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的一月,寒气砭人肌骨,空气里的湿冷卯足劲往人袖口衣领里钻。
贺情是仗着身子骨好,又是小年轻,再加上不怎么在室外走动,里边儿套件加绒的宽松卫衣,外面一件薄外套就能搞定。
一条球鞋裤,踩一双马丁靴,腿长气正,偶尔搭条羊绒围巾把脖颈裹好,显得他一张俊脸更小了。
有时候来盘古,做销售的几个女孩儿,胆大外向,老夸他几句,来做清洁的阿姨都说这小伙儿长得称展,应与将最开始没懂,问过贺情之后,才知道这是夸人长得好看。
一说起的时候,贺情下巴一扬,眉梢一挑,再放个电,问他:“你爷们儿帅?”
不仅帅啊,还美得很。
应与将可稀罕他这样儿。
下午去看望江名门的房的时候,路过府南河,见应与将多看了两眼那泛着点点涟漪的湖面,贺情把车窗摁下来吹了点风,开口说:“一月了,你们那儿都结冰了?”
这一问倒是勾起一点儿思乡之意,应与将点点头,回答:“嗯,护城河早结上了。”
以前北京安定门桥下的护城河里,每到冬天一结冰,逛完庙会的小孩儿就爱跑河面上去“溜野冰”,冰面上有时候滑得裂纹都清晰可见,当年电视台报道说不太安全,应与将回家还挨了顿打。
贺情一笑:“都结冰了还能护城?”
应与将有些佩服他的脑回路,打了个趣:“所以是五朝帝都。”
“就你们那儿规矩多……”
贺情嘀咕一句,嘴上是这么说,但眼神里还是有点儿向往:“成都都不下雪啊,也不知道府南河结一次冰是什么样子。”
应与将一边开车一边去看他,说:“能玩儿滑冰,冰球,冰壶≠往东北走,能凿洞钓蟹。”
他没听贺情吭声了,转过头去问:“你都没玩过?”
“没,南方冬天无聊着呢……取暖全靠抖,光抖去了,还玩儿什么。”
被应与将说得心生向往,贺情瞪他一眼,抱着臂把座椅往后调了点儿,被迎面的冷风吹得呲牙咧嘴:“臭显摆。”
应与将被逗得一乐,看风把贺情头发吹得一团乱,又把车窗摁上去了,他把车挖望江名门门口,等物业的人来泊车,手靠在挡杆上一敲一敲地:“那你们冬天在学校,都玩儿什么?”
贺情被这么一说想起一些往事,憋着想笑,又不想把这么蠢的事儿告诉应与将。
以前的冬天,他们能干什么,一群高中男孩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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