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人一看,慌的不得了,都没来得及确定顾余欢是不是还有呼吸,就拽着被吓的不轻的女家属跑。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陆钓深由于加班的原因,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他用钥匙打开门,发现黑漆漆的一片。
门口也没有鞋子,柜子上也没有钥匙。
顾余欢还没回来。
陆钓深打开手机看了眼,没有任何信息,他觉得奇怪,往常顾余欢有点事,都会提前通知他,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厚,显的昏黄的路灯格外的明亮。
陆钓深处理完最后一点文件,洗完澡走出客厅喝了杯温水,视线落在柜子上的圆钟上,已经十点了。
而且,顾余欢今天的下班时间应该是五点半,他的手机还是一条信息都没有。
架不住担心,陆钓深博通了顾余欢科室的电话,一接通,他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直接问道:“顾余欢还在医院吗?”
同事看了眼早已没人影的办公桌,回答道:“顾医生早就走了。”
话刚说完,电话就被挂断。
早就走了,也没有回家,那能去哪?
陆钓深实在放心不下,立马回房间换了身衣服,拿上车钥匙跑进了电梯,他驱车准备去楚楚家一趟。
顺带着,陆钓深车开的很慢,就是为了看清楚沿途的路上,万一顾余欢正在回家的路上?
冬天的街道加上时间不是很早,人影都是稀稀疏疏的,车开到一个路段,周围的停车位都被占满,左边的公园里围着一大群人。
距离离的有些远,根本听不清在说些什么,陆钓深找了个停车位,再过去看看情况,他一走进就听见许多谈论的声音。
“哎呀,刚刚那个女人被打的真的惨。”
“是啊,都已经被救护车拉走了,你看看这地上还有血迹。”
“据说被打的那个女人还是个医生。”
这一句话直接击溃了陆钓深的防线,他冒冒失失的挤进人群堆里,看到地上斑斑点点的血迹,心慌了一阵。
再看到地上还有个手提包,仔细一看,陆钓深分辨出是顾余欢的包,一下子,他就肯定了是顾余欢被打进医院。
一时间,他就惊慌失措,抓着身旁的人就问:“哪个医院?”
“市医院啊。”
得到回应,陆钓深急急忙忙的跑回停车位,一脚就将油门踩到底,汽车尾气都喷人一脸。
开车到市医院,陆钓深也没闲心找停车位,直接下车冲进了医院,靠着记忆直接找到了手术室,他坐立不安的在门前徘徊。
路过的护士推着治疗车随口道:“刚刚急诊收了个病人,被打的特别惨,已经在手术室里抢救了。”
“什么人啊,下手这么狠?”另外一个护士感叹这个世道不一样了,能把人打进急诊科。
“还是个女的呢,送来血糊了一脸。”
“啧,真是什么人都有。”
短短几句对话,陆钓深听的清清楚楚,他现在就恨不得冲进手术室看一看,躺在手术台上生死不明的到底是不是顾余欢。
陆钓深在门口干着急,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狂躁的情绪使他一拳又一拳的砸在白墙上,好像没了痛觉一样。
此时的每一分一秒都异常煎熬。
手术室外的红灯猝不及防的熄灭,医生跟护士从里走出来,看见只有一个人男人站在手术室外,医生问道:“你是病人家属?”
下意识的,陆钓深就点了下头:“医生,她怎么样?”这段话好似在说一件板上钉钉的事情。
陆钓深踉跄的倒退几步,他感觉自己整个世界都遭遇了崩塌一般,完全不想面对这个现实,他被猛烈的窒息感刺激的脑内缺氧,瞬间空白一片。
“你带我进去看看她…”陆钓深抓住医生,仔细听,还能发觉他的声音参杂着丝丝哀求,另外,他的眼眶微红。
自从母亲走了以后陆钓深就像是失去了泪腺,唯独这次顾余欢命悬一线,他差点崩溃的眼泪夺眶而出。
只有陆钓深自己明白,顾余欢于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之后,医生也不忍心,让护士带着陆钓深去更衣,进了手术室。
他步步沉重的靠近手术台,当看清人脸时,陆钓深彻底松了口气。
不是顾余欢…她还好好的。
就一眼,护士都没反应过来,陆钓深冲出了手术室,疯狂又急迫的在医院里寻找顾余欢的身影,他一个又一个的科室排查过去。
愣是所有人都说没有见过顾余欢。
从最后一间科室出来后,陆钓深颓废的靠着墙滑落在地,他垂着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顾余欢,你到底在哪?”
无缘无故的,一个好好的大活人没了踪迹。
这也间接的击垮了一个男人。
片刻后,楚楚路过这层楼的最后一个科室,看见门口坐着一个男人,还怪眼熟,她不确定喊道:“陆钓深?是你吗?”
闻声,陆钓深抬头看她,发出的声音都一颤一颤:“顾余欢…人呢?”
“她不是早就下班了吗?”楚楚一眼就看出陆钓深的状态不太对劲,转念一想,她觉得应该是顾余欢出事了。
不然,像陆钓深这样的人,怎么会慌了神。
楚楚刚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手机便响起了电话铃声,她按下接听:“喂?”
“你是说顾余欢人在你们那?”
得到肯定的回答,楚楚回应了句连忙挂断电话,朝心神不宁的陆钓深说道:“顾余欢人找到了,你赶紧跟我走吧。”
刻不容缓,楚楚走的飞快,陆钓深也紧随其后,他身高腿长,两步便能追上她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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