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难得回家一趟,过年多陪陪父母也是应该的。”孟思思已经想通,十分通情达理地说。
“思思,你可真乖。”萧墨轩情不自禁俯下脸亲吻了一下她红扑扑的脸颊,宠溺地笑道:“不过,我还是会早些回来的,因为肯定会想你。”
孟思思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道:“黎佳雪和你们家是什么关系?怎么会一直住在你们家里?”
“她的父亲和我父亲是患难与共的生死之交,我们两家的关系特别好。”萧墨轩略微停顿了一下才开口,语气有些沉重:“在雪儿刚刚出生不久,有一次部队执行任务中,她父亲为了保护我父亲,光荣地牺牲了……”
“啊?”孟思思顿时惊呆了,又问:“那后来呢?她妈妈呢?”
“她妈妈是我们那儿一个非常出名的美女,很脆弱,也很娇气,你看雪儿就应该能想到她妈妈的一些性格。”萧墨轩微微叹了口气,低沉地说道:“她爸爸牺牲以后,她妈妈哭了几天几夜,差点活不下去。当时我妈妈还在世,每日每夜地陪着她,安慰她,开导她。后来她妈妈终于从丧夫之痛中走了出来,可是很快又找了一个大富商,嫁到了加拿大。雪儿,就留在我们家了。”
“原来是这样……”孟思思恍然大悟,总算理清了黎佳雪和萧墨轩家那种牵扯不断的关系,一时间感慨万千。
一直看着黎佳雪那么娇里娇气,趾高气扬的,没想到她倒有那么一个血性十足重情重义的父亲。而且,身世也那么可怜,从小丧父,妈妈也丢下她走了。
这些意想不到的情况,让善良而感性的孟思思,不由对黎佳雪生出了几分复杂的同情之心……
“雪儿在我们家,我爸爸妈妈对她非常好,完全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她的地位,甚至在我和墨澜之上。从小到大,只要她想要的东西,我爸爸都会不计一切地满足她。”萧墨轩仿佛看出了孟思思心内的感叹,继续说道:“我爸爸经常跟我们说,他这辈子最对不住的人,就是雪儿的父亲。如果不是雪儿的父亲,他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他让我们都要牢牢记住这份恩情,将来无论如何,都要把雪儿照顾好。”
“自己救命恩人的女儿,当然要善待了,你爸爸这样做是对的。”孟思思慨叹不已地说了一句。
“是啊。”萧墨轩搂紧了她,爱怜地吻了她一下:“所以,以后再看到我对雪儿那么好,你也不要太小心眼吃醋了。在我心里,你是第一,她只是妹妹。有些事情,我让着她依着她是肯定的,但是,我爱的人只有你。”
“可是,你们毕竟不是亲兄妹。”孟思思嘟了嘟嘴巴,将脸靠进他宽厚的胸膛,交代着说:“就算是对她好,也要保持应有的距离,不能有什么暧昧不清的举动。不然,我肯定翻脸。”
“遵命,我以后和每个女孩都会保持距离,只对你一个人不一样。”萧墨轩好脾气地答应着,又一本正经地说:“不过,你也要做到,和别的男人保持应有的距离哦。不然,我也要吃醋的。”
“知道啦!你就是个天下第一大醋坛!”孟思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看完晚会后,孟思思又煮了一些宵夜,两人欢欢喜喜地吃了。萧墨轩去洗澡,孟思思先回房睡了。
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萧墨轩来到卧室,看到躺在床上如同芙蓉花那般娇美可爱的女孩,心中柔情百转,可是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故意问了一句:“我今天睡哪里呀?”
孟思思知道他在装模作样以及故作正经,也懒得戳穿他,轻描淡写地应道:“那边房里不是还有床吗?”
呃,萧墨轩揉揉头发,十分委屈地说:“那床太小了,我睡不惯。”
孟思思忍住心里的笑,不紧不慢地说:“反正你会开车,这里开到银都花园也要不了多久。那里的床舒服,你回去睡也可以。”
“现在深更半夜,外面刮那么大的风,你还忍心让我往回跑?”萧墨轩抓狂地磨了磨牙齿,不满地嘀咕:“思思,今天过年,你就给我这待遇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到底想怎样啊?”孟思思故意眨了眨眼睛问。
“我就想睡到你的这儿,说好了今晚陪你的。”萧墨轩理直气壮地说。
“那你还拐弯抹角啰嗦这么多干嘛?装什么正人君子呢?”孟思思凶巴巴地吼了一句,背过了身子不再理他。
“嘿嘿,我这不是怕你吗?你同意了,我才敢来。”萧墨轩的脸上,露出了像孩子般的耍赖笑容,掀开了被子她的身边躺下,轻轻搂住了她说:“思思,我就想盖着棉被和你聊天,没别的意思。”
“切!”孟思思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心想我要是信你这句话我就真是猪了。
关上灯之后,屋里就显得特别的安静。
呼啸的风声打在窗户上,远处有零零落落的鞭炮声炸开了又消散。他们俩相拥躺在床上,相互之间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就这么静静地躺了会儿,萧墨轩温柔地问:“思思,睡了吗?”
“没。”孟思思低低地回答了一个字。
“那我们聊天吧。”萧墨轩自自然然地说。
孟思思知道他软磨硬缠钻进自己的被窝一定就没安什么好心,可是这时竟然还在假模假样地说这种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故意懒洋洋地说:“我想睡了。”
“哦,那你睡吧,我一个人想想事情。”萧墨轩倒也没有过多纠缠她,十分大方地说。
孟思思不由感到讶异了,难道这个人真的改邪归正?由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大饿狼变成了纯洁善良的小山羊?
夜色已深,既然萧墨轩这么安分守己,孟思思也乐得清闲,安安心心准备睡觉。
可是事实上很快证明,大灰狼永远是大灰狼,不管表面上装得多么老实听话,他那与生俱来的狼性是不会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