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咬着粉唇,摇首。
符重把她外袍脱下,而后去解小衣,这一回凌菲到是非常听话,像是也已没有了气力,半狭着眼,晕晕欲睡。
小衣脱下,浮露出光滑滑润的双肩头,白净似玉的皮肤染了酒色,淡微微的粉红,即使世间顶好的红脂也无法比拟。
符重脱了外衫,轻微微搂住女孩绵软洁净的脊背跟颀长的两腿,轻缓步入池中,顺着池壁坐下,把她揽在自己身上,以防几近已睡着的豆蔻女孩滑进水中。
抬手取下女孩发顶上的发钗,乌发瞬时如水垂下,思考一刹那,终究是把她的身上已湿透包裹在身子上的小衣除去……
符重动作轻柔的为女孩轻缓清洗,手落到胸时,显而易见已和第一瞧瞧届时不一般,男子瞳孔深处暗潮翻涌,浑身紧崩,一团热自腹升起,胳膊一紧,头紧狠的埋在女孩肩头上。
半日,才深抽了口气儿起身,抱着女孩离开玉池,把她的身上擦拭干净,而后轻微微的往床榻床榻上走去。
豆蔻睡的沉,呼息浅浅,酒香弥散,符重长长的望着她,轻笑说,
“如果不是本驾,凌菲可也会睡的这般安心?”
声音一顿,他长眼一垂,屈身抵住女孩的脑门,
“有本驾在,凌菲可以随时吃醉,仅是、本驾要忍的劳苦一些。”
夜渐深,屋中灯火渐暗,窗子外风声忽急,月光给阴云逐渐盖住,一片乌黑,到了半夜,一声雷响,风雨终至。
隔天一早,宿醉后果真头痛欲裂,凌菲搓着脑门起身,见窗子外天还阴郁着,雨依然未停。
背后一条胳膊伸过来把凌菲揽进怀抱中,轻微微为她摁压发顶,声音带着晨起特殊存有的懒散,淡笑说,
“头痛?合该!”
凌菲呲笑一声,一边说她合该,一边又为她摁摩的人除却太子爷也没有谁了,仰头问说,
“咋还不走?”
符重寝衣微敞,浮露出前胸白净紧致的肌理,胳膊撑额,侧身淡微微的望着她,
“本驾才回来,可以偷一日懒!”
凌菲懒散的倚在他怀抱中,半合着眼,舒坦的又想睡过去。
忽然外室传来几声莹亮的敲门声,甄婉柔的声音自门边传过来,
“菲菲,起床了么?”
凌菲卯时要入宫上朝,有时甄婉柔怕她起晚误了时辰便会来叫她。
“起来啦,等下!”
凌菲骤然起身,穿上外袍下地,忽然又记起啥,一把把纱帐搁下,严严实实的遮好,直至没有一缕缝儿,才安心的去开门。
床榻上男人眉角轻轻一蹙,不快的抿紧了唇。
打开门儿,一缕清鲜的空气带着轻轻湿气铺面而来,外边天儿晦暗,还下着雨。
甄婉柔手头端着水盆站檐下,抬脚就要往屋中走,
“快上朝了,你先洗涮,我作了醒酒汤,提神缓解头痛的,你等下吃完再入宫。”
凌菲一把把水盆夺下,连连点头,笑吟吟的道,
“知道了,还是婉柔佳人最痛人!”
甄婉柔狐疑的望着她,眼一掠内阁紧合的纱帐,立马了然,平常里符重走的早,她从没碰到过,今天不想这个时辰了居然还未离开。
即使平常清寒的脾性,此刻也不禁的脸面上一热,忙退出门来,淡声道,
“那我先去啦!”
合上门儿,凌菲把水盆搁下,气嘘嘘的入了内阁,一把把纱帐揭开,才要发怒,却见男人懒散的倚着棉被,面色清寒,长眼掠过来,斜瞥她一眼,质问说,
“本驾这样见不之人?”
凌菲立马没有了脾性,眼睛一转,展颜笑说,
“见的,见的,我不是怕小娘子害臊不是。”
“小娘子?”
符重扬唇轻笑一声,
“人家比你大的多!”
凌菲洗着脸忽然抬头起来,用心的问说,
“实际上我不是16,而是26岁你信不信?”
符重眼睛一深,轻微微笑说,
“凌菲可是暗示本驾不用再等啦?”
凌菲在他下身一掠,
“憋坏了是么?”
符重面色瞬时一黑。
凌菲忽然心情非常好,擦干净了脸,打开门儿,端着明媚的笑意转头,轻快的道了声,
“你老歇着,小官上朝去啦!”
而后门嗞呀一声给合上,花季女孩轻呵着那首不知名的歌曲逐渐走远了。
外边还下着雨,凌菲打着一把伞出门的,得亏离殿门非常近,拐个弯便是了,殿门边停了数个软轿,里边的官吏下轿,看见蒙蒙细雨中那一道浅绿色的背影瞬时一愣,忙停下来请安,
“郑大人回来啦!”
“郑大人好久不见!”
“郑大人早呀!”
……
多半数人还记的先前少年每日跑步来上朝,而后对着他们叫早安的习惯。
凌菲手头举着一把檀木伞,淡笑着跟诸人打招呼,
“诸位早!”
凌菲赈灾的事儿迹已传如朝中,并且据闻是太子爷亲身去齐阳把她接回洛阳,经过科考跟赈灾之事儿,再是没人对这个方才及笄的豆蔻女孩有半分轻视,齐刷刷围上来,蔟拥着凌菲往昭和宫走去。
在殿宇外遇见蒋廉,见凌菲过来,他瞬时双眼一亮,不顾廊外还下着细雨,急步下了台阶迎过来,
“郑大人总算回来,要本公一通好等!”
凌菲笑意诚挚,
“蒋侍郎一贯可好?”
蒋廉淡微点头,
“还好,郑大人齐阳一行,递回来的奏章令朝中大震,听闻现在齐阳平头百姓还为郑大人修了长生牌,果真是英雄出少年……”他声音一顿,带了二分笑容,
“跟女孩!”
长生牌之事儿凌菲都未听闻,果真,大元官吏一举一动,朝中全都是知道的。
此刻钟鼎声传来,上朝入宫的时辰到了,凌菲抬手一让,
“时辰到了,蒋侍郎请,下朝后你我再叙!”
“是,郑大人请!”
昭和宫宽旷巍巍,可容上百人。
文武将吏分立两边,体态方正,面颜肃穆,等着少康帝驾临。
荀获立在武将前列,如有感应一般,转头向着凌菲瞧上去。
凌菲对着他轻微微一笑,淡微点了下头。
荀获微一垂眼,转头去,脊背挺直,身如松柏,长身而立。
文官的前列,太原王符任眼睛转了转,把二人的互动瞧在眼中,目光一深,面露思索。
“圣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