了算了,你自己不嫌累得慌,爱小碎步就小碎步好了,不过……”
见赵忠礼张嘴想要解释,刘卫民大手一摆,指着身后矿洞,说道:“将你从净军养老院调了出来,给本大人管着这矿洞,一者呢,本大人想给你们这些年纪大些的宦官找个养老的地儿,二者呢,你也是做过福建矿监,知道管着矿洞是咋个一回事儿。”
“但是呢,这个炭石矿可是咱自个的矿洞,这些你明白吧?”
赵忠礼忙弓着身子,说道:“大人放心,小的全明白,这是咱自个的!”
刘卫民点了点头,说道:“咱自个开矿,自个的利益最大,当然了,本大人身为咱大明皇家驸马,那种拼了命剥夺矿工工钱,拼命想着如何偷税,这些掉面的事情咱们是万万不能做的。”
“经商获利,无非是两种途径,一个是减少炭石本身的成本,增加产量,另一个是提高矿石售卖出去的价格。”
刘卫民看着赵忠礼,见他小心听着,没有在他开口时反对,对此很是满意,说道:“炭石成本,除了本该应缴纳的赋税外,咱也没有来自官场请吃请喝的成本,剩下的也就是工人挖矿成本和运输成本,这两个占了咱的大头,提高矿工工钱势必会抬高炭石价格,但是呢,为了降低这些,咱就得减少运输方面的成本。”
赵忠礼忙点头,说道:“小的明白,可……可咱的船……”
见他很上道,很满意,刘卫民说道:“你能想到这些,本大人很满意,船只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一个月内,本大人会准备好所有你需要的。”
“这里暂时先封了,矿工暂时不用挖炭石,先将洞口挖大些,具体如何做,等回去再与你说,一会儿你与矿工去说,就说他们一月工钱增加三百文,自今个起,每干够一年增加五十文,矿洞伤了人命,抚恤一次增加二十两。”
“啊?”
赵忠礼不由一惊,忙说道:“大人欲要提矿工工钱,小人明白大人体恤矿工劳苦,可……可这么增加,咱……咱是要吃亏的啊!”
刘卫民不由一笑,拍了拍赵忠礼肩膀,说道:“矿工工钱只是炭石成本的一部分,大量的炭石出产才是利益的本身。”
“行了,你就先这么做着,若真不行,咱再商议着改改,先试个半年吧。”
“还是这句话,炭场是咱自个的,是本驸马的,也是你老赵的,本驸马可以拿出炭场之利一成给你,但是你要将炭场真的当成自个的,要是敢贪墨不法,倒时可别怪本驸马翻脸不认人!”
赵忠礼又惊又喜,忙将身子弓的更加低垂。
“大人放心,小人绝对会将炭场当成自家炭场,绝不会贪墨一文银钱。”
赵忠礼知道面前大人性子,说些虚头巴脑反而会让他不喜,也正因自己老实交代了曾经过往,他才得了这么个好差事。
净军被刘卫民分成内、外两部分,内务无非就是种种菜、端屎端尿伺候人,年轻力壮的还好些,可一旦过了四十未能爬上管事一职,基本上就只能凄凄惨惨在“养老院”等死。
能前往福建做税监,本身就是实力的证明,不管是谄媚上官得来的,还是本身具备的才能,能出去就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当然了,赵忠礼同样也存在着大多数宦官身上的毛病,贪财的臭毛病。
养老院不少年老宦官,但能成为刘卫民名下炭石矿、皇庄管事的,全是主动承认了贪墨的宦官,死硬咬着不承认的,全被他做了个小册子,全部被他有意无意潜规则了。
这事儿在内廷还掀起了不大不小的风波,司礼监更是对他嗤之以鼻,刘卫民也不做任何解释,直到大舅哥没忍耐住,让常云询问他时,宫中才传出他的异类话语。
对于刘卫民来说,死硬不承认自己贪墨的宦官,或许里面真的有几个清白之人,但在他眼里,这些人绝对是些顽固不化的主,这样的人太过危险,反而不如那些主动坦白的家伙,懂利弊,识进退,贪财不仅仅是宦官,任何人生活在皇宫这种环境里,都会多多少少带有这么点特性。
你贪财,我给你就是了,而且还光明正大的“贪”财,直接给你股份,但是你得守规矩。
按照股份分配,老老实实的守规矩,若不守规矩……
“嘿嘿……”
嘿嘿冷笑就是刘卫民对常云最后的答复。
此事在内宫影响很大,随着常云的话语传出,不仅仅小皇帝朱由校往净军养老院塞了些年老宦官,就是慈宁宫、仁寿宫,甚是司礼监也弄了些不大不老的宦官送去了养老院。
当然了,这些老混蛋们也被一一安排了下去。
刘卫民可以允许这些宦官们合法从自己兜里掏钱,但他不允许这些人给自己添堵,坏自己想要发大财梦想,人事权、管理权给了这些宦官们,财务一权却交给了一些落魄书生。
田庄、矿场上面还有一个理事会,就是刘卫民的刘家寨,十六个刘家寨分寨管事头领,这些老人管着所有事情,对刘卫民直接负责。
如同一个金字塔,最顶端站着宁德驸马府,中间则是十六个理事,最底层才是这些管事宦官,是皇家的一只眼睛,一只始终盯着他的眼睛。
信任来自放心,来自毫无威胁,净军、幼军不属于兵部,却可一日屠尽皇宫所有人,对于皇家来说,净军交到外臣手中,如同在自己头上悬了把利刃,只有刘卫民足够的透明,才能让身处皇宫中的帝王完全放心,哪怕是与自己大舅哥极为相善。
所有人送入他门下的主事宦官,全都被一口吃下,没一个退回,除非这些人真的犯了他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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