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gan什麽?关凌是彻底无奈了,我又不是他真的保姆,我又没下毒害他,这都叫什麽事?还是说找不到我吧。
经理石柏杨在那头苦笑,无奈地说:可能我刚才跟你说得不清楚,你这次不想去也得去了,刚刚老板让王秘给我递了张纸头,说让你马上回来
关凌无语。
他说,这次亚龙区的装修工程我们能不能拿下,就看你回不回来了
关凌这下,是真的彻底无语了。
果然商夫人一出手,除了被她拿下,根本不会给人第二种选择。
关凌深深觉得有权有势就是好,只要一出手,就能把他这种无权无势的人bi得无力反抗。
关凌是在他公司见到的商夫人。
他回到公司的时候,这个女人还没有走。
五十多岁,但看起来只有四十出头的贵夫人见著他还是一脸漂亮的笑容,走近他还叹著气说:这次要辛苦你了,对不起,关凌,应容他这阵子胃口不好,说是想念你给他煮的粥。
商夫人笑容温和,态度有礼,言语间对他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长者式的亲密,要是以前,关凌马上就会打蛇上棍,讨好这未来的他可能也能叫得上妈的人,但他现在没有那个立场,也实在没了那个心qing,所以也只是淡笑著点点说:我也不知道能帮得上什麽,我听说是皮肤过敏是吧?这个看看医生,吃点药休息两天就会好。
他们哪有你照顾得好,以前他车祸伤了腿那段时间也是你照顾得他,现在我想起来,我们都没有好好感谢过你商夫人一脸遗憾地说,说著边示意关凌跟著她往门外走。
关凌跟著她,皮笑rou不笑地笑了一下,哪里,过奖了。
这家人,吃人不吐骨头习惯了,把他当泥巴一样拿捏,也还真不怕脏了他们的手。
那事都过去那麽多年了,现在才来感谢他?把从来都没存在过的感谢拿到这时候来说,还真够敢说的。
当时怕是觉得给他这个倒贴的能接近的机会都是施了恩吧?商绯虹不就是不只一次地说如果不是他能上上下下都能照顾好她哥的话,她早就让他滚了呢。
关凌维持著表面的礼貌,到了停车场,也没上商夫人的车,只是说他开自己的车跟著去就好。
他既然出现,商母也不怕他跑了,微笑点了头,上了她的豪华轿车。
商总。关凌进了商应容的单人病房,见到人後眼睛还是往内细不可察地微缩了缩。
坐躺在chuang上的男人就算没有多长时间未见,但也变得太多了。
瘦了不少,眼睛周围也发青,明显睡眠不好的样子。
来了商应容见到他,冷冷地点了下头,然後朝他身边的商夫人说:妈,帮我办出院吧,我想现在回家。
说著朝关凌伸出了一只手。
关凌没去扶他。
商应容看著他,冷冷的眼睛里带著几许评估。
关凌早习惯他这样的眼神,商应容总是用这样的眼神在评估著他的底限在哪里,以前他总是如商应容所愿,对他毫无底限,任何事都可以包容,都可以去为他做到。
可是,现在,究竟不是以前了
关凌没有动,他甚至退後了一步,站在了门边的位置,等著商应容起身。
应容这时候,商夫人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了他的手。
我来就好。商应容这时却收回了手,下了chuang,坐到椅子上,用泛著红点的手去穿鞋。
妈帮你商夫人又连忙要上前。
不用商应容平时就是个说一不二的人,面对他的母亲他亦如此。
商夫人於是又收回了身势。
关凌站一边淡淡地看著,眼神有点无动於衷。
商应容穿好鞋,一抬头,看的就是关凌站的地方。
然後,他朝关凌走近,站到关凌只有一臂之遥时停住,然後,他冷漠地看著关凌说:你应该有不少事qing要跟我jiao待,关凌。
关凌听著那冷漠的,冷酷的话,笑了。
他的商总,还以为跟以前一样,他可以随随便便对他说著一些高高在上的话。
真愚蠢,也真可怜。
第十章
是吗?关凌面带微笑,眼睛却也冷漠地看著商应容。
商应容不会明白他,其实他们在某方面的xing格,很相似。
因为这份相似,他以前才如此地爱这个男人。
只可惜,商应容现在不会明白,在说到做到的冷硬心肠上,他与他的冷酷不相上下。
而如果这样下去的话,商应容也早晚会明白,他过去的百依百顺,商应容仗著的不过只是他爱他。
他关凌能一个人这麽多年拖著个商应容还能混得像模像样,不是给他当保姆才当成的。
商应容无言地看了关凌一眼,眼微眯起,但却没再说话。
房间里的助理,秘书,管家,全都没有动,也没有开口说话。
他们全都明白在商应容这个人面前怎麽安守本份。
在商应容的地盘里,只有他的母亲与妹妹才有资格出格。
以往,关凌也是安守本份的那个人,为了能长久地在他的身边。
可现在又有什麽好在乎的?
商应容不说话,他也没觉得受压迫,只是淡笑地看著商应容,不主动说话。
他不可能会再这个人示弱。
他的自尊或许没有姓商的人来得值钱,但他还是有,而且,没打算再拿著这个去喂养商应容的骄傲了。
这个男人,被他几乎接近於宠爱地照顾了近十年,都忘了,他不是他的家人更不是他的爱人,没有义务任他为所yu为。
走吧,妈。商应容说著这句话,眼睛却是看著关凌的。
他的脸孔因脸色的不好看更显出几份不易接近的冷酷,而在几月前,商总虽然不苟言笑,但也不至於让人望而生畏。
商应容的气息近在鼻前,关凌没有了以前那样心动的qing绪,他平静地看著商应容,看过房内的其他人,在他们受到指令往门边走的时候,平静地开口,是让我去你家给你煮粥吗?商总?
商应容本要提脚,听到回头看他一眼。
如果是的话,那就好,我过去给你煮一锅,但我下午还得回去上班。关凌陈述道。
商应容听了,缓缓地扯开了嘴角,露出了一道冰冷的似笑非笑的笑容:你不想照顾我?
我已经不再追求你了,商总,你忘了?关凌也微笑地回视了过去。
他照顾了商应容这麽久,没有谁比他更明白怎麽应付商应容。
他无法让商应容如他所愿地好好爱他,但他有的是办法怎麽应对商应容,甚至於,让他不快乃至痛苦的办法。
他不放过他,关凌也没想让他好过。
他虽然是个qing圣,但已经是个过去式,他放手之後,随之而丢弃的同时也有对这个人的宽容与包容。
你可以重新回来,商应容说著以往决不会说的话,眼睛也同时在打量著关凌,不放过他的任何一种神色,也可以住进来,我想,妈,这个你也没有意见,是吗?
最後一句,他是问的商母。
商母像是没料到他会这麽说,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立即展开笑颜道:是啊,关凌,搬进来吧,有你在,我才放心他一个人住在市中心。
关凌笑著看著他们一唱一和,当球跳到他这里时,他也有条不紊地微笑回道:这事可能得对不起商夫人和商总了,最近事多,没有什麽空,商总恐怕得另找合适的人照顾了。
谁也没料到他会拒绝,甚至连商应容也没。
所以,他gan脆直接地看向关凌,过了几秒後,明显思量过的他开口问:你到底想怎麽样?
关凌好笑地挑起嘴角,我没想怎麽样,是你想怎麽样?商总,你怕是还不明白,我现在与你不过是个路人,你们这麽大费周章地把我找过来,难道就没想过这对我已经造成了困扰?我以前就算是追求你,进你的门都是敲了门的,你吃什麽喝什麽我哪样没征求过你的意见?你就没想过,我现在愿不愿意照顾你?或者你还可以问问我,今天我到底愿不愿意来?
你不愿意来?商应容又走到了关凌的面前,英俊的脸孔就在关凌不足三十厘米的地方。
不愿意,关凌没有闪避地看著商应容,平静且从容,我不愿意再爱你,不愿意再照顾你。
商应容听了先是安静,然後就冷冷地笑了,笑容一如既往地从容不迫:这就是你给我的jiao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