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呲溜扑上床钻进被窝撅屁股一条龙动作，脑海都是沉渊说的话。
其实他也没说什么，只是那一句唯她不可，就像绵密的针，扎在她心口。
她的人生很短，并没有经历过浓烈的爱恨，但魔女的人生很长很长，在漫长的岁月里，她一直在力量和欲望中挣扎。
也许曾经的她也像现在一样天真，但她没有选择，因为她很小的时候就被老宗主带回了魔宗修魔道，如果当初她走的是修仙之道，是不是就不一样？
可白洛从来没有选择权，她为了活着，只能在一片腥风血雨中走出自己的路。
白洛仿佛看到在一片血海浸润的土地开出了一朵浓艳的花。
如果说她来自深渊，那沉渊对她而言就是光，所以她当初才会选择他吧。
不知为何，白洛感到前所未有的伤心。
【警告！宿主状态不稳定，脱离正常阈值，请宿主保持平静！】
系统真担心白洛炸了。
白洛闷闷地抱住枕头，把脑袋埋在枕头上。
凰焱轻飘飘说：“你惹哭她了。”
沉渊抿了下唇：“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离开前他往竹舍的方向看了一眼，眼底晦暗不明。
她哭了？
但那又与他何干？对，与他无关，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沉渊的背影都格外冷漠。
凰焱摇了摇头，转身回到宿舍，伸手进入被窝轻柔的揉了揉白洛的头发，“放心，为师从来没有这样想。”
然而被窝一片安静，他掀开被子一看，白洛抱着枕头睡着了，睡颜甜美。
凰焱：“……”这小东西睡得真快。
白洛当然没听到他说什么，刚才系统警告过她之后，让她直接沉睡过去。
系统相信，没有什么烦恼事是睡觉忘不掉的，如果睡一觉忘不掉，那就睡两觉。
沉渊离开后，去了长虹谷。
“你怎么来了？”玄月上仙笑口相迎，很快又察觉好友的心情不佳。
真是难得。
他这位好友性情内敛，情绪从来不流于表面。
“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
“如果让人伤心了，该怎么办？”
沉渊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冷冷的，跟平常无异。
“啊？！你惹谁伤心了？”
沉渊牵动了下嘴角，玄月上仙立马懂了，他这位好友就这性子绝不会说。但他不说就当他不知道嘛，他又不是傻的，肯定是白洛，除了白洛，就没见他在乎过谁伤不伤心，关他鬼事！
当年那么多小仙女跟他表露心迹，被他拒绝后伤心欲绝，也没见他这么上心。
玄月上仙自认为很有义气，当然要替他出谋划策。
“这好办，送礼物！比如一些奇珍异宝，一定要大方，一定要贵！”
大方？贵？
“我知道了。”沉渊微微颔首，化影离开。
他对贵没有概念，毕竟他从来没缺过钱，需求也不多，倒是有个虚空洞府，里面摆满琳琅满目的东西。
……
翌日，白洛又泡寒池，冻得嘴唇白了，上牙齿碰下牙齿。
“师傅可以了没？太冷了。”
白洛哭唧唧的，那张又白又嫩的小脸皱成一团，可怜巴巴，小嘴巴都委屈成波浪线。
凰焱眯起眼睛，“等你运行七七四十九个小周天，然后再九九八十一个大周天就可上来。”
白洛：……
那时候上来的将是我的尸体！
什么叫修行狂魔？就像凰焱这样的，不给她吃的喝的，也不让她休息，她只是个孩子呀。
“想吃？”凰焱咬了一口桂花糕。
白洛疯狂点头，“想想想！”
凰焱：“没有，都是为师的。”
白洛：……我想打他。
【你这师傅是有点皮。】
白洛胖嘟嘟的小脸肉眼可见的失落，乌溜溜的大眼睛写满了哀怨，如果哀怨可以化成实质，早就把凰焱戳成筛子。
凰焱喝了口热茶，云淡风轻道：“为师早就给过你选择，双修就能免吃这些苦头，是你自己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