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内中原因这么复杂。”孟思思叹了口气,自我安慰般地说:“不过他们既然是想要抓苏樱姐去要挟我哥,苏樱姐暂时还不会有危险吧。
“他们暂时应该不会伤到苏樱性命,可是……”萧墨轩没有说下去,拳头却又紧紧捏成了一团。
孟思思知道他牵挂着苏樱的安危,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
主要是,苏樱有着那么超凡脱俗的美貌,很难有男人见了她不动心吧?若是……唉……
“要苏樱姐的衣服做什么?”想了想,孟思思又问道,她对这个还是不解。
“皇上身边有一只猛锐的猎犬,叫黑虎。黑虎嗅觉十分灵敏,若是熟悉了苏樱的味道,必定能带我们尽快追踪到他们。我已经差人进宫将黑虎带了出来,拿到苏樱的衣物,让它嗅嗅,就好找人了。”萧墨轩说。
“哦,我明白了,就像警察追踪坏人时带上警犬一样。”孟思思恍然大悟。
萧墨轩微微诧异地看了孟思思一眼,没有说话。
这女孩,又说了两个他没有听懂的词,警察?警犬?若是以前,他肯定又会满是嘲讽地追问她这些怪话什么意思,可是此刻,他却没有心思与她像往常那样斗嘴。
这时,孟夫人抱了一堆苏樱的衣服走出来问:“王爷,这些行不行?”
“一件就够了。”萧墨轩说着,从孟夫人手里随手拿过一件,对孟思思说:“我先去。”
孟思思跟着萧墨轩一起走到将军府大门,看到萧飞和几个面色肃然的玄衣侍卫站在门外,每个人的身旁都停着一匹高头大马。
萧飞的手中还牵着一条浑身漆黑,足有半人多高的猛犬,看上去很是吓人,还真有点黑老虎的气势。
见了孟思思,萧飞恭敬地喊了一声:“王妃。”
孟思思对萧飞点了点头,见萧墨轩准备上马,心里却忽然掠过一阵奇异的担忧,不禁又急切地说了声:“王爷,找到了苏樱姐就快点回来,路上小心一点。”
萧墨轩听到孟思思这样说,又转回身来走到她的面前,伸臂将她紧紧拥在怀中:“不要担心,本王不会有事,也不会让苏樱有事。”
“嗯。”孟思思轻轻点了点头,并未挣脱他的怀抱。在萧墨轩面前,她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柔顺过。
“你今晚别等太晚,一会儿就在这里早点睡,也许明早一醒就能看到本王回来了。”萧墨轩笑笑,俯脸在孟思思额前落下轻柔的一吻,便松开了她。
回到马前,萧墨轩翻身上马,那些侍卫也纷纷跟随着上了马,一行人策马向西疾驰而去。
孟思思伫立在门口,看着萧墨轩带着那批侍卫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之中,心中充满了纷纷杂杂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有担忧,有牵挂,又似乎有着淡淡的失落……
而此时,苏樱却被那伙黑衣人挟持着,来到了远离京城的一个小镇上。
这些劫匪果然狡猾,因为怕惹人注目,他们并没有入住小镇的哪一家客栈,而是将苏樱带到了小镇郊外的一座久无人烟的破庙里,准备在此歇息一晚。
苏樱的手脚都被捆住,嘴里也被堵上了布条。那伙黑衣人随意将她丢到破庙里的木板床上,然后便围在一边开始喝起酒来。
苏樱自小到大一直都是温室里娇弱的花朵,从未受到过这种待遇。此刻不明所以被这群陌生人掠到这个荒凉的破庙,自然又惊又怕,早已经吓得花容失色,快要昏了过去。
那伙人自顾自地喝酒吃肉,倒是十分快活。
“大哥,没想到这次事情办得这么顺利,回去后,主上定当好好奖赏我们。”一个黑衣人呷了口酒,得意洋洋地说道。
“哈哈,是啊,二弟,说起来还是我们收到的情报准,抓到这个女人没费吹灰之力。有了这张王牌,主上就捏住了姓孟的那个小子软肋,不怕他不就范。来来来,干杯干杯,大家连日赶路,都辛苦了。”被称作大哥的人哈哈大笑,言语之间尽显猖狂。
一伙人当下举起了酒杯,开怀畅饮。
那方才说话互相称大哥二弟的两个人大约是这群人里的头目,他们边喝边聊,不时爆发出得意的大笑。而其余的人却只是默默地喝酒,随声附和一下,并不多言。
酒至半酣,一群人都或多或少有了醺醺醉意。
那被唤作二弟的人斜着眼看了一眼被捆在一边,吓得面色惨白的苏樱,满脸淫邪地一笑:“大哥,这女人倒是个罕见的美人儿,姓孟的那小子,还真他妈的有福气。”
“二弟,她是主上吩咐要完好无损带回去的女人,你趁早还是死了这份心,别打她什么主意。若是误了主上的大事,只怕我们都要没命。”那大哥知道自己这个二弟向来好色,不由正色说道。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还是一个被人弄过不知多少回的女人,又不是黄花大姑娘,玩一玩也不会坏掉。”那二弟却不以为然,色迷迷的目光,再次投落到苏樱的身上。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谁的女人?主上抓她是有大作用的,那是将来牵制孟子洛的一张王牌,你可不要为了女人连命都不要了!”那大哥不满地瞪了自己的二弟一眼,语重心长地道:“暂且忍一忍,待回去了,大哥多给你找几个水灵的女子。”
“再水灵又能比得过她吗?我他妈玩过那么多女人,还没见过这样让老子心动的!”那个二弟猛灌了一口酒,悻悻然说道。
“二弟,你好自为之,明日就能出关了,不要惹出什么乱子!”那大哥冷然说了一句,站了起来吩咐手下的几个人:“把这女人带到后面房里好生看管。”
几名黑衣人答应一声,把苏樱提起来带了下去。
“二弟,今日大哥和你一起在这里睡。”那大哥又对还在独自喝着酒的二弟说道。
“呵呵,大哥,你是怕我耐不住火去找了那个女人吧。”那二弟扔掉手中的空酒瓶,嬉皮笑脸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