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先后率军救出了马腾和成公英,杀散了胡骑之后,命人扑灭火焰,干脆在胡骑的阵营之中安营扎寨,马超等人则是干脆住进了图则雄的中军大帐。
马腾的伤口已经被精心处理,没什么大碍,他看向马超,故作严肃道:“超儿,你这小子真是莽撞,才十五岁就敢领着弟弟,带着家兵打仗?”
马超笑道:“秦代甘罗十二岁便拜相,孩儿年已十五,如何就做不得将军呢?”
一旁的马岱同样笑道:“叔父,你可不知道,兄长带兵打仗有模有样,他带着我们一路寻找叔父的大军,今晚见到叔父陷入苦战,便领着我们数十人趁夜袭营呢。”
马腾听到这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随后颇为欣慰的看向马超:“说的也是,要不是超儿你率兵前来救援,今日两军胜负还真不好说。”
成公英同样面色郑重的举起手中酒爵,对马超道:“小马将军,今日多亏了你,要不然这近万将士只怕是凶多吉少,某敬小马将军一杯。”
马腾军中将校想起今日一番血战,无不觉得心头惊险,更是感谢马超及时率军来援,因此大小将校纷纷举起酒爵,对马超敬酒。
马超笑笑,举起酒爵:“多谢诸位,某先干为敬!”
说罢,他一饮而尽,军中大多都是勇武汉子,见到马超不但勇武惊人,而且饮酒如此豪迈,纷纷欢呼一声,各个都将杯中酒喝了个底朝天。
马超放下酒爵,对马腾抱拳道:“父亲,羌人之祸为祸凉州,前番北宫伯玉,韩遂等人无不率领羌人作乱,不过州牧安抚羌人,如今他们又聚众作乱,孩儿请求前往捉拿。”
马腾听到马超的话,不由得眉头一皱,心中思索起来。
而成公英开口道:“寿成兄,超儿说的也有些道理,虽然州牧一直安抚羌人,不过这批羌人既然敢作乱,必须要让他们知道血的教训。”
马腾思虑良久,这才开口道:“好罢,超儿,我与汝三千兵马,汝小心追击,不要中了敌军埋伏。”
马超大喜,半跪在地:“多谢父亲。”
马超从马腾处请得三千铁骑,稍作休整之后,连夜出发,马超通过俘虏追问敌军的踪迹之后,日夜兼程奔袭而去。逃跑的羌人万万没有想到,马超击杀图则雄之后,竟然还是不肯放过他们,还没有防备,凉州铁骑就已经杀了过来。
一杆马字帅旗迎风飘展,马超所到之处,羌人无不胆战心惊。
八月初三,马超率军突袭图则雄麾下炎玛小部落,俘虏人口四千余,牛羊马匹近万口。
八月初九,马超夜晚领军奇袭图则雄本部,杀敌数千,俘虏羌人今晚,牛羊马匹无数。
……
马超的杀鸡儆猴取得了很好的效果,边疆的羌人部落无不胆战心惊,听到马超两字,便高呼“天威神将军不可战胜”。
而马腾则是将之前与图则雄之战,以及马超扫平羌人之事写在书信之上,命令探哨送往长安郊外的刘烨大营。
“哈哈哈,我说董贼怎么一月以来没有什么动静,李傕龟缩在长安城中不敢出来,董卓也不往关中方向增兵,原来是想要围魏救赵。”刘烨听完荀攸的话,不由得哈哈大笑。
荀攸同样笑笑:“只怕此计策出于董卓女婿李儒之手,某在洛阳之时与此人见过几面。”
刘烨点点头:“李儒……董卓对李儒颇为倚重,两人又是翁婿,想要离间此二人的关系,倒是颇为困难。”
管亥听到刘烨的话,顿时哈哈一笑:“董卓老儿又要提防吕布的并州军,又要担心北军叛乱,已经够劳心费神了,若是李儒再反他,只怕我军一举杀进关东,光复洛阳都不是难事。”
董卓其实实力颇为强大,仅仅占据凉州的刘烨难以与董卓抗衡,哪怕是占据关中,也只能抵挡董卓兵锋,好在董卓正处于最尴尬的时期,麾下有生力量因为看守北军和并州军而受到掣肘,否则再有三万铁骑倾巢而出,直扑长安,只怕刘烨就要坚壁清野,严防死守了。
“马超立下如此功劳,扫荡羌人,应该如何奖赏?”刘烨又问道。
荀攸略加思索,开口道:“可升马腾为镇羌中郎将,以马超为破虏校尉。”
马超的功劳做个校尉其实绰绰有余,不过他父亲马腾就是刘烨任命的校尉,如此一来父子两人平级,万一将来马超再立战功,官做得比之马腾还要大,那就尴尬了。
荀攸又道:“羌人为马超父子所击破,州牧可以此攻略长安。”
“哦?”
“州牧可以将马超击破羌人之事写在捐书之上,随后命令军中士卒以箭矢将绢书射入长安城中,敌军若是看到此事,不免惊慌失措,到时候军心动摇,我军便有了取胜之机。”
刘烨听到荀攸提出的“心理战法”,当即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好,雋义,此事便交给你操办。”
“喏。”张颌抱拳答应。
刘烨又问道:“文则,军中粮草还有多少?”
于禁道:“州牧,军中粮草尚可支撑一月之用,不过秋收粮草送来之后,尚可支持半年,直到今年年底尚有盈余。”
刘烨眼中精光一亮:“今年年底?那已经足够了。”
如果不出意外,黄巾之乱后天下最大的一次盛会,关东群雄结盟讨伐董卓即将来临,到时候董卓不得不将大部分精力用来面对关东十八路诸侯,到时对关中方向的防御难免减轻,而刘烨就可以趁机攻取长安,夺下潼关。
“回信马寿成,让他带领两万屯田兵来此,这些新兵也该见见血了。”刘烨吩咐道。
凉州兵虽然骁勇,不过近些年来战事不断,精锐士卒不断消耗,所以必须要征募新兵。不过这群屯田兵虽然经过简单训练,毕竟战阵经验少之又少。
刚好,张颌,于禁这样的大将都在长安,先把他们调遣过来,好好操练数月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