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彻底让林峰不淡定了。
竟当着我的面,打电话给江宁?
楚萧然,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想要上前去抢手机,却被金美唤制止。
“林峰,萧然喝醉了,只是为放纵一下,连这你也要管吗?”
林峰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
好啊!那我就不管,我倒看你醉后到底能说出什么来?
他坐回一旁,冷冷的看着楚萧然。
“喂!”
那头江宁接起了电话。
“在干嘛?”楚萧然醉醺醺的问道。
“有事?”江宁反问道。
“我问你在干嘛?”
楚萧然声音很大,语气带着几分任性。
“你喝酒了?”
江宁马上察觉出语气不对劲。
“对,我喝酒了。”楚萧然稀里糊涂的说道:“江宁,我就想问问你,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我?为什么每次求你帮忙,你都拒绝我?”
江宁实在是不想听这些没营养的话,他现在疲惫得很,只想美美睡上一觉,根本不想和楚萧然纠缠。
“你说话,说话啊!!”楚萧然继续任性的大喊。
“神经病!”
江宁淡淡地甩出一句,直接挂了电话。
但楚萧然却还对着电话大喊大叫。
她知道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但是她就是想发泄,对着空气也要发泄。
一旁林峰摇头,咬牙恨恨道:“江宁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他就是恨我和萧然,所以一直用各种办法报复我们。”
这时,一声大哭突然传来。
竟是楚萧然喊累了,趴在桌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下,弄的金美唤和林峰都不会了。
“萧然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刚才电话里,江宁欺负她了?”林峰站起身,气愤的喝道:“敢欺负萧然,我这去找他算账。”
“你站住!”金美唤道:“你怎么算账?去找他打一架吗?”
“对!”林峰握起拳头,“敢欺负萧然,看我不打的他跪地求饶。”
这段时间他跆拳道练得不错。
他相信,自己要是和江宁动起手来,不出三两下,就能把江宁打的满地爪牙。
他现在太想痛扁江宁一顿了。
“幼稚!”金美唤骂了一句:“你还是别在这添乱了,萧然喝多了,我安抚她休息,你先回去吧。”
女人最了解女人。
金美唤知道楚萧然的哭,绝对不是被欺负,而是心有不甘。
酒精是能让人内心无限放大的东西。
平日里楚萧然可以控制这股情绪,但喝了酒,她现在根本没有自控能力。
“萧然!”林峰上前拍了拍楚萧然的肩膀:“是不是江宁欺负你了,我这就去揍他!”
楚萧然没理林峰,却是哭的更凶了。
“你还嫌她不够伤心吗?”金美唤道:“赶紧走,你越这样她哭的越凶。”
林峰也是彻底无奈了,在楚萧然耳边说道:“萧然,我就先走了啊。”
楚萧然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林峰,只顾着埋头大哭。
林峰叹了口气,摇着头出门了。
金美唤心疼的看着楚萧然,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萧然,这是你自己的选择,谁都帮不了你。”
这边,江宁没有因为楚萧然的电话影响心情。
他一觉睡了三个多小时,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今天是老妈从国外回来的日子,晚饭要回父母哪里去吃。
换上一身清爽的衣服,江宁开车回了父母家。
老妈吴琼出国游玩了一个月,再次见到儿子也是欢喜的不得了。
“儿子,厉害啊。”吴琼双手握着江宁的肩膀,好似看不够一样,“我出国这一个月,没想到你干了这么多大事。”
上一次江宁婚礼被侮辱,吴琼心情很糟糕,便约了几个富婆姐妹去东南亚各国游玩散心。
没想到一个月回来,江宁不仅捡漏了老厂区地皮,还拿下了三个亿的大项目。
她打心眼里觉得孩子长大了,出息了。
但此刻老爸江玉城,却是满面愁容。
“爸,您怎么不开心?”江宁问道。
“唉!”江玉城叹了口气道:“我们家现在处境艰难啊!”
原来,上一次家族决裂,亲戚们开始联合抵制江宁家。
江宁拿下光大项目后,更是惹得他们眼红。
他们见不得江家好,所以抵制更凶了。
由于江宁家做的是医疗器具产业,有一些原材料和配件,是由这些亲戚的企业长年提供的。
这些亲戚对江宁家的订单消极怠工,不及时提供,严重拖了江宁家的生产进度。
承诺的订单交不上去,许多合作方纷纷对江家索要赔款,解除合作。
更郁闷的是,仓库里现在还堆积着许多附属产品,无人问津。
一大堆血压仪、体温枪、牙齿矫正器等,在仓库堆积成山,价值几千万。
这些产品更新换代很快,如果无法及时销售出去,全部会砸到手里。
“这群白眼狼,我们家平时可没少帮他们。”吴琼生气地骂道:“结果现在,他们竟想拖垮我们家,看我们家的笑话。”
江玉城咬牙不作声。
亲戚绝情起来,连路人都不如。
这些亲戚恨不得看到他江玉城马上破产。
如此,他们便可以大摇大摆地讽刺:没有亲戚的帮扶,你江玉城什么都不是。
“绝对不能让他们看笑话。”江玉城咬牙道。
虽是这么说,但他心里却没什么好办法。
“要么换配件和原材料供应商吧。”吴琼道。
“没那么容易。”江玉城道:“新的合作商需要技术对接,需要磨合,并且,价格成本也会更高。”
似乎眼下,他们真的要被那群白眼狼拖垮了。
就在夫妻二人陷入困恼时,江宁却微微一笑:
“爸,这件事您别操心了,交给我吧!”江宁突然道。
“你?”
江玉城抬眸看向江宁。
“对!”江宁微微一笑,眼神坚毅道:“事情是我引起的,我自然会收拾,爸您放一百个心,我绝对不会让那群白眼狼看咱们家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