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去了两天,期间宁健每天都会和宁强、宁秋联系,告诉他们宁诚和张何萍的恢复情况。
宁健比起宁强性子更温和,也更沉稳。在几次于父亲的谈话后,终于从他口中了解到被打的真相。
宁健在ly市念得高中和大学,在城市里也待了七八年。类似父亲口中说起的那些老板和打手,他多少也有了解。
在他看来对方可以说是手下留情了,而且那位老板最后还告诉了父亲关于小妹的线索。
如果那些人真是蛮不讲理,用暴力解决问题的话,那父亲绝不可能只是被打落几颗牙那么简单。何况父亲身上带着的钱,除了买门票的一百块一分没少。从这两点可以看出,那个老板做事还是有底线的。
他也把自己的想法在电话里告诉了宁秋,听后宁秋也同意宁健的看法,但她有自己的打算。
“大伯的事先暂时放一放,先说说宁慧敏。”
“嗯,那老板说叫楚英哲男人的有可能带着小妹去了南方。”
“我觉得还是得查查,一面之词不可信。”
“怎么查?”
宁秋拿着话筒沉思了会,“不好办……要不先让大伯和大伯母回家吧。你擅自离离职也没请假,不好耽搁太久。”
“好吧,我明天就带爹娘回去。”
宁秋挂上电话,思考了很久。那个叫楚英哲的人得查查,但无人可托……看来还得靠自己。
八月底,宁诚和张何萍终于回到了下山村的家。
到家时宁诚脸上的伤还没好,把迎出来的老两口吓了一跳。再看边上陪着的竟然是宁健,老两口就更糊涂了。
“这是怎么了,诚子,你的脸咋了!?慧敏呢?慧敏没找到?”
在父母面前,宁诚撤出一个笑。“不,不小心摔了,慧敏……那孩子不在安瞬,和……她朋,朋友去南方了。”
“啊?”这个答案老两口谁都没想到,“她去南方干啥呀!?不上学了!?这孩子要去也得和我们说一声啊!”
张何萍垂着头,绷着脸什么都没说,她怕自己一开口会忍不住哭出来。
宁秋故作轻松的笑道,“知道去了哪儿就好办了,不是说和朋友一起去的,问问朋友的家里人,回头就能把人找回来。大伯和大伯母奔波了好几天,爷奶,也该让他们好好休息下。”
朱熹妹点头,“是啊,何萍啊,你也累了,和诚子快回屋洗洗。”
张何萍忍着情绪,应了声,扶着宁诚回了屋。
宁洪福看着宁健,“二小子,你怎么也跟着回来了,不上班啊?”
“我回富源县半点儿事,顺路陪爹娘回来,现在就得走了。”说完看了眼宁秋,宁秋立即会意。
“爷爷,我送送二哥,午饭等我回来再做。”
“送到村口就行,你的腿还没好。”
“知道啦。”
看着宁洪福陪着老伴儿回了堂屋,两人出了小院,往村外走。
“二哥,大伯在哪儿被打的?”
“你问这个干吗?”
“我就问问,想知道宁慧敏是跟什么样的人跑了。”
“爹说叫ctc的一个舞厅。”说着从口袋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这个地址是小妹的班主任给爹的。”
“班主任怎么知道这个地址?”
“爹说,是和小妹舍友给的地址。”
“哦……关于那个男人,大伯说过什么吗?”
“那人叫楚英哲,小妹的班主任认识。这男的之前就在工大附属高中念书,不过之后退了学,进了少管所。”
“是因为什么进少管所的?”
“刺伤老师。”
宁秋点点头,“确定宁慧敏是和这个人在一起?”
“爹说是那个ctc老板告诉他的,那老板还说楚英哲偷了店里的钱,不可能有胆子待在安瞬。他在南方有个亲戚,慧敏应该是和他一起去了那边。”
“……听口气,那位老板好像也不是很确定?”
宁健皱眉摇头,“我也不好说,毕竟这些都是爹告诉我的,爹似乎很相信那个老板的话。”
好一会儿没听到宁秋的回答,宁健回头,见宁秋拄着拐杖落后了几步。
他停下等宁秋赶上来才问,“你的腿没事吧?”
宁秋回过神,一副无奈的表情。“唉,还得一个月才能拆石膏。”
“才一个月,坚持下就过去了。”
到了村口,宁健侧头。“秋,我知道你点子多,你觉得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报警。”
“啊!?”宁健吃惊的瞪大眼,“可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天了,而且宁慧敏是自己跟着那人走的。这种情况……警方会受理吗?”
“你之前说,宁慧敏的班主任说她五月就被学校劝退了。可直到七月她才回了农贸市场,一直躲在那里不肯见人。那六月她人在哪儿,会不会一直和那个叫楚英哲的在一起?”
宁健缓缓点头,“很有可能。”
“我们去派出所报失踪,把失踪的时间提前到六月,就当宁慧敏从没回来过。”
宁健眼睛一亮,随即又犹豫起来。“这样……能行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我们得知道楚英哲亲戚的具体地址。这种事儿我们自己查会很麻烦,但对于警方来说却简单的多。”
“……好吧,就这么办!”
说完事,宁健拍拍宁秋的肩膀。“家里你多看着点儿,有事就打电话给我。”
“二哥你现在就回去了?”
“不,我先去趟农贸市场见见大哥,之后再走。”
“二哥把我刚才说的事儿和大哥通通气,还有劝劝大哥,这些天他很不好。”
“小妹偷钱的事儿,爹和我说了。这也不能怪大哥,要怪还得怪那个犯浑的小妹!想想我都来气!”性子温和的宁健都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大哥脾气毛糙,这几天我好说歹说才把他留在家,要不早杀去安瞬给大伯报仇去了。”
“我知道,我会好好劝他。你先回去把,站久了不利于恢复。”
“嗯。”
送走宁健,宁秋回了家。在路过前院时,听到大伯房里传出压抑的哭声,虽然很细微但还是能听到。
看了看堂屋的门,宁秋敲响了大伯的房门。
“秋?你怎么过来了?”宁诚挡在门口问。
宁秋压低声音,“大伯,大伯母没事吧?我听到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