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一逛吗……时酌原本就有这想法。
“我知道了。”
他再次回房，想着叫醒床上的女人，一起出去走走，可看她睡得熟，时酌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将灯光调到最暗，时酌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
卫妤没有睡很久。
她白天睡了那么长时间，晚上即便想睡，也是睡不着的。
睁开眼睛时，她看见了正在书桌前办公的男人。
有那么一瞬间，卫妤觉得自己在家里。
她坐起后，大脑清醒了许多，反应过来自己在云国。
男人似乎没有察觉到她已经醒了，依旧沉浸在工作中。
卫妤则下了床，从男人的身后，紧紧抱住他，下巴搭在男人的肩膀上，语气是少有的慵懒。
“你怎么不睡？”
她眯着眼睛，依稀能看清楚电脑上几个字。
手背被一层温热覆盖，是男人握住了她的手。
“我不困，你再睡会儿吧。”
卫妤摇头：“再睡就睡一天了，你做什么？需要我帮你吗？”
男人合上了电脑，转身立刻将女人扑倒在床：“不睡的话，不如……”
卫妤：“……”
她毫不留情将男人推开，瞬间清醒了。
“那你还是继续工作吧，我出去转转。”
怎么感觉留在这男人身边那么危险……
时酌笑了笑：“好了，不逗你了，我和你一起出门转转吧，听说云国正在过节，正好放松一下。”
“过节？”
关于云国的风俗，卫妤还真没了解过。
时酌点头：“我刚才查了，云国最近正在放假，节日……感觉类似圣诞节，不过这边不下雪，但会送礼物，总之我们出去逛逛吧，听说很热闹。”
他拉开窗帘，夜空中时不时会有烟花，卫妤想起，国内的城市不允许放烟花，她很少能看见这样的夜空。
“好，去看看。”
离开酒店，卫妤发现，这街道确实热闹不已。
比他们白天来时热闹多了。
“感觉晚上比白天的人要多。”
路边有不少小摊贩，有卖烟花的，有卖礼物的，还有卖酒的。
卫妤对卖酒的摊位生了兴趣，拉着男人走去。
“小姐，来看看今年的新品，免费试喝。”
她不爱喝酒，可今晚，她想拉着男人放纵一回。
可她还没接过酒杯，便被身旁男人夺去，一饮而尽。
“喂！你做什么？连一口酒都要和我抢？”
时酌没有回应，却是挑起女人的下巴，当着旁人的面吻下。
辛辣却带着甜味的液体流入，卫妤瞪大眼睛，忘记了攀上他的肩膀。
“哇哦。”
在他们面前，仿佛天地都失了颜色。
直到时酌买了一瓶酒，拉着她走了好些距离，卫妤都没有缓过来。
卫妤：“……”
她红着脸，身旁的男人却十分淡定，冷酷的面庞有些许柔和，看得并不真切。
可卫妤知道，他的心情很好。
经过刚才一事，这四周的景色仿佛都失了颜色。
果然，无论去哪儿，身边有那个人，才是最重要的。
“这一条街都快走到尽头了，你一直没看我。”
时酌一手绕过她的脖颈，手指在她的下巴处摩挲着：“在想什么？”
“没什么……”她顿了顿：“就是觉得……你越来越霸道了。”
这样毫不掩饰地对她表示对她的占有欲……她以前也不是没见过。
“是吗？”时酌再度将人搂入怀中，额头与她的相抵：“那你喜欢吗？”
卫妤：“……”
这种问题，还需要想吗？
“是你，怎样都喜欢。”
霸道又如何？那也是他的一面啊。
男人握着她的手，忽然，卫妤感觉到手腕一阵冰凉，随后男人放开了她。
“什么？”
她低头，看见自己的左手腕上多了一个镯子。
看似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银镯，只是镶了几颗紫色水晶钻。
挺漂亮。
“什么时候买的？”
卫妤抬手，水晶被月光照得光亮四散。
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个镯子格外好看。
或许，因为是他送的。
“刚才在路边摊位上看见的，觉得好看就买了，你在神游，当然没看见。”
时酌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想什么呢？”
想你。
卫妤没有说，却是主动吻了对方，揽着他的脖颈：“我们回去吧。”
只要和他在一起，去哪儿都一样。
于是，来云国的第一天，两人在腻歪中度过。
第二天，时酌才将自己调查到的内容告知。
卫妤听后，是长久的沉默。
似乎一切都与她最初的想法越来越远了。
“他总会找上我们的。”
卫妤抚额，自顾自地道：“不过你确实说得对，我们暂时什么都做不了。”
做不了，那便不做了吗？
清楚，这不是她的行事风格。
养精蓄锐，等时候到了，自然可以与之抗衡。
“我已经让人盯着了，一旦有与她有关的消息，我们会知道的。”
卫妤点头：“我们再去走走吧，来都来了，可不能浪费这次旅程。”
“行程我已经安排好了，待会儿我们就出发。”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在云国的一切，都在苏天辰的监视之下。
“……”
听了手下的汇报，苏天辰笑了，意味不明。
“这就走了，还真不像是时酌的风格。”
他还以为，他们这次来，会彻查一切。
“现在他们还在云国，我们要不要……”
手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用，他们没着急，我们当然也不能急。”
苏天辰悠悠道：“你说，如果把当初用在宋景明身上的法子用在时酌身上，卫妤会怎么样？”
让她再一次体验心爱之人忘记自己的痛苦，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
“她可能就此心灰意冷了吧。”
苏天辰挥了挥手。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都说爱情珍贵，有很强大的力量，可这份感情，也脆弱不已。
一段记忆承载着一份感情。
记忆消失，感情是否就不在了？
他的两个实验体给了他答案。
没错，记忆没有了，感情当然就不在了。
卫妤二人在云国游玩一周，回国后，卫妤就收到了宋景明的邀请，说是要同她商量合作。
碍于身份，卫妤没有拒绝，并且将谈话地点安排在了林氏大楼的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