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目光寒洌的望着他,声音却依然安静沉静,
“郎简之,你我的那一些恩怨不足挂齿,可你自甘给虞琳利用,我如果死啦,你就等着为虞琳陪葬罢!”
郎简之骤然满身,面颜阴鸷的望着床榻上的豆蔻少女,一扯铁链,满足的听见磨骨的声音跟少女咬牙闷呵,阴瘆瘆的道,
“瞧瞧你自个儿如今是啥样子,还敢教训本王?跟你说,等本王把你磋磨够了,便把你碎尸万段,而后埋在花厅外的花苑中,符重、秋凌霄,他们找一生,也找寻不到这儿!”
讲完转身对着守在一边的几个护卫道,
“这个女子送给你们了,这可是皇太子的女子,今天就便宜你们啦!”
那几个护卫寻声面色俱是一变,居然不禁自主的齐齐倒退一步。
郎简之眼一狭,冷斥道,
“怂包!她如今这个模样还把你们吓成这般。”
讲完一指最旁边那个护卫,
“你先来,脱了衣裳,而后……”
郎简之高高在上的望着凌菲,嘻嘻一笑,
“也是为我们的侍郎大人更加衣!”
那个护卫瞬时像死啦娘一般的面色灰败,向前移了步,望着床榻上女人绝美的清颜吞了下口水,不知道是慌张还是畏怕,解腰带的手居然开始抖嗦。
门边,年金玲躲在书屋中听了一会儿暗室中的响动,见听不到啥,才扁了扁嘴走了。
偏屋中,由于久不曾有人住过,屋子中散逸着一缕淡微微的霉味儿,一个全身**的女子披着棉被窝在床下的地毯上,全身青,一缕血迹自腿间淌下,带走了女人的贞节,仿佛也带走了她所有的期盼。
嗞呀一声,门给打开,阳光照入来,屋中的女子立马抬手盖住脸,战抖的向着边角里缩去。
年金玲把门闭上,手中捧着一套衣衫走至女人跟前,笑说,
“堂姐,我来瞧你啦!”
女子骤然抬首,涣散的目光落到年金玲的面上,愕声道,
“玲儿?”
年金玲抬手把女人杂乱的鬓发理到耳后,笑的畅快,
“终究,堂姐又跟我是一般的了,你知道你忽然成了小姐,玲儿可是非常不适应呢!”
讲完把手头的衣裳为年玉娘披上,
“起先我给撵出来时,堂姐给了我一套衣裳,如今我还你一套,我们互不相欠啦!”
年玉娘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儿,唇肉战抖的问说,
“你怎会在这儿?”
“我为啥在这儿?”
年金玲冷嗤一声,
“还不是拜你们家大人所赐。
仅是我为啥在这儿不要紧,堂姐可知道自己为啥会在这儿?”
年玉娘慌张抬首,
“是虞琳,是她害我!”
“很遗憾,堂姐知道的太晚啦!”
年金玲佯作姿态的轻叹一声,
“还有一些事儿,堂姐该是也知道,譬如,虞琳实际上早便收买了我母亲,你知道的,她那个人,只须有人给银钱,女儿都可以卖的。
另外,你那日约秋世子去勾月楼,带走秋世子的不是你们大人,而是穿了男装的虞琳,还有以后她姐姐出现,全都是已部署安排好的!”
“你说啥?”
年玉娘只觉有一盆冷水当头泼下,全身都战抖起来,震惊的望着年金玲。
“对,就是为离间你跟你们大人的关系,一步步诱你为她做事儿!”
年金玲扫她一眼,满意的望着女人似遭雷霹的样子,
“乃至我疑心我们在华阴时收到那封令来投靠你的信也是虞琳派遣人作的,她早挖好啦坑,等着堂姐跳进去呢!”
“不!”
年玉娘恸哭着往倒退去,脸上一片死灰之色,扑在地下咝声力竭的大哭起来。
年金玲起身,鄙薄的望着地下的女子,转头离去。
暗室中,那护卫抖嗦的脱了衣裳,满脸慌张的向着床榻上的女子走去。
郎简之不耐烦地一皱眉,一脚踹过去,
“再磨噌,本王就砍了你喂狗!”
护卫不敢躲,遭了一脚,扑在床榻上,抬手去解女人的上衣。
凌菲的衣裳给藤鞭抽过,本即已绫乱不整,此刻给扯,带动创口,瞬时一阵剧疼,几近令凌菲昏厥过去。
外衣撕开,浮露出少女紫色的小衣,莹白冰莹的皮肤上创口凶狞,那护卫抖嗦的一抖,便在那一刹那,凌菲嘴牵起一缕蔑笑,骤然抬脚,把那护卫再一回踹飞出去。
肩头上血流如注,凌菲脸前一白,甩了下头,强逼自己清醒。
郎简之骤然起身,恼火的叫道,
“你们两个,捆了她的大腿,你……”他一指给踹飞出去的那护卫,
“过去扒了她的衣裳,一帮废柴!”
站一边的几个护卫忙去找绳索。
此刻景轩院外一护卫表情慌乱的入了院落,一路向着花厅跑去。
安庆县主望着那护卫,清寒的眉目一皱,她这个弟弟成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这一回又不知道闯了啥祸?
郎嬛眼睛一转,撇开背后的丫环,孤自入了景轩院。
藏在一枚蔷薇树身后,郎嬛看见那护卫走至花厅门边,跟门边的护卫道,
“快快去通知世子,出事儿了,如今街面上四处全都是青铁骑跟禁兵,正全城搜寻那个女子,郎少夫人也仿佛给抓走啦!”
那护卫一点头,转头入了花厅。
青铁骑?
能令太子爷动用青铁骑搜城的女子会有谁?
郎嬛倒抽了口气儿,疾步出了景轩院儿,往安庆王妃的院落跑去。
“不、不可能,简之他在大胆也不敢动皇太子之人,况且那女的也不是一般人,怎会要他抓到?”
安庆王妃满脸的不信。
“娘亲!”
郎嬛惶急道,
“你如今要赶忙去阻挡,要真出了事儿,整个安庆王府都完啦!”
安庆王妃记起在宫宴上看见的那张清颜,心里头一震,起身道,
“好,你立马带我去!”
暗室中,听见护卫的禀告,郎简之一把扯住他的衣裳,瞠着双眼道,
“你说啥?虞琳给符重抓走啦?”
“是!”
那护卫连连点头搭腔,
“如今街面上全都是青铁骑跟禁兵,世子,这一回真闹大啦!”
“滚!”
郎简之猛然把那护卫一推,摔坐在红漆椅上。
虞琳铁定会紧咬牙关不会出卖他的,不然,他们全都要死!
郎简之起身焦躁的在暗室中踱了几圈儿,自我安慰道,虞琳如果供出他的话,符重早便带人找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