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爷给了他镇纸,给了天子剑,给了他净军,给了他幼军。百度搜索,更多好看小说免费阅读。”
“皇兄给了他登莱,给了他大明朝水师,给了他无任何条件的信任。”
“无论是朕劝解,无论是皇嫂,或是整个朝廷任何人,皇兄从不信任任何人,皇兄只信他”
朱由检站起身,默默站在袁崇焕身前,低头看着不敢抬头,不敢稍动半分的袁崇焕。
“自入京城,打砸千步廊每一个官署,羞辱每一个他不喜之人,哪怕是朕他也照样按着羞辱”
“你是文臣,读了无数典籍,可曾见过哪个臣子敢收养皇帝之子、纳皇帝之妃为妾”
“知道为何皇爷爷、父皇、皇兄如此信任于他吗”
“因为”
“因为他值得信任”
“值得任何一个帝王无条件信任,哪怕是朕”
袁崇焕没由来的身体一阵颤抖。
“陛下不是臣不是臣背叛,臣臣不得不如此,因为因为若若不如此,他们他们就就不给陛下银钱”
“那人那人断了陛下后路,断了陛下银钱,陛下若无银钱若无殿前新军,若无银钱收拢民心”
“臣最该万死”
“砰”
“呼”
朱由检深深呼出一口气息,直到肺无一丝气息,直至将要窒息
“朕想知道殿前新军,你如何建起。”
“说”
朱由检低头冷漠看着伏地之人。
“回回陛下,殿前新军陛下裁撤过万五军都督府老弱,京营十二营颇为颇为不满,臣臣以为,为了为了收拢京营十二营军心,殿前新军以以十二营之下各卫所中则良家子以练。”
朱由检眉头不由微微一皱。
“陛下,京营十二营自成祖时便戍守京师,自是忠于我大明朝、忠于陛下,虽十二营居于富庶京师而疏于军武,但臣之下皆精于武略之将,五年内绝对训练一支堪比幼军之卒”
袁崇焕额头冷汗直冒,鲜血已经流淌一地却不敢抬头,良久,给他巨大压力的脚掌才没了踪影。
朱由检重新坐在小几旁,重新拿起碗筷。
“每年需银多少。”
“四四百万两。”
“朕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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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面无表情挥了挥手,袁崇焕忙重重一叩首,趴在地上退出了房门。
“吧唧吧唧”
寝不言、食不语,吃饭时不说话,也忌讳吧唧嘴,往日里朱由检从不如此,也最为厌烦他人吃饭吧唧嘴。
“啪”
大手猛然扫过。
“当当”
地上多了无数破碎,一干宫女、宦官慌忙跪倒在地。
“四百四百万两”
“四百万两”
“呼呼呼呼”
“呼呼”
双眼猩红,口鼻烟气粗重,“呼呼”粗重让人心惊胆战,无人敢开口
“四百万两”
”朕朕给你给你”
“五年”
“五年”
“砰”
又一把摔碎小几。
猩红猛然看向几如九十度的王承恩。
“大明钱庄必须在朕的手里必须”
“老奴老奴遵旨”
“哼”
朱由检猛然一甩衣袖,大步走出乾清宫,一路前往御书房,只留下一地破碎和一摊猩红。
一干将领一直等在乾清门外,看到满头满面鲜血的袁崇焕皆大惊,忙上前询问,直到听到皇帝应下了四百万两养兵后,一干将领才算大大松了口气。
一干将领护着袁崇焕离去,乾清宫也终于安静了下来,天空竟然又飘落了大雪,仅半个时辰,竟然落下了半尺厚积雪。
天启七年,崇祯元年,二月初一,十数骑冒着风雪一路南下,二月初二龙抬头,乾清门前跪了百十亲王郡王,一日冻昏死七位亲王、郡王,帝不应
跪谏,三处跪谏,一处千步廊承天门前,一处午门前,一处乾清门前,皇宫最南门是承天门,低级官吏、监生学子,以及没资格进入皇宫的百姓若跪谏只能跪在承天门前,其次是进入真正皇宫的午门,能在此处跪谏至少是六品之上官吏,而有资格跪在乾清宫门前,怎么着也是三品以上大员,或是宫中行走之类的御史、勋贵
皇帝要弄自个的钱庄,一干王爷宗室们不管不问,爱弄不弄,可安南的事情却事关所有王爷们的福祉,关乎着他们跑到了海外,是否依然还是头猪的问题,这可就要了他们的命了。
王爷们跑到乾清门前跪了一日,冻昏死七个亲王、郡王,冻伤二十余人,朱由检闭门不理不会,赵南星、朱国祚、杨涟、袁崇焕、施凤来、来宗道六个阁老和一干大臣劝解,差点又爆发了一场私斗,结果第二日也没人上前劝解了,第三日
一连三日,近两尺后的大雪冻伤了过半亲王郡王,朱由检就是不答应,临近日黑时,秦王朱存枢大怒,指着乾清宫怒吼。
“朱由检”
晋王朱求桂大惊,忙起身一把捂住朱存枢嘴巴,在耳边急切大声。
“王兄甚言”
朱存枢大怒扭动身子。
“滚开”
朱求桂唯恐他说了不该说话语,一把紧紧搂住朱存枢脖颈,一边急切低声。
“王兄,此时我等尚在京城,若若真恼了他,将我等全都囚禁在京城这里这里留不住咱们,咱们就去寻妍妹”
“王兄小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朱求桂死死抱住眼睛都红了的朱存枢,唯恐他给了朱由检借口,以大不敬罪将他们全都废了爵,将他们全囚在京城。
“呼呼”
朱存枢气喘如牛,双眼狠狠瞪着一干挡着、守在门外的宦官、锦衣卫,冷冷看着挡在门前的司礼监掌印曹化淳
“撒手。”
“撒手”
朱存枢猛然抖动双臂挣脱,大手遥遥指着曹化淳,转身就向宫门外走去,在他怒吼时,几十个亲王、郡王就都站起了身来,见他抬脚,一干王爷全都跟着转身,相互搀扶,一言不语转身离去。
看着一干王爷们冷脸离去,曹化淳不由松了口气,值守东暖阁的杨涟却眉头紧皱。
“恐有祸事啊”
杨涟转头看向身边的曹化淳,皱眉道:“公公最好还是让人看着他们,未前来京城的王爷们也应该让人紧紧看着,一旦一旦前往了关外”
“陛下”
曹化淳心脏陡然一缩。
“这这可怎生是好”
曹化淳大惊失色,再也顾不得杨涟,提着衣裙一路奔入皇宫。
一干王爷心下大怒,暗恼福王没事惹事,福王奏折他们也已经知晓,安南发生的事情大差不差都已清楚明了,这些王爷们别的本事没有,对这些破烂事情最是敏感。
“该死的,福王就是个混蛋”
朱存枢刚登上马车,仰天大骂,跟着一同入了马车的朱求桂一阵苦笑。
“福王也真是多事,镇国帮他砍了数万人,想要让镇国给他腾地儿,太皇太后不还在辽阳偏偏就他惹事儿,这下好了都他娘地跟着倒霉”
“混蛋混蛋”
朱存枢红着眼睛,俸禄一削再削,王府的田地也被分了下去,如今最大的念想就是赶紧封国,这还没封呢,就想着将他们扔到海外当猪养着。
“福王他想成头猪他自个愿意,休想让老子还成了头猪”
“今夜今夜老子就离开京城”
“不给老子实封,不给老子封国,老子就还回西安,祖制既然是祖制该给老子的俸禄,王府田庄休想少了一文钱、一亩地”
“阿福”
朱存枢大怒。
赶车的王府宦官忙停住马车。
“王爷,老奴在。”
朱存枢不理劝解的朱求桂,怒道:“该死的朱由检丝毫不讲恩义,老子之前这么帮他,回头竟然张嘴就咬老子”
“去,告诉各家,连夜遣人出城,多派些人,各家各门全都通知了,派人去关外”
“估摸着咱们想去关外是不成了,该死的朱由检是绝不会放了俺们去关外的,依例祖制那就依照祖制”
朱求桂呆愣了好一会,皱眉道:“是了,朱由检是不可能放了咱们离京的,最好的法子就是各回各家,大家都闹了起来”
“哼”
朱存枢又是一阵冷哼。
“明日大家什么都不用多说,请辞各回各府,既然这么想闹咱们就他娘地闹个够”
朱存枢猛然掀开车帘,看向天空飘荡着的大雪,看向遥远的南方,咬牙切齿。
“该死的福王咱们等着瞧,别以为你跑到了安南就以为天高皇帝远”
“哼”
“阿福,告诉各家,一年一年内,谁家也不许提封国之事,全都他娘地给老子装孙子,无情无义的朱由检这么想依照祖例,咱就依照祖例,收回各家田地”
秦王朱存枢大怒,一干秦王郡王离去,曹化淳唯恐这帮王爷们真的出关跑去了关外,王爷们在京城,朱由检才是大明王朝正统,若都跑去了关外
朱由检还是朱姓子孙吗
朱由检又恼又怒,忙令锦衣卫、东厂死死盯着京城王府的王爷们,但凡有丝毫离京前往关外举动,立即以勾连外藩罪名火速罢爵消藩,全部定罪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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