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擂台上江南七怪也只剩下了飞天蝙蝠柯镇恶。
他甚是想逃,可被宗师境的气劲牢牢锁定的情况下,他很清楚……
所有的行为,都是徒劳无功!
‘啪嗒。’
许山的脚步不重,但落在他及现场众人的耳中,是如此绞心!
“柯大侠,庙堂之争不是尔等江湖人士,够资格参与的。”
“我们赌的是输赢,而你们……赌得是命!”
说完这话,许山缓缓扬起了持刀的右手。
而就在这时……
一道刺耳的声音,由远至近的传到了众人耳中。
“住手!”
“许山,你给本刺史住手!”
闻声望去,只见坐在轿辇内的任风,拨开了门帘,探出头后歇斯底里的嘶吼着。
‘呼!’
听到声音,柯镇恶明显发出了一道如释重负的叹气声。
在他看来,江南府任刺史开口了,身前这个副千户多少得给点情面吧?
可是下一秒,他听到了宛如丧钟般的催命声!
“第五刀!”
音止,刀落!
‘唰!’
身首异处的柯镇恶,躯体匍匐在了许山的脚尖前,而头颅……
在划出一道嗜血的抛物线后,不偏不倚的砸进了任风的轿辇内!
‘噗通!’
‘咣当……’
“啊!”
怀抱着瞎子头颅的任风,尖叫连连的从轿辇内滚了出来!
而矗立于擂台之上的许山,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绣春刀,一边歪头望向阁楼处。
“老纪……”
“嗯?”
“我,许山,打钱!”
“你一个月五两的月饷,从哪弄的这一千两赌资?”
说完这话,纪纲扭头对秦长东说道:“老秦,查一下吧。”
“若是赃款,得没收。”
“好勒!”
听到这番对话后,欲哭无泪的许山,缓缓走下了擂台。
“明抢易躲,暗贱难防啊!”
“两个叔叔辈的,给我赖起账了。”
“哈哈。”
他们爷三间的对话,亦使得众锦衣卫哄堂大笑。
而围观的群众及武者,却一个个噤若寒蝉。
不远处,拍马赶到都没能救下柯镇恶的任风,在惊恐的扔掉头颅后,连滚带爬的站起身。
看到许山走出人群后,气势汹汹的跑过来兴师问罪。
“许山,本官是不是要你住手?”
“你……”
‘啪。’
他的话都没说完,许山顺手把刚刚签的生死状,直接拍在了对方脸上。
“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我们是既分胜负,也分生死。”
在许山说这话时,带血的绣春刀,已然架在了任风肩膀上。
看到这一幕,随行的衙役、供奉各个枕戈待旦。
冲出来的锦衣卫,也都凶神恶煞的磨刀霍霍。
‘滋啦,滋啦!’
用对方的官服,擦拭着血迹的许山,脸上勾勒出冷厉的笑容。
而斜着眼,望向刀刃的任风,身体则忍俊不住的瑟瑟发抖。
生怕这厮一发力,自己也跟柯镇恶一样身首异处。
“任刺史!”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若是再有下一次……”
“我,许山,脱了这身飞鱼服,把擂台摆到任家祠堂门口。”
“有一个算一个,我都挑战一遍。”
“白天杀活人,晚上挖你家祖坟砍死的。”
听到这样的威胁,任风着实怕了。但还是强装镇定的朝着阁楼喊道:“纪镇抚使,你,你们听听,你们看看他在说什么,做什么?”
他的话刚落音,纪纲开口道:“晚上刨坟带上我。老子学过分金点穴,说不定咱们还能额外赚一笔呢!”
“一本万利的生意啊!”
“你……上官佥事……”
“女眷我来吧!男人打女人,传出去名声不太好。”
当被同化的上官嫣儿说出这话时,任风的脸色苍白如纸!
“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噌。’
话落音,许山把擦干净的绣春刀,随手扔回了青鸟腰间的刀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