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军医点头,笑了笑说:就是那位叶骄阳先生,上级交代说是归国的爱国华侨,在海外也曾为国家做出过突出贡献,所以要求全力救治。
难怪你这个院长都亲自上手术台了。老将军笑了笑说。
而易军和叶兮一听,当即有点惊讶——竟然是这医院的院长!连这军医院的院长都亲自给叶骄阳动手术了。要知道,这种规格的医院虽然赶不上全军那几所军医院,但是级别依旧不低。弄不好,这位老军医就是位将军。而哪怕只是位少将,也算是很高的军衔了。
易军当即笑道:原来是院长,感谢您这么关心照顾,这么大年纪了还亲自上手术台。
这位老军医院长笑了笑:应该的,毕竟叶先生是上级都评价极高、做出过重大贡献的人。年轻人,看你这一身做派,似乎……也是军人?
易军有点尴尬的笑了笑:曾经是吧,现在……现在关系乱七八糟的。部队让我回去,我就当一阵子兵;要是不喊我,我就当一阵子复员战士,就这样。
易军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身份了,总之很另类。而恰好这时候,中央警卫局的杜副局长打来的电话,要求易军再辛苦几天,全力协助做好叶骄阳的保卫工作。当然,那个现役大校的身份就再保留一阵子。
易军挂了电话,苦笑道:这不,现在又是现役军官了,刚刚打来的电话。
这位院长也是军人,而那名老中将当然也是,对于易军这种另类的军官还真感兴趣。老中将笑道:小伙子你这算怎么回事?哪个部队的?
隶属于总参,暂时归中央警卫局。至于以前……那个要保密,对不起了。易军笑道。
而两个老头顿时脸色一变,知道易军的来头极大。要知道,连中央警卫局的名头都能说,偏偏还不能说以前的那个部队番号。这就意味着,那支部队的重要程度甚至可能超过了警卫局!
不是开玩笑吧?老中将都有点不信了,生怕被一个后生小辈给忽悠了,那才叫一个大笑话,小同志,我能看看你的军官证吗?
易军取出了那个正儿八经、毫不作假的军官证,明明白白的写着他现在是中央警卫局的军官,甚至还是位大校军官!
大校,师级干部!一个老头就是挂着个上将军衔都可以理解,但这样一个年轻军官,竟然都挂上了大校军衔,简直就太另类了,不由得令人刮目相看。那位老中将笑道:好好,果然后生可畏前途无量,竟然已经是大校了,难得一见。
而且这两个老头儿知道,易军说自己时而是军人、时而是百姓,恐怕有更大的奥妙。这种人,甚至可能比普通的大校更加另类,更值得重视。
两位首长过奖了,对了,我还没请教两位首长贵姓?易军笑道。
三零九军医院的院长介绍说:我叫隋星士,就是这座三零九医院的。至于我身边这位,呵呵,来头儿可大喽。
老中将笑着摆了摆手:别听他瞎掰扯,其实我们是老同学,现在也是老同行。他在医院,而我在军事医学院工作,我叫唐天年。
易军眨了眨眼,看着老中将唐天年膀子上那两颗熠熠生辉的将星,道:医科大啊!您这样的军衔,在医科大恐怕是……
院长。隋星士笑道。
果然是这样!易军当即笑道:好嘛,两位将军、两位老院长,我今天算是烧高香了,竟然遇到了两位军医界的泰斗。
说句不好听的话,同样是不扛枪的将军——包括享受将军待遇的文职干部,易军还是相对重视科学研究类的。随虽然这些人不打仗,但他们的贡献不小。易军当初多少战友流血,都是人家这样的人物给救回来的。还有那些研发高尖端武器的、研究航空航天科技的等等,也都功勋卓著。相反,对于唱个歌、演个小品、什么军事制片厂的、搞个军事评论什么的将军,易军还真的有点忽略。这种价值观未必正确,但只是个人好恶而已。
小同志,可不许给人带高帽子啊,压得头疼呢!唐天年笑道,对了,你来这里是执行任务?保护这位叶骄阳先生?
算是军事任务,但同时也有私交,我们关系很好。易军又拍了拍身边叶兮的脑袋,笑道,这不,叶先生的女儿,其实也是我的妹子。
唐天年看了看叶兮,顿时哈哈大乐:你这位小妹妹,脾气可真不小呢。刚才老隋就那么说了几句,就被她说了句‘老调重弹’,哈!
而谈到了这个,隋星士则笑道:在医学圈子里这么鄙视我的也有几个,老唐就是一个。但是,被小姑娘鄙视可还真是头一次,哈哈!
叶兮也觉得不好意思了,毕竟人家堂堂将军级的院长,都亲自给自己老爸动手术了,自己刚才还说得那么难听。吐了吐舌头,说了声对不起。
没什么,隋星士也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但是牵扯到刚才医学方面的问题,他还是重申了一句,免得砸了自己的招牌,不过我刚才对你爸爸健康状况的评价,肯定是经得起推敲的。你说他生命只有几个月,这真的不现实。对了,你说美国顶级医疗机构,也做出了这样的诊断?
叶兮点了点头,而且赶紧套近乎。病急乱投医,管他行不行呢,好歹也是国内军医界两位院长啊,跟这两位老头儿说一说,万一碰准了有点路子呢?
于是,叶兮赶紧把叶骄阳的病症叙述了一下。但是,她故意没说美国那几家医疗机构的诊断结果。她要试探一下,看这两位老院长能不能断定叶骄阳究竟是什么病。要是连病因都搞不明白,那就别搞了。叶兮向来有点小聪明,随时随地。
听了叶骄阳的症状,唐天年的脸色有点严肃起来:老隋,这位小姑娘说她父亲只有几个月的寿命,恐怕还真是这样!
而隋星士的脸色也随之一变:怎么,你说是……那种病?不可能,那不是生活在北美的西亚人,才可能患上的基因类疾病吗?而且即便在北美的西亚人当中,这种患病几率都小的近乎可怜。
以前东亚人身上没有过,但未必就不会发生。唐天年说。
其实刚才听到叶兮说她爸爸只有几个月的寿命,唐天年就怀疑可能是这种病。因为他也路过那间手术室,看得出叶骄阳其余方面很健康。能够断定叶骄阳生命不多的,应该只是这一种。而且,偏偏患病的又不是西亚人,这让唐天年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