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时分,初秋的朝阳,缓缓升起,将下方的城镇,披上了层金色的面纱。
龙国,江南,中海国际机场。
一架银白色的庞巴迪,在塔台工作人员的指挥下,平稳着陆,在跑道上滑行,在地勤人员的引导下,停在了停机坪内。
李念薇一身长裙,站立在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前方,微风吹动着她的裙角,调皮的吹拂着她那乌黑的秀发,美的让人心驰目眩。
有些人,站在那里,就是风景,这句话,用来形容李念薇,在合适不过了。
李念薇看着那架私人飞机缓缓停下,眼中浮现了一抹笑意与温情。
舱门打开,林牧的身影映入眼帘。
看着下方的那个高挑美艳的女子,林牧有一瞬间的失神,四目相对,相视而笑。
林牧走下飞机,朝着李念薇走去。
李念薇笑着朝着林牧走来,双向奔赴的两人,看着近在咫尺的对方,眼中皆是笑意。
李念薇看着有些疲倦的男人,柔声道:“回来就好。”
林牧牵着女人的手,朝着那辆牌号为江a66666的迈巴赫走去。
阿龙站在车旁,为两人拉开了车门。
随后,便走上了驾驶位,开着车,离开了中海国际机场。
林牧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熟悉又陌生的中海,眼中闪过一丝追忆。
目光所及之处,附近的高楼大厦,有一多半都是盛唐集团的手笔。
在这段时间,又有许多陌生的建筑拔地而起,似乎在宣示着有一个新的时代即将来临。
过去已经是回忆,未来还是憧憬,所以,珍惜现在你拥有的一切。
江南好,风景旧成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出租车上,两对情侣正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今天要去哪里玩。
坐在副驾驶的男生,突然一阵惊呼。
“我去,江a66666的迈巴赫,这是哪位大佬的座驾啊!”
出租车司机看着前方的那辆黑色迈巴赫,眼中闪过一丝追忆,有些感慨的道:“这辆车,就是改变江南的盛唐集团。”
听到这话,车上的两对情侣来了兴趣。
后座的一位有些婴儿肥的女生,有些好奇的道:“盛唐集团?我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出租车司机看着渐行渐远的江a66666,笑着道:“你们不是本地人,不知道盛唐集团,也正常。”
“我们现在走的路,看到的房子,都是盛唐集团建造的。”
“当初的江南,还不是这番蒸蒸日上的模样,我依稀记得,三十多年前,这里还是一片杂草丛生的江滩。”
“可以说,盛唐集团成就了江南。”
坐在副驾驶的男生闻言,有些好奇的在网上搜索了盛唐集团这个名字。
待看到网上的资料之后,两对情侣深感震撼的同时,又好奇的问道:“师傅,那为什么现在没有听说这个名字啊?”
出租车司机摇了摇头,有些唏嘘的道:“因为,盛唐集团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一鲸落,万物生,现在的江南,已经迎来了新的时代!”
阿龙驾驶着迈巴赫,平稳的穿梭在车流之中,不多时,便抵达了江南省,省委家属院。
门口站岗的老武警,看着这个许久未见的车牌号,也是一愣。
迈巴赫缓缓停下,李念薇降下了车窗,这名老武警便让警卫抬起了杆子。
老武警看着后座的那个男人,心中有些感慨的道:“江南王,又回来了。”
林牧点头致谢,阿龙开着迈巴赫沿着内部道路一直往前,很快便来到了壹号院门口。
两人下车,手牵着手走进了壹号院。
客厅内,李宏达看着进来的两人,笑着道:“回来了?”
林牧点了点头:“回来了。”
李宏达招呼着林牧落座,李念薇坐在林牧身边,静静的看着两人的交谈。
岁月静好,欢喜于心,小满人生,知足常乐。
两人在客厅坐了一会之后,李宏达便提议去书房喝茶。
李念薇并没有跟上去,而是去厨房准备着,中午的午餐。
林牧和李宏达在书房里,相对而坐。
李宏达给林牧泡了一杯茶,笑着道:“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啊?”
林牧双手接过茶盏,摇了摇头:“不一定,这次回来,打算休息一段时间,半个月左右吧。”
李宏达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道:“真不打算回来了?”
听到这话,林牧心中一顿,他心里清楚,这应该是有人让李宏达带的话。
不然,李宏达是绝对不会问他这方面的事情的,并且,托他带话的那人,李宏达不好拒绝,也不能拒绝。
想到这里,林牧摇了摇头:“目前,还没这个打算。”
“盛唐集团的根基,至始至终,都在外面。”
“国内虽好,但限制颇多,远不如海外的辽阔,天高任鸟飞,只有在海外,盛唐集团才能够展翅翱翔。”
“飞的更远,飞的更高,国内虽好,但对于盛唐集团来说,就像是一个安全的鸟笼。”
“盛唐集团习惯了没有约束的日子,现在,还没这个打算,去做笼中的金丝雀。”
李宏达闻言,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人各有志,自己想要的,不代表别人也想要啊。”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追求,与选择的自由。”
“不过,我还是希望,有时间,你能够多回来看看。”
林牧嗯了一声:“那是自然,有时间,就会回来待一段时间,放空一下自己。”
李宏达有些感慨的道:“我到江南来,不过三年的时间,就要离开这里,说实话,还真有些舍不得啊。”
听到这话,林牧自然明白,李宏达并不是舍不得所谓的百姓以及这个位置,而是山高皇帝远,李宏达有极大的自主权。
但,去了京都,可就不一样了,天子脚下,要注意的事情,注意的人,比比皆是。
做什么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把握好分寸,权衡利弊,才能够如鱼得水。
这与在江南的自由和舒心,有很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