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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一拳砸在地面以示他的怒火,然而方钰憋红了脸,摊在一旁的手都没能抬起来……
算了。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
方钰叹了口气,来祭奠他随风逝去的贞操。
他怎么就被莫名其妙办了呢?
想着想着,思绪渐渐回到了荒诞的昨晚……
被南书一句宝贝儿刺激后,方钰开启了黑化模式,直接抓住对方的孽根,但南书没有如预想中的那样缴械投降,反而跟吃了某种不可说的药物一样,瞬间从一个正常温柔的爱慕者,变成了变态残忍的施暴者。
方钰只记得抬起头来时,看到了一双幽深如月下寒潭,仿佛随时能从里面爬出几只深渊恶魔一样的眸子。方钰不过是愣了一下,然后打算考虑一下是远离呢还是远离呢还是远离,结果刚松开手,南书就像饿极了的野兽一样将他摁在地上。
然后一边啃他脖子一边说:“到底是谁在玩火?嗯?”
这个人特小气!你说是不是!谁玩火又不重要!
方钰就生气了,他生起气来,没什么表情,单黑化更严重,连心都扭曲了。
他索性也变成小野兽,不停在南书身上又抓又咬,手里拽到什么东西就往他头上砸,得空就脚踢他那只养的雄伟庞然的大鸟!
如果手里有刀,恐怕南书身上还得多几道男人的伤疤。
然后……然后宅男方钰就被镇压了,被同样忍无可忍,怒火冲天的南书从上面到下面,从地上到垫子上,再到软椅上做了个爽。
之后还掀开布帘,把方钰摁在门口,他的头朝外,其余朝里,不断扑腾的两条胳膊在夜色下如同美玉,远远看着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有南书的吩咐在,没人敢回头看,可方钰压抑到极致的破碎低吟如最烈的魅药,士兵们的耳朵饱受折磨,从身体乃至灵魂,如潮水般的欲望决堤,甚至盖过了恐惧,可就在他们转身想要偷看的时候,无数道寒芒从方钰头顶上飞过,划破夜色,刺进了他们的喉咙。
一夕之间,附近的士兵全死掉了。
因他而死,同样算他杀死的士兵,脑海里一阵叮叮叮的响。
之后方钰被抱回去,但这场盛宴没有结束,哦,参加盛宴的是南书,摆在餐盘里的肉是方钰……后来他实在受不了,常年没有运动的结果就是他最后晕了过去。
等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晌午。
正琢磨着该如何报复这个男人,罪魁祸首便亲手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男人瞥了一眼趴在地上露出优雅线条和挺翘的少年,昨晚才餍足,现在又开始饿了,他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从对方身上移开:“醒了?”
方钰忍住疼痛,淡淡道:“你瞎?”
唇角微抿,南书恢复往日温柔,将汤药放在桌上,他上前小心翼翼将方钰扶起来,低沉华丽的嗓音用一种仿佛想要勾引人跟他y交易似的暧昧口吻说道:“昨夜我太粗暴了。”
方钰看着那张脸,极力忍住要呕出来的冲动:“爸爸容忍你的小粗暴。”
南书眯起眼:“嗯?”
方钰平静说道:“这是一种称谓,来形容我们的关系好。”
南书:“是吗?”
方钰嗯了一声。
南书眸色变深:“先把这碗药喝了。”他像抱小孩子一样,穿过方钰的双臂将人抱起来,准备放到旁边的软椅上。
“等等等!”方钰整个人紧绷起来。
南书脚步停下,眸底闪过一丝担忧:“怎么了?”
方钰不想理他,知道女人来大姨妈的感觉吗?他现在就是,而且还没有姨妈巾!
南书眼睛一扫就发现了问题,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颇有种下流的感觉:“是我疏忽了,忘记给你清理。”
之后,方钰端着药碗小口小口地喝药,睫毛垂下,洒下一片宁静悠远的阴影。南书站在一旁看着那张红肿的小嘴儿一张一合看得热火朝天。
“我今天有些事情处理,你呆在这里好好休息,没什么事不要出去,切记!”
“出什么事情了?”方钰蹙眉。
“有些小虫子没清理干净,总之你不要随便离开帐篷!”南书说完,似乎还不放心,如果不是怕身份暴露,他想将方钰一起带到主军。
最近梁国那边不怎么安分,派出刺客前来暗杀,之前就有一个他的替身被杀死了。
虽然替身垃圾,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方钰比那个替身还要垃圾,在不清楚梁国太子有什么后招的情况下,南书不想让方钰涉险,想了想,俯身抽出靴子里的短匕。
看着眼前造型古朴大气,寒光烁烁,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的短匕,方钰十分平静地收下了,然后他抬起头:“你没有脚臭吧。”
“……”自从认识方钰后,他的容忍度是越来越好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南书黑着一张脸道:“有没有,你闻闻不就知道了。”
方钰干咳了一下,“没呢,香香的!”
为什么更不高兴了,南书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走了。”
方钰挥手:“撒哟啦啦!”
南书沉着眼瞪他。
方钰立马改口:“一路好走。”
南书挂着一张想要毁灭世界的表情离开了。
人走后,方钰躺了一天,帐篷里有留下来的干粮和水,伸手就能够到。
一旦闲下来,大脑又开始发散思维,不知不觉又想起了昨天,他那么辛苦的反抗,讲了那么多大道理,甚至都明说可以跟他合作,干掉梁国太子,都依然没能阻止他的进攻。
方钰眸底闪过一抹深思,声音的问题必须要解决,否则总会受到束缚,声音的天赋能力是他的底牌,却不是常用武器,不知道主神空间里面有没有能改变声音能量的东西……
他太累了,想着想着就睡了一下午。
等再次睁开眼睛,方钰迷糊的大脑,在看到所处的环境后瞬间清醒,天已经黑了,他却坐在草地上,被几个露出眼睛的黑衣人守着。
正前方背对他站着一个人,月白华服,身材略单薄,站得笔直,墨发束在白玉银羽冠中,垂落的一部分披散在背后,随着风微微起伏。
有笛声如泣如诉,合着晚风飘荡在空中……
一曲终了,那人慢慢转过身来,露出面若冠玉,却略有些苍白的脸,他没有任何表情,哪怕看到方钰脖子上凶残的吻痕都没有露出一丝异样,冷淡得过于无情。
良久过后,凉薄的唇瓣才勾起一抹美好得虚假的微笑:“方钰。”
方钰扶着树壁,跌跌撞撞站了好几遍才站起来,而由始至终,都没能得到对方任何一句帮助,他猜想着此人的身份,又默默跪下来,脸侧发丝滑落,衬得他更加瘦弱可怜。
“起身吧,夜里寒凉,莫要生病了才是。”
方钰一边吐槽,那你就不要深更半夜的把他弄出来啊,梁国太子!
没错,除了梁国太子,方钰想不到别人了!
随后方钰身子一歪,变成了斜坐,总算比跪着好受多了。
祁景容笑容有些凝固,神情复杂道:“……钰儿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不等方钰反应,他似乎自己想明白了,恍然道:“也对,钰儿身体一向不太好,不能承受也是正常的。”
方钰:“……”
祁景容:“不过,钰儿切莫一时贪欢忘了初衷。”
方钰摇了摇头,人生在世不称意,何来世上走一遭,该贪欢时尽贪欢,莫让人生空余恨!
见方钰神色悲悯,似乎嫉妒忏愧的样子,祁景容心中莫名的郁结总算消散了些许:“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我此番来,是为看看你,盗取兵符的事情不用操之过急,你的安危才最重要。”
方钰摇了摇头,兵符盗不成,他就没命玩儿了!
祁景容叹气:“傻孩子,好了,你快回去吧,路上碰到人你知道该怎么说。”
于是方钰站起身就走了,背影很快消失在密林中,看不出一丝留恋。
祁景容眯起双眼,仔仔细细回想了一遍:“他一句话都没说。”
一名黑衣人走到梁国太子跟前:“他心悦太子,而如今不再清白,还被太子看到,恐怕早就吓死了,自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吗?”祁景容直觉不是,方钰刚才的态度除了用魂不守舍来形容,从容不迫同样可以。
……
方钰刚走到离战俘区不远,便有几个士兵迎面走来,其中一个语气恶意满满。
“哟,这不是那谁吗?”
方钰那脆弱的小身板当然承受不了老虎的重力,他被狠狠扑倒在地,强烈的震荡让五脏六腑都几乎错位,他唇齿微启,嘴里是细碎的令人浮想联翩的□□,背脊撞在地面的碎石上划出道道血痕,更是火辣辣的疼,那双漂亮勾人的眼睛就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老虎庞大的身躯僵硬了,正要一爪抓下来的虎掌定格在空中,统领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身下的人类,时间仿佛被定格,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老虎会下口直接撕掉少年一块肉的时候,老虎突然伸出舌头开始舔方钰的脸。
方钰吓了个半死,老虎的舌头有倒刺,这一舔下去,还不得毁容啊!他忙伸手挡住自己的脸,手背登时被老虎舔破了一层皮,透出鲜红的血丝。
“不准舔我!”方钰小声命令老虎。
老虎眨巴眨巴眼,呜咽一声,就这么趴在方钰身上了。
“好重,快起来!”方钰被压得喘了口气。
老虎低嚎一声,又小心翼翼舔了一下方钰□□在外的肩膀,这才从方钰身上移开,然后一双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盯着他,好像方钰是他的主人一般。
几个守卫皱着眉头,不停吆喝老虎:“白云,吃了他,快吃了他!”
方钰同情地抹了一把虎头,凑到老虎耳朵旁说:“你叫白云啊,果然是个不正经的将军,起的什么脑残名字,你这样威武彪悍的兽中之王,就该取一个霸气侧漏的名字,对不对。”
老虎似乎能听懂方钰的话,弹了弹痒酥酥的耳朵后竟然还点了点头,这看得几位守卫下巴都快掉出来。
这局势不太对啊!
方钰瞳仁儿轻轻一瞥,那一瞬间的风情就连几个钢管直守卫都不由心神一荡,但是当他们看到方钰朝他们一指,老虎随之看过来的凶残目光时,什么狗屁旖旎心思都没了。
“去吧,小白云。”方钰轻轻拍了拍老虎的屁股。
老虎虎躯一震,回头朝他低吼了一声,似乎在控诉方钰的行为,不过老虎并没发怒,它扭捏了一下,把气全都撒在了五名守卫身上。
现场回荡着守卫们的惨叫,视野中一片血肉横飞,不光是视觉还是听觉都十分恐怖。
白云乃鬼将爱宠,能得鬼将欢心的又岂是寻常老虎,哪怕五个守卫联手都不是白云的对手,最终都被白云一爪拍飞了头颅,看着眼前血腥一幕,方钰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等到五名守卫都死光了,方钰才抱着手臂,走过去踢了一脚其中一人的残躯:“你说说你们,做什么不好,偏要跟我作对,本来还想留给你们一个全尸,但既然你们要放小白云,那我就让小白云对付你们,我是个好人,但坏起来就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