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主子,嫔妾打小就入宫待年,皇太后姑母同意嫔妾会要圣上册封嫔妾为皇后,可是,主子入宫以后,嫔妾的期望已给抛却了,现而今见皇后主子蒙的圣宠,又怀了子嗣,便更加不敢奢望什么了,只是嫔妾到底是一朝德妃,是圣上的一品太太,嫔妾已然没任何奢念,只求能够在主子身体不便之际,侍君侧,还请皇后主子恩准。”德妃是费尽心思,却亦是至诚的讲出了内心所想,随即竟不顾及身份的对凌菲重重跪拜。
凌菲柳眉挑起,缓慢的起身,素手习惯性的扶着自个的高隆的腹,向前把德妃搀抚起来。德妃见凌菲居然没生气,认为有了期望,立马起身,激动的瞧着凌菲,可,却可见凌菲仍然神情漠然淡泊,两眼平静,压根没啥情绪。
德妃僵硬住了,她心尖有些战抖,张口想问凌菲的意思,可是凌菲却拍了拍她的手,转头慢慢的走至窗前,抬眼眺看着那片深绿跟炎炎烈日从树梢上穿透落到草地下的斑驳零碎,淡微微的说:“后廷早已给圣上禁封了,本驾虽说是皇后,却没权利统辖管理,德妃今日能来见本驾,讲出这般的言语,足见德妃的对圣上的心真,可是这一些话,德妃应当去跟圣上说,而不是本驾。”
德妃战抖了几下,好像提及皇上,她非常惶恐一样。可是,即使她再愚蠢也明白凌菲在回绝她,因此那张原本我见犹怜的小脸刹那间变的有些凶狞起来,她忽然恶毒的瞠着凌菲,好像把这样多年的恨怒全都已暴发出来一样。
“嫔妾在后廷早闻皇后主子手腕儿崚厉,使的满朝文武全都忌惮不已,即使鸿胪寺的主事跟员外郎全都前途丧尽在皇后之手。原本,嫔妾只认为是那一些后廷多舌妇人瞧不惯皇后这般的宠才造谣生事儿,如今看起来,皇后还当真有媚主霸宠的嫌疑,自古以来,哪一个皇上不是坐拥三千,虽不可以做到雨露均沾,可是对三品以中的妃子决然不会寒淡,可是皇后却连有身孕却还霸着圣上……”德妃似把这样多年来的怨气全都发泻出来,口出毒言。
“德妃主子在明政殿这般对皇后大不敬,莫非不怕给圣上责罚么?”曼儿原本已离去,可在听见德妃这般激动的声响时,不由的立马又返回,站在纱帐外听了须臾,实在忍耐不住,便冲出来讲道。
德妃愣住,她转头看向曼儿,在看着曼儿满身碧色宫女装扮时,面色更为难堪,立马丽容凶狞的抬掌指向曼儿,激动的说:“好你个大胆的婢子,居然在本驾面前教唆,你认为本驾没的到圣上的宠幸,便是一只软柿子,任由你们搓圆捏扁,任意践踏么?本驾跟你说,如今这江山,还依旧有后族的一半,还不是寒氏的。”
曼儿见德妃似疯癫了,当下跳脚说:“德妃的不到圣上的疼爱关我们主子什么事儿?什么江山不江山的,婢子是听不明白,婢子只知道,圣上疼爱皇后,每日全都要陪伴在皇后主子的边上,至于德妃说后廷言说皇后媚主霸宠的事儿,只恐仅是那一些尖嘴薄舌的妇人胡编乱造,她们没头脑,莫非德妃主子也是要也他们一般见识么?”
“你说啥?”德妃气的发抖,身子也开始摇摇欲坠,那样子看起来像极了皇太后,还真是不愧是姑侄二人。
“曼儿,不的无礼。”凌菲蹙眉,见曼儿和德妃争执起来,不由的寒淡的讲道。
“圣上驾到——。”恰在俩人争执不下之际,殿宇外忽然传来一阵尖利的宣召音,刹那间,曼儿合上了嘴儿,而德妃则是吓白了面孔,二人提起裙襦跪拜在地下,全都地垂下了脑袋。
符重阔步踏进寝殿,一对威严的眼睛掠了内殿一圈儿,在看着面红耳赤的曼儿跟面色泪痕犹在,浑身战抖的德妃时,浓眉皱起,瞳孔深处酝酿着风爆,阴沉的说:“你咋会在这儿?”
非常伤人的言语,德妃忽然似给抽离了气力一样,瘫软下,一对大眼惶恐无措,可符重却看亦是不瞧她一眼,阔步走至凌菲身边,把她的身体拥进怀抱中,搂抱的密实,似唯怕有一丝遗漏,凌菲就会受到伤害一样。
凌菲的腹抵在符重的身体上,忽然腹中的孩儿似抗议这样的压迫一样,猛然一脚踹在了凌菲的肚子上。符重的身体猛然一震,而后阴云密布的面上立马露出了慌张,而后忙不迭的松开凌菲,非常紧张的瞧着她的肚子,整个人全都紧张的僵硬住了。
凌菲也是有些吃疼的皱起了柳眉,她没孕育的孩儿的经验,先前亦是不曾可以打探这一些,可是赵御医却在这两日教了她很多,因此她唯有些吃疼的说:“没事儿,御医说这仅是孩儿顽皮,踹肚子而已。”
符重俊容仍然紧绷,可是视线却露出的惊奇,他瞧着凌菲的肚子,随即居然有些孩儿气般的把她抚到一边的风塌旁坐下,委身瞧着她的肚子,笑说:“寡人没当过爹,反倒是有些闹笑话了,可是他这样没轻没重的,岂非要令你受罪啦?”
“生孩儿最受罪时还没到呢,圣上认为嫔妾挺着这肚子过异常逍遥?”凌菲对符重的话有些不满,男子怎会明白女子的痛楚。
符重笑了,他眉目刚强而温侬瞧着她,瞳孔深处流过瞧不晓得的情绪,随即抬掌宠溺的捏了捏她面巨,佯作忧伤的说:“你呀,如今越发的会打趣寡人了,寡人知道你辛苦,因此寡人要给你这四海天下间顶好的东西,告诉寡人,你要什么?寡人干嘛全都给你。”
他们旁若无人的甜蜜令曼儿有些嘚瑟,可是德妃却已煞白了小脸,整个人全都僵直如木偶,她的心几近全都给这刺眼的一幕给撕碎。她丹唇肉上的血色全都已褪尽,素手撑在地下,却还是没法抑制自个儿摇晃的身子,而后整个人一歪,晕迷去。
曼儿原本还是在嘚瑟,似在德妃面前示威,可在看着她忽然昏倒时,心尖一惊,呀的一下唤出。凌菲跟符重此时才察觉不对劲,二人看向曼儿,在看着德妃歪斜在地下的身子时,一个挑眉,一个愣住。
他们居然忘记了还是有这样一个痴心等待帝皇宠幸的女子在这儿,竟然便这般旁若无人的亲密爱语,却忘记了这样会刺到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