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是血……”
杨老瘸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眼前直冒金星。
当看清楚对面的人,他张了张口,又是捂着额头,又是愤怒的大吼。
“罗峰,你居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你信不信,我到村支书那里去告状?”
“有本事你就去告!我也想看看村支书是向着我,还是向着一个会趁着别人不在家,就去恐吓他家人的人。”
杨老瘸扁了扁嘴,哑口无言。
关于罗峰不在家,他特意去找大姐和葛玉梅谈的事,所有的人都知道。
整个村子里面,最不闭塞的就是消息。
但凡是谁家出了点什么事,除非刻意压住,不让外面的人知道,这要是知道了,一传十十传百,只要一户人家听到,就不是什么秘密。
先前那些村口议论纷纷,还用异样的眼光,看向罗峰等人的那群村民,正是得知了杨老瘸和那帮人,围到罗峰家院子外面的事。
他们不敢进去,也知道前些日子,葛玉梅才进了卫生所出院没多久。
这要是再气出个好歹,那他们可要贪官司了。
仅仅是过去找葛玉梅,就让对方的心脏差点受不住,这才退了出来。
罗峰也是听了大姐所说,看到母亲苍白的脸色,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我今天打你都是轻的,只是给你一个教训,下次你再做这不速之客,我就把你脑袋给打爆!”
“还有你们这一群人都给我听好了,我之所以不带你们上山
,并不是我对你们有意见,而是你们叛变再先。”
罗峰将铁锹插进地里,声音铿锵道。
“一次不忠,终身不用。”
“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那就应该承担这个选择带来的祸患,还有你刘苗子!下次我再看着你,你和那个姓杨的一样的待遇。”
一见罗峰如此凶悍,其他人悻悻然的道歉,赶紧走了。
剩下刘苗子和杨老瘸,刘苗子跑的比谁都快。
杨老瘸一瘸一拐,也不敢管罗峰要医药费,指着对方无声的怒吼了几句!
连句恐吓人的话都不敢说,也跟着逃跑了。
望着几人离开的身影,站在罗峰身后的苏秀红松了一口气。
“我真不敢想,如果那杨老瘸坚持下去,告到公安那里,我怕他们把你抓到局子里去。”
“怎么可能?就算真的要抓也是抓他们,咱们是正当防卫。”
“可是他们也没过来打人呀!”
“哈哈,媳妇,你知不知道有一个罪叫做聚众闹事?他们人多势众,过来咱们家里,那无论打成什么样子,都是他们的过!”
苏秀红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罗峰拿着铁锹回到家里,葛玉梅并没出来,只知道外面闹哄哄的,想让大姐过去看一眼,大姐刚一出去,罗峰就带人回来了。
“刚才姨说让我瞧瞧,可千万别把事情给闹大了。”
“咱们不怕事!”
罗峰回去后,将前因后果跟葛玉梅解释了个遍,唯独没说拿铁锹打人的事,只说他
们那些人不敢再过来闹事了,以后就过平静日子。
葛玉梅是个本本分分的农村妇女,一听这话也松了口气。
“都说家和万事兴,只要咱们没做亏心事,就不怕别人找上门,我知道那些人,是想让你带他们去赚钱,我也知道之前他们做过什么这事,你拿主意,我不掺和,你看看想带他们就带,不想带就算了。”
罗峰没直接回答,而是说道:“妈,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大食堂的生意办得红火,所以要开分堂了!”
“真的假的?那可太好了!说明大食堂在你的经营下,蒸蒸日上啊!”
“大食堂的分店开在哪里?”大姐好奇的问道。
“和平街。”
“原来是那里啊,我去过一次,不过那里的商铺挺多的,就是没有人盘,要是大食堂开在那里,其实也不错,因为周边有纺织厂和糖厂。”
罗峰深深的看了一眼大姐,这和他先前考虑的差不多,没想到大姐还有这方面的思维,倒是可以委以重用。
“大姐,你现在在干哪里的工作?”
大姐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我吗?我没有啥正式工作。家里还有一片地,不过那跟我没什么太大的关系,自从嫁人之后,我基本上就在家里做做家务活。”
苏秀红突然道:“我也奇怪很久了,自从大姐你离开后,你们婆家的人什么都没说吗?”
二姐苏秀林是因为闹离婚,那大姐这面又是怎么回事?
罗峰
一直秉持着对方不愿意说,就不追问到底的道理,苏秀红却有些耐不住性子了,这可是自己的亲大姐,真要出了什么事或是受了什么委屈,大姐一声不吭的,她看着心里也难受。
“要是有什么困难说出来,我们是亲姐妹,绝对会帮你的。”
大姐本来控制的很好的情绪,在听到苏秀红说这话后,一下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可把在场的人给吓到了。
“大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李郭和苏强还坐在外面,他们帮罗峰喂鸡。
刚一喂鸡,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点声嘶力竭的哭声。
两人刚想进去,苏强反应过来,摁住了李郭的手。
“还是算了,人家在解决家事,咱们进去也不大好。”
“你说的对,还是接着喂鸡,这两只鸡又下蛋了。”
“唉,什么时候我也在家的院子里搭个围栏,养几只鸡玩玩。”
屋内。
苏秀红安慰着大姐,半天,大姐才缓缓开口道,“我之所以大年初一没地方去,是被婆家给赶出来了。”
一听这话,苏秀红气愤填膺,“大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事情的始末都告诉我,真要是他们婆家的不是,咱们苏家又不是没人,带着一堆人过去干他们!”
大姐摇了摇头,“他们家嫌弃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嫁过去基本上没给什么嫁妆,婆家就看不起我,我虽然在婆家勤勤恳恳的做事,但却换不来他们一丝一毫的怜
惜。”
“有时我想,也不是嫁妆的事,主要是他们家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