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想回话,就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顾余欢觉得进退两难。
“你听见了没?”院长看顾余欢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又考虑到她还有腿伤:“你先坐着吧。”
一坐可就不好起了,顾余欢没有多待的想法,她像是强调一样:“我说了,我跟她工作上没有什么牵扯,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院长恼了起来:“你怎么都不知道巴结巴结?有好处也促使不动你?”
“真没这个必要。”
话音一落,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院长顺口说道:“进。”
顾余欢目光也看向门口,见是同事,又移开了目光。
同事只是把科室的文件送过来签字,她把文件放在院长的桌子上,再说了些需要注意的点,便走出了门。
“你怎么不懂得变通?”院长苦口婆心,都想把顾余欢脑瓜子切开看一看:“人情世故,你工作了这么些年还没有领悟透彻?”
顾余欢性子就是单纯的,入职这几年一直本本分分,从来没有刻意的处理人际关系,她觉得顺其自然就好了。
第一眼不喜欢的人,就没有然后了。
“嗯。”
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顾余欢对那女人已经到了讨厌的地步,她有些搞不明白院长在想些什么。
“打个比方,院长你会去巴结你的仇家吗?”
听的院长一愣,她一时语塞,想了想这个问题:“你别给我在这偷换概念!”
院长上了年纪,脸上的皱纹一生气就更为明显,整张脸透着股威严劲,她语气非常不善:“你真是不懂事。”
孺子不可教也。
话到这份上,顾余欢也不藏着掖着:“我的本职工作我会尽力,而她跟我没关系,我也管不着。”
把话丢下,顾余欢拄着拐杖往门外走,她把门关上,抬头就撞上了同事的视线。
她怔了会,什么也不想说,准备回科室。
同事追上顾余欢的脚步,慢慢的走在她的身侧:“你这么得罪她真的好吗?”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还在她手底下工作?”
哪能忘,顾余欢可忘不了自己差点儿就死在a市了,算起来,院长间接还算个杀人凶手?
“那又怎样?”顾余欢很是淡漠,根本没把这事放心上:“难不成你对那女人有想法?”
这几个字眼就让人想入非非了。同事一梗,笑道:“我性取向是正常的好吗?”
她又接着劝道:“你还是不要把关系搞僵,这对你没有好处。”
顾余欢一点都不想听到类似于这样的话,她烦躁的走到更快了一些。
“唉!”同事小跑几步,拉住顾余欢的胳膊,迫使她把速度放慢一些:“你干什么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顾余欢顿住脚步:“能不能别说了?”
见顾余欢不耐烦了,同事把一堆废话咽回肚子里,频频看了顾余欢两眼:“还有人给你撑腰呢…陆钓深一句话,这件事不就轻松解决了吗?”
确实,这件事在陆钓深眼里,都算不上事。
顾余欢叹了口气:“我不想麻烦他。”
“这有什么的。”同事又说道:“你是不是傻啊,有这么优秀的男朋友,还舍不得让他救你于水火之中?”顾余欢跟同事前后踏进科室的门,还没坐下,一护士匆匆忙忙的跑进科室,气喘吁吁的:“顾医生,有场手术,特别急。”
一有急这个字眼,下意识的顾余欢就崩紧了脑子里的某根弦,她也顾不上自己的腿:“那快点,再多让个人过来帮帮我。”
换好手术衣,顾余欢也不能把拐杖带进手术室,她只能靠左脚支撑着自己。
走几步路都很是艰难,巡回护士一直在她身边跟着。
手术在进行中,主刀的是科室里的那个女人,顾余欢看都不看她一眼,绕到另一侧,盯着胸上的开口:“类似于这样的手术,你之前做过吗?”
说着说着,顾余欢就拿起了手术钳,轻轻剥开一处器官的边缘。
女人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只能把两人之间的事情放一放:“做过一次,但是…这个人情况比较复杂。”
“是复杂。”顾余欢说道:“你辅助我,这场手术成功的概率会高很多。”
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女人不能不同意。
这一场手术,有了顾余欢的加入,进展快了许多,她拿着手术刀,下刀的位置都非常的精确。
医疗事故发生的概率,被顾余欢降到了最低。
手术持续了两小时,顾余欢出手术室已经大汗淋漓,她看着平车推出手术室,护士扶着顾余欢去换回衣服,再把拐杖交到她的手上。
“谢谢。”
坐了会,顾余欢觉得腿没刚刚那么难受了,便走出了手术室。
迎面就撞上一个女人。
顾余欢:“……”
深有体会冤家路宰的感觉。
顾余欢转了个弯,准备绕开女人回科室,下一秒,女人也跟着她的动作,堵在自己面前。
“你有什么事?”
“我给你做助手的感觉怎么样?”女人脸色有些差:“你心里应该自豪的不行吧?”
确定没用错词?哪里来的自豪?
顾余欢特别无语,一点都不想搭理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她一字不说,又重复刚刚的动作,看女人依旧故意挡在自己的身前:“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只不过临床经验比我多了几年。”女人酸溜溜的:“可这并不能代表什么,你还是跟我有一定的差距。”
生活不易,顾余欢自闭。
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顾余欢一脸懵逼:“你没睡醒吗?”
女人被顾余欢给整懵了,她接不上话:“你在说什么胡话?”
两人就跟不在一个频道一样。
顾余欢无奈:“还有些疾病,到现在也不知道它的发病原因是什么。碰上一些变故,不知道怎么下手,都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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