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和师父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我能看得出来,师父……他很想你,时常都会站在门口,张望着。虽然他不说,但我知道,他在盼望一个人回来。除了你,我想也没有别人吧。”
秦灵君的眼眶红了红,笑道:“呵,终究都过去了,过去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好了,言归正传。你在这守株待兔等我,不会只是为了叙旧吧?”
薄暮烟相信,一个人不会满脑子都是争名夺利,而没有一点感情。
但她也相信,商业版图壮大到秦灵君这个地步,也不会为了感情而停止前进的步伐。
叙旧,是为了难以压抑克制的情感。
可野心,是不会为情感阻挡的,否则当年秦灵君也不会被师父赶出师门。
“我想干嘛,你看不出来吗?”秦灵君的神色一变,方才的那些忧伤和怅惘尽数消失,留下的是他那标志性的眼神。
深邃,复杂,野心勃勃,暗流涌动。
“难道这就是你扩大商业版图的方式?陷害他人?构陷莫须有的罪名?”薄暮烟眉头微簇,眼中已有了怒意。
秦灵君爽朗地笑了起来:“怎么?是不是觉得我下做?觉得我心术不正?觉得这样的方式非常为人所不齿?这是要站在道德制高点审判我?你说我?可是你自己呢?如果不是用了手段,你又是如何扳倒战家的?”
薄暮烟微微惊讶,扳倒战家的事,秦灵君若是也知道,可见秦灵君关注四大家族和自己时日一久。
想到这,薄暮烟不免觉得脊背发凉。
“那情况完全不同,战家为了提高保健品的销量,确实用毒了,切实地损害了消费者的权益。我们之所以告发他们,不是为了一己私欲,是为了不要让那么多老人孩子吃了毒药而不自知!”
秦灵君听了这话,完全不为所动,冷笑道:“薄暮烟啊,你知道你们这叫什么吗?瞎猫碰上个死耗子!要说君子,叶沧澜才是真君子。他是先发现战氏保健品不对劲,才开始与战家对立的。可你们呢?你们是先和战家对立,这才发现了慕容雨晴的事。你们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公理正义而出发的,只是恰巧找到了公理正义的借口。试问如果战氏干干净净,没有一点问题,你们又要如何扳倒战氏?”
薄暮烟一愣。
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太顺了,没有任何可纠结之处,以至于她都没有细想这件事。
薄暮烟顿了顿:“若没有慕容雨晴这件事,那我们自然也不会从这个角度找突破口,至于最后要如何解决,你问我,我也没有答案,这有太多的假设。但从本质上来说,陆长歌和战氏的问题,与你和四大家族的问题,不可同日而语。战家可是放出杀手要杀陆长歌的,先前还下了毒。即便是私仇,这也是出师有名。可你呢?陆家叶家,可曾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