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暖暖的阳光照射在人的身上,第一次,第一次花遨瞧见了柳心叙脸上的笑意,从来没有过这种恍如隔世感觉。小№說網w、w`w-.、花遨抬手,轻轻的抚了抚柳心叙的脸庞,突然觉得呼吸微微的有些紧蹙。
“娘子,你再笑一个。”花遨含着一丝浅浅笑意的说着。
眉毛微微的皱起,慢慢的起身,放下手中水瓢。
花遨连忙的上前扶着女子,“娘子,别每日皱着眉头了,其实你笑起来真的很漂亮。”
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这满院子的百花,心里觉得畅快不已,
以为世间所有的美好都已经停住在这一刻,肚子微微的凸起,柳心叙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现在自己的肚里正孕育着一个鲜活的小生命,似乎能够感到孩子的心跳不断在跳动着。
在院中散了步,肚子传来一阵疼意,柳心叙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连忙的捂住肚子,半响以后才缓过来。
花遨瞧着柳心叙脸色苍白,连忙的上前,“怎么了,为何脸色这般的苍白。”
慢慢的坐在椅上,抚了抚肚子,“孩子动了。”
听着这话,花遨脸上顿时扬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连忙的蹲下,用手伏在柳心叙的肚子上。
“娘子,孩子真的动了。”
瞧着花遨脸上扬起的笑意,柳心叙嘴角微微的勾起,没有说话。
这些日子,花遨每日都寸步不离的跟在柳心叙的身边,似乎害怕柳心叙出半点的事。
而苏城中也闹得沸沸扬扬的,苏公子竟然让一个无名无分的女子怀了孕。所以顾家小姐跑回娘家告状。听闻这个消息,顾家也是要面子的,听着这个消息,自然气愤不已,顿时跑到花府去讨公道,没有想到花府似乎并不在乎,而是只说了一句话。顿时把顾家老爷气晕了在地。
“你家女儿不能生,还不许别人生,这到底是什么道理。”花老爷愤愤的说着。
顾家顿时气愤不已,顿时大骂。“别以为你们花家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就可以随随便便的欺负我们顾家,我们顾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听着这话,花府顿时一阵冷笑,“我们花家稀罕欺负你们顾家。这孩子我们花家是要定了,若是谁敢伤害孩子,我们花家对她必定不会客气。”
这句话已经摆明了,他们花府定是要定了这个孩子,顿时,苏城中纷纷的议论着这件事。
花园中,一股淡淡的清香传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觉得全身都放松不已,这是花遨亲自为自己研制的香料。问着觉得心情就已经畅快不易了。
六月中旬,苏城下了一场大雨,那日暴风雨来袭,一道道闷雷不断的劈下,瞧着这气势若是战场杀敌那般的,惊得所有人心中一怔。
打开窗户,瞧着外头的一道道闪电不停的劈下,嘴角微微的扬起一丝幅度,抚了抚肚子,淡淡的说着。“虽然上战场杀敌是我一生的夙愿,不过我却可以因为一个孩子安下心。”
这场大雨足足的下了一日才停息,一更的时候,远处的天空中。橘黄色的光芒掩盖住了蔚蓝色的天空,刚下了雨,外头的天色微微的有些湿润,柳心叙小心翼翼的搬了一根板凳坐在院子中,然后不知不觉中竟然睡着了。
当在此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屋中燃着一股熟悉的香味。柳心叙难得的勾起唇角。就连自己也没有觉,最近这段日子,自己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了。大概,这因为是孩子的原因吧。
有时候,自己常常的问自己,到底什么才是幸福,大概幸福就如同早晨的露珠,轻轻的落在地上,那般的无声无息,让人丝毫没有感觉。回忆了,总是想起娘亲,自己是柳家的长女,娘亲恨自己为何不是一个男儿,对待自己从小也就不亲,在自己的印象中,小时候的记忆只有奶娘。
望着屋中放好的热菜,慢慢的起身,坐在椅上,然后喝了一口汤,静静的吃着饭菜。
那天晚上,花遨很晚了才来,看着自己已经睡着了,也就没有打搅自己,轻轻的盖了被子,然后慢慢的退出房间。
第二日,花遨早早的守在自己的身边,睁开眼睛就瞧见一个熟悉的脸,然后动了动身子,慢慢的做了起来。
“娘子,把这碗安胎药喝了。”花遨递给柳心叙手中的汤药。
看着手中的汤药,仔细的想了想,然后接过,然后慢慢的喝着。八?¤一中¤?卍文网?w、w-w`.、8、1`z`w、.
“娘子,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花遨含着一丝浅浅笑意的说着。
抬头瞧了瞧花遨,没有说话,然后慢慢的下了床,花遨连忙的上前帮着柳心叙穿衣。
“花公子,我想喝汤。”柳心叙淡淡的说着。
听着柳心叙的话,花遨的手微微顿住了,随后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你等着,我现在就是给你做碗汤。”
以前她曾经和三妹聊起过女人,对于女人,三妹说这般的说着,‘女人就是一根草,早有的人心里就是一样摆设,可在有些人的眼里就是碍眼的东西。摆放在屋中的小草可有可无,可长在牡丹花从中的小草就是碍眼的,为了这一片美景,所有人恨不得而除之。这也倒是奇怪了,那根小草明明就不如他们,为何非要去参上一脚,是为了找世界的平衡点吗。到最后苦的也只是那根小草罢了。可是若是找到一颗喜草之人,那人就必定那那根小草当成生命中最为重要之人。’
当时自己是不明白三妹的这话什么意思,想在她确明白了,她就是那根小草,不断的想要找到世界的平衡点,确依旧被许多人嫌弃。
花遨给自己做了慢慢的一碗汤,这汤里依旧是甜的,果然,花遨才是最懂自己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东西。柳心叙含着笑意的瞧着花遨,然后皱了皱眉,“太甜了。”
花遨点点头。含着笑意的说着,“大概是我把糖当成了盐吧,明日我重新给你做。”
点了点头,然后慢慢的喝着手中的清汤。
而第二日。花遨依旧端着放着糖的清汤递给柳心叙。
这样的日子多般的美好,终于觉得自己能够在阳光之下放心的呼吸了。
那日,花遨给自己讲了一个关于玫瑰仙子的故事,她的大意是这样的,以前。玫瑰是白色的,一朵生长在郊外的玫瑰花亭亭的绽放,一位路人瞧着这玫瑰花停下来想要摘走,可是不幸,被玫瑰的刺给刺伤了,路人顿时有些懊恼,然后连忙的离开了。那朵玫瑰沾染了路人的血,对于那种鲜甜的血味,玫瑰花确难以忘怀。百年以后,玫瑰花也终于修的人形。为了寻找那血味到处的厮杀。终于找到了那股血味,那是一个年轻的书生,玫瑰花也一眼的爱上了他。玫瑰花化作一朵美丽的女子,每日给书生研磨倒茶,渐渐的,两人也真心的相爱了。
人妖之恋本来就违纪,上天也绝对不会放过这段恋情,派了天将捉拿玫瑰花。
一道长剑刺穿了书生的胸膛,那鲜红的血不断的涌出,玫瑰花嘶声裂吼着。‘上天和气不公,带我如此不薄,杀我心爱之人。我诅咒上天不得好死。’
然后玫瑰花慢慢的化成了一朵玫瑰,不过这玫瑰却被鲜血给染成了血红色。
听着这个故事。柳心叙微微有些无奈了,最后想了想,这结局原本就已经注定好的,所以没有必要感到伤心。
七月,天气微微的从炎热变得凉爽,柳心叙坐在院中捣鼓着一件衣裳。已经成型了。前些日子,花遨已经为孩子准备了许多的衣裳,不过想着其他的孩子的衣裳都是自己娘亲自己缝制的,而自己的孩子也不能输给他们,所以柳心叙依旧每日捣鼓着这些衣裳。
花遨瞧着这般认真的女子,柳心叙这双手是为了握刀而生的,所以对于这绣花针自然不太适应。可是她确坚持,自己也实在没有法子,瞧着柳心叙手指被针给通红,心里虽然有些心疼,但是没有说些什么,仔细的看着她缝制衣裳。
柳心叙把手中的衣裳递给花遨,含着笑意的说着,“怎么样。”
接过柳心叙手中的衣裳,花遨含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在他印象中,柳心叙是一个极其有耐心之人,对于所有的事都想要做的最好。所以,这件衣裳对于以前从未缝制过衣裳的她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了。
花遨含着浅浅笑意的说着,“不错,娘子缝制的衣裳当然不错。”
看着那衣裳,柳心叙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心里自然是满意的狠。
“这是我第一次缝制的衣裳,我也就得很满意。”柳心叙含着一丝浅浅笑意的说着。
第一次,第一次缝制衣裳,第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第一次觉得世界也是美好的,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可怕,原来她也会有第一次。
就算天上的阳光在怎么的灿烂,都比不上柳心叙脸上的那抹笑意。柳心叙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时常,她都是冷着脸,自然不会知道她的脸上有两个梨涡,笑起来的时候,那梨涡似乎能够把人给吸进去一般。眼中含着淡淡的笑意,水光粼粼,似乎着一丝淡淡的白光。
花遨淡淡的笑了笑,嘴角微微的勾起,紧紧的握了握手中的衣裳,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暖暖的阳光照射在两人的身上,今日花遨带着自己到了河边散步,瞧着清风拂过水面,微微的荡起一层水波。
这样的场景,自己似乎真的从来没有见过,从前,自己的记忆中没有好坏,只有对错,没有美丽,自己的世界大约可以用灰白来形容。在这场情中,自己似乎属于被动,自己如同蜗牛一般,戳一下,动一下。
“娘子,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乞巧节上,我们也算有缘人,我一眼就相中你了,带着老虎面具,不过可以从你的眼中看出你整个人高冷,骄傲。那身紫色青裳把你衬得如同纤尘般的女子。”花遨含着一丝浅浅笑意的说着。
听着花遨的话,脸色依旧淡淡的,看不出任何的神色。可是花遨了解她,她现在不说话,就已经代表了一切。
扶着柳心叙,含着浅浅笑意的说着,“娘子,我娘死得早,而我爹确不肯再娶,所以在我的心中对于爱情也有了深深的记忆。我知道,我爹是爱我娘亲的。他也不是什么自私之人,而陪着她一起去死,若是他死了,我给如何的是好。那次,我听着你的那些话是有些气急了才会说去要娶那个女子为妻的。而你也不肯服软。我也实在没有法子,若是你肯给我一阶台阶给我下,我们大概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不过在我的心中永远都只会有你一人。”
知道花遨在试探的给自己道歉,想了想,他似乎也没有做出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自己也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
停下了脚步,双眼深深的瞧着花遨,紧紧的抿了抿唇角,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一般。
花遨瞧着柳心叙这般严肃的看着自己,突然觉得气氛微微有些冷峻,瞧着柳心叙,似乎在等待着她说话。
“我知道,我这个人生性冷淡,不会说话,若是说话,必定会刺得人体无完肤。我也经量的再改,可是那次,顾小姐那般的嚣张,我也实在没有法子才会说出的那些话。当时我真的不知道那些话会伤你,若是真的伤了你了,还请你不要在意。”柳心叙淡淡的说着,声音微微有些生硬,不过在花遨的耳中确听着了一丝淡淡的柔情。
对于这些话,花遨听着自然是欣喜若狂,紧紧的握住柳心叙的手,含着笑意的说着,“不在意,当然不在意,有了娘子这些话,我已经足够了。”
那日,天空中飘过几朵白云,河面上,隐隐约约可以瞧见两个人影相依。河中,一对鸳鸯快的游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