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面带感激，“杜公子，你就别折煞奴婢了，你救了郡主的明，应该是奴婢感谢你。”
她双手激动地握在一起，深深地朝杜承景和清风鞠躬。
“那你我都不提感谢了。”杜承景被她感染，笑道。
木香重重地点头，眼角不自禁地湿润，直到杜承景和清风已经走远，她还在笑。
果然杜公子是郡主的贵人！
杜承景带着清风回到院子里，并没有带清风去挑选住处，而是直接带清风进了他的房间。
“主子，苏彦没瞧见我解毒，但怀恩郡主安然无恙的事情传出去，真的不会有人怀疑到我头上吗？”关上门口，清风服下一粒丹药，声音骤变。
与柳眠山的声音一模一样。
“你同他们讲你的名字叫清风，不也没遮掩吗？”杜承景笑问。
柳眠山哈哈大笑，“主子，你有所不知，这是我的计划。”
他坐到杜承景身边，“世人都知碧花谷有一位柳眠山，绰号清风，可谁会觉得摄政王府和碧花谷有牵扯？若有人问我为何也叫清风，我就说我是崇拜碧花谷的清风，自取的名号。”
“你就仗着旁人进不去你的碧花谷，不知道你真容。”
“那是自然。”柳眠山后仰，将脑袋枕在椅子上，“那狗皇帝心够狠的，一种毒还不行，非要把七样混在一起，好在我有先见之名，炼有百解丸。不然，这怀恩郡主真就命归西天了。”
虽然百解丸是炼给他自己的，以防他哪天自己试毒试出个好歹。
杜承景眸中掠过阴翳，他闭上双眼，脑海中闪过白天的景象。
“眠山，你在苏白体内发现别的了吗？”
“没有。”
没有吗？
杜承景在心中重复了一遍，可他白天分明看见苏白用了他没见过的剑法。
那时候，苏白的双目是无神的，像是被什么操纵了一样。
“主子，你是发现什么了吗？”柳眠山察觉出他情绪不对，问道。
杜承景摆手，“没事，你去休息吧，这两日还要辛苦你。”
“是。”
“主人？”
谁在喊她？
苏白试图挣开眼睛，费了好大的力气，眼皮仿佛千斤重，怎么都睁不开。
“主人，你来找我啊。”
这次苏白听清楚了，是丹皇剑的声音，可她看不见，怎么去找？
她挣扎着，试图摸索道路，却发现她不管怎么摸，周围都空荡荡的。
苏白连忙朝身下摸去，发现身下也是空的。
她现在是悬空状态？
苏白越发想睁开眼睛，终于，她睁开了，可他只能看到一片白茫茫。
“姒雪，是你吗？”苏白大声呼唤。
“主人，是我。”
姒雪的声音比寻常还要温柔。
“姒雪，这里是哪儿？”
“主人，你正在丹皇剑的剑中世界，也可以说这里是丹皇剑第一任主人的意识之海。”
意识之海？
苏白皱眉，这是她从没听过名词，但从字面来看，不难理解。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苏白只记得她今天要和杜承景章景澄参加狩猎大赛，后面就想不起来了。
“主人受伤了，等主人醒来后就会想起所有的事情，现在请主人跟随我的声音来吧。”
苏白听她的话，跟着她的声音往前走。
不知过了多久，苏白的眼前终于不是白茫茫的一片，而是多了一抹金光。
“那就是上一任主人留下的意识，主人过去吧。”
苏白仰视金光，脚步不再向前。
她压根不是丹皇剑真正的主人，丹皇剑应该是穆南燕的，第一任主人肯定知道她是冒牌货吧。
“主人？”
苏白闭上眼睛，如果她当这是一场梦，是不是就不用面对第一任主人了？
她不想失去丹皇剑，尽管在现在的世界，穆南燕还不知道丹皇剑的存在。
“不必催她。”金光里发出声音，是清冽的男性嗓音，“每个人都有难以克服的心结，等她自己跨过来。”
苏白睁开眼，这人知道她怕面对，却没有指出她是假冒的？
“你好？”苏白鼓起勇气，跟金光打招呼。
金光没有指责她，和姒雪一样也是个温柔的人吧？
光团内传出笑声，“你好。”
苏白松了一口气，很友好嘛。
然而金光接下来的一番话让她又紧张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留下的暗语的？你的资质并不是我寻求的人，不出意外，你是不会知道的。”
那当然了，偏偏就是出意外了，而且她就是那个意外。
苏白回想起穿书这件事，还是觉得很郁闷。
倒是让她躲开了论文的折磨，可现在的一切，她忽然就觉得她的导师无比亲切。
“你不说也没有关系。”金光又发出声音，“你也不用担心我将丹皇剑收回，如今的我只是一抹残魂，苟活在意识之海，为的就是见你一面，丹皇剑新的主人。”
苏白心中一动，这么说，金光是认为她可以做丹皇剑的主人？
“不知前辈有何教导？”苏白悬着的心放下，和金光说话也有了底气。
金光散发的光芒减弱，苏白清晰地看到在不远处有一块石碑，因刚才金光太过耀眼，她没有注意到。
“那是我为丹皇剑创设的招式，你勤加练习，对战时就能弥补你先天带来的不足。”
先天带来的不足？
苏白一脸困惑，她觉得她先天很足啊。
“敢问前辈，晚生有那些不足？”苏白直接了当地问出口，她不怕批评。
有批评才有进步。
金光仿佛有所顾虑，想了想才开口，“你是五行灵根。”
哈？苏白睁大眼睛。
在开什么玩笑，五行灵根是先天不足？那整个书中世界得有九成先天不足的。
“难道前辈的时代，所有人都是变异灵根？”苏白只想到这一种可能。
“非也，我那时候也有五行灵根，只是我没见过几个罢了。”金光顿了顿，“蒙狄就是五行灵根，他是土灵根。”
苏白听到蒙狄的声音愣了一下，忽然想起蒙狄被丹皇剑的主人砍伤过，也是因此才能第一时间认出丹皇剑的气息。
因为记恨。
“当年五行灵根没有像他一样厉害的，我二人......算了，从前的事情就不说了。”
苏白的八卦小耳朵正立着，听他这么说，悻悻地点点头。
“你过去瞧瞧那石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