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手又怎么会...”
开口询问的是言嬷嬷。
只可惜当时经过了一天的折腾,诗彤并没有太多力气去答应和应付。
“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儿的。”只是一个人径直往前面走去,边还背着她们,冲她俩挥了挥手,甚是随意的答道:“这跟莫允无关,我也没有和他吵架,你们啊,就别胡思乱想,也别问我了。”
“繼样?”
说着说着,临到要跨进殿门的时候,她又打了个哈欠,觉着眼泪都出来了:“折腾了一天可累死我了!好困啊?正好莫允那廝不回来。啊!可以睡个好觉了?”
说罢,也不顾身后言嬷嬤和窈窈两人面面相觑地神色,蓦自伸了伸懒腰,而后“彭”地一声给关了殿门。
如果不是她还有伤在身的缘故,她现在真恨不得一把扑到那柔软的大床上。
那感觉,一定是很舒服,入睡的也很快。
想到这里,有时又不由得在心里狠狠地腹徘了一通。
早知道就不受那韶华公主的激将,那后面也就没有那么多破事儿,她也不会受伤了。
那可是她的右手啊...难不成这受伤的日子?要锻炼她成为左撇子不成?
这般想着,就越发觉着郁闷了。
看着自己现在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包扎着地右手,不由得有开始想着恢复的那些日子。
哎一必定艰辛啊?想着,索性也就没有那么多讲究,只记得脱鞋上床,盖被子,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逐渐浅浅睡了过去...“王妃这是怎么突然一人回来了?还不见了王爷殿下?”
“依照我看,也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出事了,要么定然是他们两个吵架了。否则,按照以往秋季围猎的规矩,是定然要在行宫待个三四日的...”
看着紧闭却灯通明的元宸殿,言嬷嬷眯了眯眼,拍了拍身边窈窈的肩膀说道。
而有些不明所以的窃窃,这会儿除了赔笑点头,却也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这样下去了不行...王妃看起来手受伤了。”
“虽然她看起来有些疲倦,可基本的洗漱还是要有的...”
“窈窈姑娘,你是王妃的贴身丫鬟。老奴知道,有时候王妃不喜老母在一旁唠叨着。”
“所以有时候你说的话比较有效。”
“刚刚王妃回来的时候,我貌似还在她身上闻到了一些酒味儿,这样可不行!”
“你先准备热水给她洗漱,我去准备醒酒汤...若是明天起来人昏昏沉沉,头疼,那也很不得了!”吩咐完了窈窈,言嬷嬤便自顾自地转身去往了厨房的方向。
徒留窈窈看着那紧闭着却灯火通明的元宸殿,沉沉地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虽说有时候她是主子的贴身侍女不错。
可毕竟不同于从前。
主子自从遭受了意外,醒来之后便性格大变,有时候都可以自己拿主意了,怎么还会乖乖的听她的话呢?
摇了摇头,最后还是决定了给诗彤准备洗漱的热水还有毛巾。
但不管如何,言嬷嬷说的是对的。
若是主子喝酒了,这还受伤了...第二天醒来之后,可是会头疼难受的很。
不管怎么说,她终归是自己主子。
尽管有时候相爷说要暗地里盯着注意着,但是关于照顾这方面,她也要做的一如既往...只是好巧不巧的是,等两人弄完了,再轻手轻脚的进入了元宸殿的时候,发现诗彤已然熟睡。
既是如此,自然不好叫醒诗彤的。
言嬷嬷便打了个襟声的手势,示意窃窃。
两人吹灭了桌上的蜡烛之后,便又悄悄出去,带上了门,便又退下了。
但就在二人退下没多久,莫允便带着白烨,匆匆忙忙地回到府里。
“王妃呢?”
莫允一如既往无视了小廝的神色,当即潇洒利落的跳下马。
边将手里的缰绳交到白烨的手里,边径直往里头走去,边不忘问那个小廝道。
开门的小廝虽然对莫允这风风火火的性子已经习以为常,不过说到底心里多少有些奇怪,但是又不敢问出口。
却也只好如实的禀告关于诗彤的情况。
“回王爷的话,王妃约莫是在一个时辰之前回来的。人现在估摸在元宸殿内。”
实诚地禀告完,那小廝依旧把头垂的低低地,不敢去直视莫允。
却见莫允冲他挥了挥手,他当即示意。
恭敬地道了声“是”,便缓缓退下。
“难不成她是在外头吃了东西才回来的?”
莫允下意识皱了皱眉,撇撇嘴嘟囔了一句,便径直往元辰殿的方向走去。
但若是这样,大抵也就不对吧?
他怎么听着探子来报,说诗彤是被一个神秘的黑衣人给带走了?
而且还带到了相府里?
那会儿在行宫的他听言,表面淡定的他,那会儿内心着实很想回来查探一番的。
就随意地找了个借口,支开了莫街玉米他们几人,再随便在王兄面前找了个托词,就那样任性的同白烨策马下山。
反正他在外人眼里,看起来都是那样,张扬任性,自由洒脱惯了。
他这托词异常容易。
才刚出口,便被莫凌云给批了。
但他想,那会儿他的好兄长俨然是误会他同诗羽棠那个女人出现了什么矛盾,才会放自己下山了吧?
不过他和诗羽棠的确有些误会。
但他那会儿边还在内心腹诽着那女人未免也太不禁逗了些,一边才策马踏进都城大门之际,又接收到了关于诗羽棠那女人情况的来报。
“你说王妃被一个黑衣人带走了?去往了丞相府?”
彼时,他看着十分恭敬半跪在自己面前的暗卫,微微地皱了皱眉头,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那黑曜石一般地眸子,深沉的如无边的黑夜一般,划过了些许复杂的情绪。
“你怎么就那么确定那就是王妃?万一看差了呢?你可知道,在本王这里,误传了消息,会如何?”
“是,属下自然不敢说谎!千真万确!”那暗卫对莫允自然不敢有所隐瞒,皆一五一十的上报:“只是由于那个黑衣人裹了个严实的缘故,恕属下并未看清。但是属下见着了那女子同那马的模样...确定了是王妃无差。”
“那你这跟着,可得了些什么消息回来?”在马上的莫允又居高临下,昂了昂脖子,沉了沉声问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