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有人劫囚?”,陈永华吃惊的站了前来,走上前去连声问道:“有没有人受伤?到底是什么人劫囚?囚犯有走失的吗?”。
“禀大人,那淫贼西门泰乘乱逃了,我们的人伤了七八个,弓箭手全部受伤,没有人死亡,我们并不知道是什么人劫囚”,六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回道。
“奇怪,那批犯人没有重犯,西门泰只是个淫贼,绝不会有那么强大的势力要来劫他?对方有不下十个弓箭手,而且都在暗处,我方竟然无一伤亡。奇怪,奇怪,他们到底劫谁?”,徐文盛阴沉着脸摸着下巴思索道。
对于西门泰这个淫贼乘乱逃跑,实在是令徐文盛恨得牙痒痒,捉住这家伙可不容易,这家伙不但轻功极高而且十分狡猾,号称江南四大淫贼之北色,这下让他逃脱,不知道又有多少良家女子的贞洁要毁在他手上。徐文盛心下暗恨。
陈永华对于徐文盛提出的问题也是十分奇怪,但是此刻知道还有更迫在眉睫的问题,忙问六子道:“是不是刘捕头让你来求援,他有没有说需要多少兵马?”,
“不,大人,我是来报讯的,刘捕头让告诉二位,不必救援我们,让两位大人小心加强戒备,可能有人要来劫朝廷重犯”,六子接过唐伯虎递过来的一杯凉茶,对他一笑,咕噜咕噜一口就灌完,抹了抹嘴后道:“两位大人,恐怕这帮贼子用的是调虎离山之计,想把我们那二十号人困在那里,故意放我们前来求援,调开咱们这边的大批捕快,之后突袭丹阳码头,劫走重犯”。
“什么?”,陈永华和徐文盛两人都是大吃一将,瞪大着眼睛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异口同声的问六子道:“这是你们刘捕头想到的?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相对于有人要劫重犯来说,两人更吃惊的是刘俊达这个一直以粗憨出名的捕头竟然突然之间变成了足智多谋的军师般的人物,这个反差实在有点大,二人一时之间实在有点接受不了。
六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不敢瞒两位大人,这其实并不是刘捕头想出来的,是我们路上碰到的一个年轻人,他不但箭术高超,帮我们御敌,也是他告诉我们刘捕头刚才的那一番话,刘捕头觉得挺有道理的,就让我马上赶来禀报两位大人”。
两人这才恍然大悟,觉得这样才是合乎逻辑可以接受的解释。
唐伯虎从六子说的那番话中就已将猜到了那帮劫匪打的什么注意,本来自己还正准备向陈永华和徐文盛说出自己的猜测,此时听见六子口中的那个年轻人竟然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对于那个年轻人的聪慧也是十分佩服和惊讶,倒是生出了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徐捕头,你怎么看”,陈永华思索了片刻转身问徐文盛道。接着又好似自言自语的摸着胡须道:“你说我们能不能来个将计就计,既然对方打的调虎离山的主意,我们何不将计就计,来个瓮中捉鳖,我们先假装带着大部队前去增援,之后等他们对咱们剩下的人发动突袭时,再杀个回马枪”。
徐捕头不置可否,正在思索着这个建议的可行性。
唐伯虎看了看还在暗自思量的陈永华,暗道:这位老大人是不是三国演义类的小说看多了,把事情也想的太简单了,才看了几本演义小说,竟然开始运起锦囊妙计了。唉!真是,书生误事啊!真要是按照他那个法子搞,他们两个轻则丢官罢职,重则抄家充军,看来这位老大人虽然进了官场,但是对官场那套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做法还是没有深刻领会啊。
思忖片刻,唐伯虎对二人试探着说道:“侄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徐文盛道:“伯虎,有什么话就说吧”。
“侄儿认为,二位大人的主要任务是押运重犯,并不是与劫囚的黑恶势力厮杀,目前敌方情况不明,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们现在连对方是谁,有多少人马,要劫什么人,都没要搞清楚。就贸然行动,就算是厮杀胜了,也是惨胜,不知有多少捕快要伤亡,而我们未必能抓住地敌方主犯,倒时伤亡大批捕快,却没有抓住重要人物,二位叔叔可就要背黑锅了,而且倘若稍微出现一点变故,被人劫走了重犯,这罪过可就大了,即使我们最后胜了最多也是功过相抵,所以陈叔叔的法子风险极大,一个弄不好,两位叔叔轻则丢了乌纱帽,重则成为阶下囚,可要三思啊”。
二人对视一眼,都是冷汗直冒,没错,干这事简直就是吃力不讨好,干好了未必有功,干砸了则必定有过。官场上的事就是这样,有时打了胜仗却背了黑锅,打了败仗却加官进爵的例子比比皆是。官场在没有强大靠山的情况下,首重个“稳”字啊。
陈永华暗暗惭愧,没想到自己这个在官场上混了不少日子的人,竟然没有一个小娃娃看得透彻,怪不得越混越差劲,被打发到闲散的南京刑部来。刚才要是一个逞能,自以为得计,这下场十有八九就悬了。
“那伯虎,你认为我们现下应该如何呢?”,徐文盛也是心有余悸,其实他刚才还真是打的那个主意,毕竟他厮杀惯了,而且只是个小捕头,平时都是和刑名打交道,眼界自然有限,对官场上的事看得并不深。
“很简单,带着所有囚犯们,立刻上船,也不用等丹阳县那三名囚犯了,派个人过去通知他们直接送去镇江码头就行,我们现在马上从江面上绕道走,即使绕的比较远,会耽误那么一两天功夫,但是却是万无一失,直接走水路去镇江。”
“那刘捕头那里呢?”,陈永华连忙问。
“哈哈,陈叔叔,刘捕头那里之所以会受到袭击,也是因为我们在这里的缘故,只要我们走了,他们的危机自然而然就解了,您没听六子说嘛,他们那边都只是受伤,没有人死,仅仅只是让他们失去战斗力而已,很显然是弓箭手的目的并不是劫那边的囚犯,而且那边的囚犯都不是重犯,谁会花这么大代价去劫一个充军的囚犯。咱们这边走了,那边的埋伏自然会撤走,刘捕头他们自然也就没事了”。
徐文盛和陈永华听得连连点头,当下都止不住的夸赞唐伯虎不愧其神童之名。而李点点则是轻咬着嘴唇,眨着亮晶晶的黑眼珠,听着唐伯虎和两位她心目中的大官侃侃而谈毫不怯场,眼中充满了欢喜和崇拜。而张灵也是十分吃惊,其实他刚开始和陈永华的想法一样,甚至想好了要是那两位大人没有想到自己要不要提醒提醒,此时听了唐伯虎的解释,才知道自己实在是太想当然了。
当下徐文盛和陈永华吩咐众捕快火速上船,之后派了一个捕快,通知丹阳县衙将那三名解往南京的囚犯直接押解到镇江码头,不必再来丹阳港,
六子得了吩咐,也快速赶往丹徒镇方向去了。
唐伯虎三人被徐文盛安排在了船舱二层的一间靠窗的厢房,总算能歇一下了,对于这一路上的劳累加上担惊受怕,三人也早就筋疲力尽。张灵不管不顾的将右侧的一张竹床占领,之后四仰八叉的一趟,没一会儿就呼呼呼扯起了呼噜。
李点点看了看那左侧剩下的一张竹床,脸颊顿时有些羞红,看到唐伯虎一脸猥琐的淫笑的看着她,顿时低下了头双手攥着裙角,不知该如何是好。
“啊”的一声轻喝,李点点连忙捂住了嘴,害怕吵醒了睡着的张灵,就这么被唐伯虎抱到了竹床上,唐伯虎嘿嘿笑着将李点点扔在竹床上,随即整个人压了上去,在她粉嫩的脸上一顿乱啃乱亲,那两只禄山之爪也乘势出击,在李点点的娇躯上乱摸乱揉,占尽了便宜之后,才嘿嘿一笑,搂着害羞的捂着脸颊不敢见人的李点点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