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拍他肩膀。
“走,去别的地方看看。”
警察见询问他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干脆放弃,问旁边默不作声的女人。
“你知道什么吗?”
女人叹息
“我哪知道,我现在还名不正言不顺呢。”
这俩个人就是一台戏,根本不会问出什么。
娇娇往屋子里面看了看,小脸满是惊讶。
“哇,警察叔叔里面还有一个阿姨。”
夏柱用看傻子的眼光看着娇娇。
里面就他和宝贝俩个人哪还有一个女的。
警察往里面张望也没有看见人,推开挡在门前的俩人进去查看,可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娇娇说的那个女人。
娇娇也在屋子里晃着,眼睛盯着一个方向道。
“这个阿姨长的好奇怪哦。”
警察走过去看着娇娇望着的方向,那里只有一把椅子,哪有她说的人。
他问道。
“哪里有人?有什么奇怪的?”
娇娇仰着脑袋看着他。
“那个阿姨身上有好多伤口,好多血,脸上身上好多淤青。”
警察再次问道。
“娇娇,你确定那边有人?”
娇娇点点头。
“有啊,她正一眨不眨的看着门口的那个叔叔呢。”
门口的夏柱浑身冷汗直冒。
“死丫头,你再乱胡说八道我就把你嘴打烂!”
娇娇嘟着小嘴。
“那个阿姨本来就在那里啊,我又没撒谎,她刚刚还跟我说她在这呆了三年了。”
娇娇确实没撒谎,她在门外就感觉到这屋子里怨气很重,进屋一看果然看到了源头,一个浑身都在流着血的女人。
她的形容还是太简单了,这个女鬼比她形容的还要惨,浑身都是血先不说,就那断掉的伤口可以看出,死后被人分尸了。
身上的淤青遍布全身,尸斑都掩盖不住。
舌头只有半截,头发也被剪的很凌乱。
眼睛是血红的状态,这个怨气已经非常深了。
这种地步的怨念已经可以影响到其他无辜的人了。
这次田地里面出事就是因为她。
娇娇想到了什么,眼眸深了深。
夏柱听的后背直发凉,连警察脸色都白了几分。
民间传言小孩子可以看见大人看不见的一些东西。
比如鬼魂。
再加上某个人心里有鬼,显得气氛更加紧张。
警察把娇娇拉到自己后面,面色紧张的看着空椅子。
屋子里面的煤炭烧的很旺,但却感觉里面比外面还要冷。
深入骨髓的那种冷。
刚刚娇娇让女鬼恢复了一些神智,女鬼现在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
只是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夏柱。
夏柱傍边的女人被冻的直打哆嗦,终究忍不住跑了出去。
夏柱也想出去,但人到门口身体却像被什么拦住了一般,动弹不得,而他退回去,身体控制他的力量又消失了。
然而这却让他开心不起来,他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再加上刚刚娇娇的描述,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他举起傍边的镰刀。
“装神弄鬼什么,再说我就砍死你。”
面上凶神恶煞,女鬼眼神接触到那个镰刀后,突然捂着脑袋,躲在了椅子下。
娇娇看着那把镰刀。
即使做了鬼,还是会惧怕杀害她的人和工具,毕竟那个东西可是结束了她的生命。
夏柱见出门没有阻碍了,拿着镰刀跑了出去。
警察还在调查着这件事,在村子里面问了一圈才了解了情况。
夏梅的妈叫贝小莲,是一个知青。
在大学开放考试时,因为在村子里面结了婚生了孩子,舍不得孩子就没回城。
但夏柱却没因此好好对她,反而经常受到家暴。
有一次被打的走不动路,去的诊所,警察还记得那个人,没想到居然是她。
当时他还问了,贝小莲却说自己不小心摔的。
直到三年前人彻底消失,听说只匆匆拿个几件衣服。
夏柱天天在村子里说她跟别人跑了,因为嫌弃他穷,久而久之,村子里的人也就信了。
娇娇这时问道。
“警察叔叔你说那个阿姨为了孩子都可以不回城里,为什么自己跑了不带着孩子啊?”
警察也想到了这点,所以夏柱话的漏洞很大。
一个为了孩子放弃回家、回城机会,甚至忍受着家暴都不会说的人,怎么可能抛弃孩子自己一个人跑。
娇娇继续道。
“刚刚我真的看见屋子里面有一个阿姨,身上还穿着蓝色的衣服。”
蓝色的衣服。
刚刚问村民得知,消失的那一天他看见过贝小莲穿的正是蓝色的衣服。
这往深处想可就不单单是个家暴案件了。
警察面色严肃。
这事必须严查。
这种家在结果没出来之前肯定不能呆了,警察在局子里面弄了一个床位,放好被子枕头,让夏梅上去休息。
夏梅躺在温暖的被子里,浑身暖洋洋的,感觉好似在做梦。
眼泪又止不住了,今天的她很爱哭,想擦掉,眼泪却怎么都擦不完。
娇娇摸着她的手,无声的安慰。
夏梅哭着哭着睡着了,娇娇双眼放空发着呆。
“你对她不一样。”
娇娇回过神,以前的行为举止都很像一个5岁的孩子,然而这一刻她好似一下子长大了。
神情叫人看不透,隐约透露出伤感。
“她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很重要的人。
逸轩不知道她说的是谁,但他却知道自己心里很不舒服。
居然有人在她心里占了这么重的位置。
娇娇沉默了好一会,又重新挂上笑容。
“咱们回去吧,中午还没吃饭,可饿死我了。”
逸轩牵着她的手,心里冒着酸水,有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的感觉。
娇娇走到自家门口时,又看见那四人组。
在对着她家指指点点。
娇娇不去管他们,走进了院子开门回家吃饭。
门口的四个人看着小姑娘进去。
年轻男人惊奇。
“这不是上午那个小姑娘嘛,她居然住在这里。”
老者摸着胡子。
“这小姑娘可是身带极大福运的人,怪不得这房子被福运笼罩。”
青年男人问道。
“为什么她带着的福运,住的房子也会沾染上?”
老者敲了一下他脑袋。
“只要是自带福运者,不管是住的地方还是碰的东西,都会沾染上福运,我才教你的,你怎么忘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