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退役军人(1 / 1)

作为退役军人,隐藏身份,身为一个瘸子,居然能在村里安然无恙,全靠他带回的那把枪。

欢欢!王丽也是眉头紧锁,手中默默摸到了一旁的擀面杖。如果他找到了,我先用擀面杖把他敲晕。

而沈婉也慢慢看向了一旁的扁担。

不行。

绝不能让他们姐夫和小舅子发生冲突。

如果真的不行,先把他打晕,再去找他哥哥。

王欢转头,看到这一幕,心中猛地一惊。

爸,妈,姐姐,你们激动什么?我哥哥的力气,我怎么可能拉动他?我只是拿,不是拿,让他收敛点!”王欢解释道。

听到这话,他父亲放下拐杖。

他姐姐手中的擀面杖掉到了地上,发出“哐当”一声。

他母亲拿着扁担在手里晃了晃,眼睛看着天空说道:“今天天气不错,适合锻炼!”

呜呜呜!

王欢的心仿佛都要流出泪来,感觉自己像是被亲生父母遗弃的孩子,哥哥才是真正的亲生儿子。

“要什么,你这些年读的书全白读了吗?大道理小人情,跟你的哥哥说说,他会明白的!”王富贵说道。王欢“哦”了一声,嘀咕道:“大道理谁不懂,关键是我说不过哥哥啊!”

“快点走,别像个女人一样磨磨蹭蹭!”王富贵在后面催促,吓得王欢飞快地跑了出去。

……

与此同时。

村头王富贵家。

双目紧闭的高大和尚王顺,终于来到了家门口。

他敲了敲门。

很快,门被打开了,开门的是王祥。

见到眼前这个壮硕的男人,王祥的心终于崩溃了。

“二弟,你终于回来了!”王祥一下子抱住王顺,眼泪止不住地流下。自从王富贵去世后,他虽然哭过,但内心始终没有崩溃。

他知道,一旦崩溃,整个人就会像瘪了的气球一样迅速衰老,在极度的悲伤中,郁郁而终。所以王祥一直憋着一口气,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现在,机会终于来临。

他的二弟,王顺,就是他等待的机会。

过去,他们王家是村里有名的财主,家大业大。

家里有一个表妹,聪明又漂亮。表妹的父亲也想促成这段亲事。

然而,他们家兄弟俩都喜欢这个表妹,都想娶她为妻。

在他父母和他姑父姑母的一番商讨后,决定由家族长辈来作出最终决定。

这位家族长辈秉承着家族的传统观念,将表妹许配给了王祥,即便王顺内心充满不满,也无法改变这一事实。

然而,好在表妹成为了他的嫂子,这样他们能够每天相见。

为了能够继续频繁见到表妹,王顺拒绝了那些前来提亲的媒婆。一旦结婚,就意味着要分家,到时候就不能像现在这样随时看到表妹了。

后来,表妹难产,生下的孩子是王富贵的脚先出来。家里人在看到是男婴后,选择了保住孩子。表妹因难产而离世,这对王顺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使他失去了对这个家的所有眷恋。

王顺决定出家,投身于艰苦的武僧修行之中。

尽管以前他偶尔会回家,但目的仅是为了看看王富贵。王富贵是表妹的孩子,每次看到王富贵,王顺就像看到了已经离世的表妹。

王祥之所以坚信王顺是自己最后的依靠,全因王富贵的缘故。那时,王富贵还很小,听说王顺是武僧,便不断地吵闹着要王顺展示几招功夫。

王顺宠溺王富贵,因此带着他到了空旷的场地。接下来的一幕,成为王祥一生都无法忘怀的记忆。

农村的空地常备有石碾,用来压实地面,以便晾晒谷物。这种石碾的重量从五十斤到三四百斤不等。

只见王顺卷起袖子,一只手紧紧抓住那块重达三百五十斤的石碾。他单手举起石碾,紧接着另一只手攀上树木,将石碾放置在树上。

这难道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情?

随着王富贵的欢呼声,王顺从树上跃下,一脚踢向树干,那石碾摇晃了一下,从树上掉落下来,发出的巨大声响。

周围的水牛被吓得夹着尾巴逃窜,躲进了旁边的泥地。

农村里的水牛主要用于耕地,体重大约有一千斤左右。当时他们还是地主,对于水牛这样的珍贵资源的照顾尤为周到。

因此,王顺没有犹豫,背着水牛走向水边。他将水牛夹在腋下,这头重达一千斤的老水牛纹丝不动。王顺在水边为水牛清洗蹄子。那时,王祥的震惊之情甚至让他的心中萌生出寻找一个后妻的想法。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就哭了?”王顺内心充满了不祥的预感。

以往每次回家,只要听到王顺的声音,王富贵总是要他抱一抱。但这次却有所不同。

哥哥的哭泣让王祥感到心神不宁。

“富贵呢?富贵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王顺焦急地问道,口水几乎喷到了脸上。

“富贵,富贵他已经去世了!”王祥闭上眼睛,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涌出。

这怎么可能?棒梗强壮无比,即使你走了,他也不会倒下!王顺难以置信,愤怒地一拳轰向墙壁,震得空气都发出轰隆声。

原本结实的土砖墙,虽有十多厘米的厚度,但在王顺的力量下,瞬间崩裂。这一切都是秦风和那个棒梗的错,如果不是他们,富贵就不可能……

王祥咬紧牙关,眼中满是怨恨。还有那个秦风,如果不是他引狼入室,棒梗也不会遭此劫难!

王顺的声音颤抖着,痛哭失声,不停地捶打着地面。他的手指深深嵌入了石砖,鲜血直流。棒梗,秦风……

突然,他的双眼猛地睁开,那双混浊的眼中只有白眼珠,仿佛恶魔附体,令人胆战心惊。即使是最亲近的兄弟王祥,见到这幕景象也心生恐惧。

王顺站立不动,浑身肌肉剧烈颤动。他的呼吸急促而不稳,仿佛随时都会爆发。最后,他努力控制情绪,平息了呼吸,缓缓走向门口。

老二,你这是要去哪儿?王祥急忙问。

我要出去走走,放松一下心情,否则我可能会彻底毁灭大王村!王顺边说边走,内心充满了滔天的愤怒。

看到这一幕,王祥不敢劝阻,因为他是最先感受到这种杀气的人。双腿开始发软。

,这个行为,就像是一场无声的战役。一个坚定的眼神,就能让人感到深深的不安。

村子的另一头,大石头旁,是孩子们常玩耍的地方。秦风从角落走出,却没有发现棒梗的身影。他猜测棒梗可能就在附近。

看到一群孩子,秦风问道:你们有没有看到棒梗?

他往那边跑了!一个孩子指了指一个方向。

秦风看了一眼,立刻追了过去。几分钟后,棒梗从石头缝隙中露出了头,一群孩子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你说你打了杨爷爷,队长一来,你就吓得躲起来了!一个孩子不屑地说。孩子们年少气盛,最受不了挑衅,而棒梗确实这样做了。

我没骗你,我确实敢打杨汉卿!棒梗倔强地反驳。

我不信!

我也不信!

我们都不信!一群孩子齐声说道,他们越是如此坚持,就越让棒梗无法接受。

除非你能证明给我看!

对!你证明给我们看!

只要你能证明,我们就会承认你是我们的老大!孩子们的坚持让棒梗焦急万分。他站在石头上,突然注意到一旁转角处出现的一个人影——是个盲人?但仔细一看,这人陌生异常,应该是新来的。于是,他的心中有了一个主意。

瞧见那个汉子了吗?棒梗指着一旁的壮实扛夫李铁。

此时的壮实扛夫李铁已经放下扛具,正在悠闲散步。

看见了,咋了?一群孩子齐声问道。

盯好了!棒梗说完,深吸一口气,蓄满肺力,随后,一发浑厚的咳声,如同雷鸣般砸向李铁的头顶。

一借斧劈李铁

只见那浑厚的咳声,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精准无误地击中李铁的铁塔般坚实的头部。

棒梗一脸的自豪,转头看向身旁一群天真烂漫的孩子们。

看到了吗

这群孩子们都被吓了一跳,这小子可不好惹,你看他那壮硕的肌肉,满脸的刚毅。

即便他们平日顽皮捣蛋,面对长者,也得收敛一些。

毕竟,乡村里的辈分观念极重,晚辈若欺侮长辈,轻则挨顿揍,重则跪地磕头认错。

其中一个小孩子还清楚地记得,那年他淘气,看见邻家小孩拖着长长的鼻涕,手里抓着块麦芽糖,不停地舔舐。

那鼻涕都快滴到麦芽糖上了,小孩还在津津有味地品尝。

这勾起了他的馋虫,乡村本就不富裕,糖果更是逢年过节才有。

看着唾手可得的美味,他一把抢了过来,不管那小孩的鼻涕,直接塞入口中。

结果被那个小孩的父亲撞见,当即拎着扫帚追了过来。

幸好,这个小孩的父亲体质不佳,只是抢了他的糖果,心虚不敢还手,撒腿就逃。小孩的父亲紧追不舍,身体吃不消,不小心摔了一跤,躺在床边躺了好几天。

这消息很快传开,事情虽然不大,但还是让那小孩的父亲感到丢脸。

得知消息后,他给小孩的父亲跪了一下午,两条腿疼了好几天。这事足以让他背负沉重的心理负担。

孩子们的世界观尚未完全形成,充满着叛逆与好奇。

表面上不表露,但在私下里,孩子们之间总有些挑战成人的冲动。这种冲动只停留在口头,没人敢真的尝试。

而棒梗,成为了他们见到的第一个挑战对象。

厉害!这群孩子们对棒梗竖起了大拇指。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的领袖了

快叫领袖!有个孩子起哄道。

大兄!一些纯真孩童已经喊出声。

恭喜棒梗,赢得小领袖之牌。

在四合院中,这是他未曾享受过的荣耀。四合院里的孩子们,大多比他年长。

他们能不欺负他就已经是极限,还想成为小领袖?那不过是白日梦罢了。

棒梗心满意足,心中乐开了花。转头一看,那个盲人还在那里。

只见盲人摸了摸自己的头,在手中捏了捏,又嗅了嗅,最后放进嘴里品尝。这情景让棒梗感到极为不适。

这怕不是个疯子吧!棒梗心中暗想。

原来只是一口浓痰!王顺躲在石头后面,仰头看着棒梗。

小孩子,你的举止很是无礼,你的家长有没有教你应尊重他人?王顺说道。王顺本未开口,但这一开口,让棒梗差点气得喷血。

家长?

他的父亲已逝!

他的奶奶也离世!

母亲已经好几天没回家。

外界传谣,说秦淮茹在外有了情缘,不再顾及家中孩子。

听到别人提起他们家的事,棒梗一阵愤怒。

恨不得将那些散布谣言的人的嘴巴打碎。

我的家长有没有教我,与你何干?棒梗有些不耐烦地回答,语气中充满了厌恶。王顺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他的听力却异常敏锐。

他现在的耳朵不仅能听,还能像眼睛一样观察。棒梗话语中的厌恶之情,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刚刚被压抑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

不过,王顺想起了师傅的教诲,再次压下了怒火。

用平静的语气回答道:小朋友,我建议你还是收敛一些!

见到王顺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如此平和,

这种性格,与傻柱很相像!

对付别人,棒梗并无经验,但戏弄棒梗已经练成了高超技艺。

你凶他退缩,你退缩他变凶,这就是棒梗的行事风格。

王顺的退缩让棒梗更加得意,

一种欺凌大人、以弱胜强的自我满足感油然而生。

他变得更加狂妄。

老子撒野有什么问题?老子不仅要撒野,你若不离开,我便在你头上撒尿,你敢不敢信?棒梗豪言壮语地说道。

撒尿?

王顺愣了一下,随即心中燃起了怒火。

,老子纵横世间多年,还没有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敢在我头上撒尿。

修习武艺之人,血气旺盛。

一股怒火直冲脑门,那是根深蒂固的固执。

撒尿?你来试试!我就站在这儿不动,你敢撒一个试试!王顺开口挑衅。

他脾气上来了,棒梗的脾气也跟着激增。

两人的气场宛如两把锋利的剑,针锋相对。

棒梗在地上解下腰带,脱下裤子,对准了王顺。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他对着王顺的额头,将尿液射了出去。

这动作,与公园池边,小天使如厕喷泉造型简直一模一样。一股金黄色的液体,从棒梗的尾巴下,形成完美的抛物线。

在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气息。

近来,棒梗的状态似乎不太好,总是尿黄。王顺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血管仿佛在跳动。

这小家伙,还真是胆大妄为!

王顺伸手,抓住了棒梗的后腿。

棒梗感到自己的后腿被紧紧夹住,难以挣脱。在挣扎中,剩下的尿液不偏不倚,正好泼在了王顺的脸上。

周围的小朋友察觉到异常,立刻开始呼救:

救命啊!有人帮忙!”

他们的叫声首先吸引到了秦风。

秦风迅速赶来,只见棒梗被王顺控制着后腿。

此刻,平时胆大包天的棒梗终于慌了手脚。王顺那股冷冽的气势,让一个孩子难以承受,当即泪如泉涌。

见到秦风出现,棒梗立刻寻求庇护。

可惜,他一直不愿叫秦风一声叔叔。

“秦风,你别站着了,这个家伙会害死我的!”棒梗命令式地对着秦风发话,完全不像在求援。

“秦风?”王顺愣了一下。忽然间,他想起了王祥的话——秦风是杀害王富贵的凶手之一。

此刻,他心中的愤怒再也无法抑制,血液几乎要沸腾。

“秦风,你害死了我的侄子,今天我要你偿命!”王顺气喘吁吁,如同在吹气筒上跳动。

秦风只感觉头皮发麻。

“大师,我们之间是不是有点误会?”秦风开口询问。

王顺显然是被王祥误导,错将秦风当作杀害王富贵的凶手。面对高肩担和尚,秦风不想惹事。

并非畏惧他的武力,而是觉得麻烦太多。

“是你!”王顺认出了眼前之人正是之前在河边遇见的人。

“好吧!既然你也是行家里手,那就让我们以行家里手的方式来解决问题。”王顺盯着秦风,眼神中充满了兴奋。

能人异士在普通人眼中显得稀有,王顺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自然想要一场痛快淋漓的较量。

秦风只觉得头痛欲裂。

明明只是想教训一下棒梗,没想到却牵扯上了高肩担和尚的复仇。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命运?

等等!

棒梗?

秦风突然意识到,如果自己可以成为杀害王富贵的罪魁祸首,那棒梗作为始作俑者,岂不是罪孽更深?一瞬间,秦风恍然大悟。

为何当初王祥对棒梗异常宽容,原来是因为只有原谅,才不会将后者送入少管所的命运。

当其他人踏入少管所的那一刻,那是人生的污点,是对未来的阴影。但对于棒梗而言,他已经走过那条路。

人生如同一张洁白无瑕的宣纸,初时一尘不染,每个人都希望保持其纯净。但若宣纸上已烙印下痕迹,那么再添上更多的印记,或许就不再畏惧。同理,当王祥面对着棒梗,他不禁思索:若王顺归来,又该如何面对?

因此,王祥选择原谅棒梗,仿佛是在为王顺的回归铺平道路。然而,棒梗为何在与王顺的对峙中得以逃脱?而王顺为何并未立即向秦风发起挑战?

答案似乎在于,棒梗的身份并未暴露给王顺知晓,让王顺误以为外面还存在着潜在的敌人。在得知自己确实练过武之后,王顺选择了谨慎行事,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大师,既然要较量一番,你也该放手让这孩子安然离去吧。”秦风试图以对话化解危机,试探着问。“这孩子屡次侮辱我,怎能轻易放过?”王顺的额头上青筋暴起。

秦风心中已然明了,王顺对此事并不了解棒梗的真实身份。他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暗自庆幸自己有机会为儿子铺平道路。

一直以来,棒梗总是一副令人厌烦的模样,让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但为了亲手终结这个所谓的“小白眼狼”,却要搭上自己的一生,这是否值得呢?显然,答案是否定的。

秦风的孩子即将诞生,他不愿在孩子降世之时,就成为孤儿。毕竟,作为一位正直的人,纵然心存愤怒,放火烧毁一切的想法也并非他的风格。

然而,如果能借助这次机会,稍作提醒,是否可以利用他人之手达成目的?思虑成熟后,秦风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首先安抚了这些孩子们,他们成为了关键的见证者,需要妥善保护。

“你们先去那边待着,别让这和尚伤了你们。”说完,秦风注视着高肩担和尚。“棒梗,你不必害怕,何叔叔也曾练过武,一定能够救你脱险。”他装模作样的说道。

棒梗?

听到秦风的话,王顺的目光聚焦在棒梗身上,表情变得复杂,充满了阴郁。

“哈哈!妙哉!妙哉!”王顺近乎疯狂地大笑,“多年供奉于佛前,今日终于得偿所愿。”

“我曾因被人击败而立誓此生不再为非作歹,但今日,我愿意打破这个誓言。”听着王顺的话语,秦风内心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情感的誓言不过是空谈,说放就放。”他轻轻摇头,紧盯着王顺。“小子,去给我的侄子王富贵赔礼道歉吧。”王顺狞笑着,话语中透露出强烈的决意。

此时,小柱终于明白,何为真正的惊骇。

笼罩四周的杀意,犹如将人整个包裹在了水底,令人窒息。

别啊!小柱泪如雨下,悲伤至极。

因为一种预感在他心中蔓延开来。

你快放开我!

妈妈,你在哪儿?

我好害怕!

呜呜!

小柱在恐惧中哭泣,身体在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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