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陆锦烟没什么印象,毕竟不是什么相关之人,陆锦烟没有那么大闲心去记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只知道贱名宝珠,似乎是方姨娘的丫鬟,后来给陆渊做了通房。
性格颇为刁钻刻薄,那时候陆锦烟被陆渊斥责的时候总能看见她时不时晃悠的人影,次次都会对她冷嘲热讽几句,便是吃定她年纪不会反抗,后来她嫁给了五皇子,也不大清楚她的后果如何。
白了就是一个和方姨娘一个鼻孔出气的人,身份高不成低不就,平白惹人笑话。
宝珠……保主?呵呵,也不知这丫鬟是否真有那么大能耐如你所愿保得下你。
不过……掌嘴十下?
自己人还未见就先给一个下马威?陆渊倒还真是不喜欢自己,竟还美其名曰为管教?可笑,她一个嫡女需要一个通房丫鬟来管教?
陆锦烟的脸色沉了沉,脸上的冷漠让宝珠也不由得为之一愣,但想着这府中的大姐素来就是个好拿捏的性子,加上这次又是老爷吩咐的,不禁脸色傲气了几分,连腰杆也挺直了。
就跟那竖着的麻杆子似的。
陆锦烟在心里嗤笑一声,却并没有反驳,宝珠以为她无话可了,又因为陆渊事先吩咐了,四周也没有大夫人的人,当即唇角扬起一抹变态的笑意,扬起手就要狠狠的打下去。
这种人就是在别人手下过惯了忍气吞声的日子,造成性格极度扭曲,看到比自己惨的人就想上去踩上几脚,最好蹂躏的比自己还惨。
陆锦烟不屑的哼了一声,抬起手就拽住宝珠的手腕,宝珠一愣,没料到这平时柔柔弱弱的大姐竟然有如此气力,随即大力挣扎起来,虽然她以前是丫鬟出身,常年做活,力气不比寻常,但陆锦烟前生在兵营中和一堆男人摸爬滚打,以她的力气对付丫鬟之类的那也是绰绰有余。
只听“咔嚓”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甚至惊吓到了屋内和乐融融的一家三口。
莫不是陆锦烟那贱人被打了?
陆瑶华看了她娘方姨娘一眼,方姨娘故作姿态,冷静的很,陆瑶华眼底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笑,随后伸手去拉陆渊的手,担忧道,“爹,这外头是怎么了?长姐……”
到这,她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些惧意,“爹,我们还是出去看看吧。”
陆渊皱着眉,这时候连方姨娘也开口了,“夫君,锦烟她大病初愈,咱们还是出去看看吧,出了什么事可不好。”
陆渊本来是极不耐烦的神色,但现下既是爱妾和爱女都出声了,便只好点点头,起身拉住陆瑶华的手,“那就出去看看吧。”
而此时的陆锦烟正抱着肘臂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宝珠狼狈呼痛的神色。
“一时手滑,下了重手,咦,看来是脱臼了?”
“长姐,你怎么能对宝珠姨娘下手——”
话音未落,却传来女孩儿稚嫩的声音,只见陆瑶华挣开陆渊的手,一脸焦急的看着宝珠,“宝珠姨娘,你这是怎么了?长姐,宝珠姨娘她虽是通房,但论起理来也是你的庶母,我们做子女的怎么能对庶母下手呢?!”
陆瑶华眼圈绯红,看着陆锦烟的神色带着些惧意,陆渊看着,目光就不由得冰冷了起来,像细细的冰棱落在陆锦烟的身上,沉声道,“锦烟,这是怎么回事?你身为嫡女,比瑶华还要大上半岁,却还不如她知道礼数,还不跪下给你的庶母赔礼!”
陆锦烟低着头,唇角扯出一抹冷笑,这就是他名义上的父亲,果然不是亲生的,宁愿抬高一个通房丫鬟也要把自己贬低到尘埃里。
陆渊见她没有话,心底越发气色,不顾陆瑶华的阻拦,扬起一巴掌就要落下,陆锦烟却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抬头直直的盯着陆渊的眼睛,出声道,“父亲未免偏心。”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了一股委屈的味道,仿佛受了大的冤屈,碍于面子,陆渊不得不停下手,只冷冷的看着陆锦烟,“你这是什么意思?”
“正是因为锦烟身为嫡女,知道何谓礼数,今日才会出手教训宝珠的。”
陆锦烟一边掩饰住唇角的冷笑,一边委委屈屈的道,“宝珠不过是个通房,连姨娘也称不上,但却大言不惭是女儿的庶母,对女儿出言不逊,这是其一,女儿是堂堂正正的嫡女,女儿的母亲是丞相府的夫人,尊贵无比,但这下人竟不知好歹扬言要替母亲管教女儿,这是其二,此两点,足以证明此女大逆不道,罪不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