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先祖丁氏第三十四代家主……
开篇第一句话就让丁伊一震。
丁氏先祖!
几乎立时,丁伊就想到了丁家祖坟被挖的一事!原先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再次升腾了起来!
如果这块棺盖真的是从丁家祖坟里带出来的,那么那些挖丁家祖坟的人就真的是太可恨了!
按照密文里的说法,那些人挖丁家祖坟为的是寻找破解地球末日难题的突破口,当时丁伊就怀疑他们是不是在寻找那块血玉。
事实上,猜测是那块血玉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至少是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可能就是那块血玉。
既然是那块血玉,那也就证明那些人根本不可能在丁家祖坟里寻找的到结果。
找不到结果没什么,挖丁家祖坟丁伊也忍了,毕竟是为了寻找解决地球末日的目的,但没找到目标却破坏了丁家祖宗的安身之所,最后甚至还将丁家祖先的棺材盖都带了出来……
再联想到这副棺材盖还被带上了人类大迁徙的飞船上,并且还被严密的放置在一个密封性极好的保险柜里,这些事实都表示出那些人是怎么看待这幅棺材盖的。
狗屁的为了拯救人类!
如果是为了拯救人类,这幅棺材盖应该出现在研究室里,而不是被保存在保险柜中。
很明显,当时将太放置在保险柜里的人就是将这幅棺材盖看作是古董一样的存在。
这世上永远不缺目光长远之辈,就算当时地球是末日时期,古董什么的都没什么价值,但人类大迁徙出来,生存的希望就大大增加了,未来未必就不会再次进入和平时期,到时候一副从古地球里带出来的完整棺材盖,而且还是金丝楠木的棺材盖,势必价值连城,足以让一个小家族一跃成为一个一等家族。
事实上,联邦现存的不少古地球时期流传下来的古文物都是出于类似的原因才被带离古地球的,要不然谁逃命的时候会带这些不当吃不当喝的东西在身上。
撇开这些不谈,说回这块棺材盖。
如果丁伊的猜测没错,那就说明这块棺材盖原先是被人准备拿来做交易的东西。
拿丁家祖先的棺材盖做交易商品……丁伊只要想到这点,心里的火就止不住的往上冒,看着眼前的金丝楠木满眼都是悲愤与痛苦。
“丁伊丫头,你怎么了?!”
保护罩外,众人很快就发现了丁伊的情绪不对劲,步老爷子连忙出声询问道,语气里不乏关切。
被步老爷子一句话打断思绪,丁伊勉强从悲愤中醒过神来,强自压下心里的种种情绪,继续观看下面的祭文。
只有五十几个字的祭文,丁伊很快就看完了。
事实证明,丁伊的预感再次成真,这块棺材盖真的是丁家祖先的棺盖,这个棺盖的原主人丁伊前世还听自家爷爷说过他的古。
据说这位丁家第三十四代家主是丁家家史上做官做的最大的一位,也是成就最高的一位,丁家也是因为有了他那一代的发展才积攒出流传千百年的家资。
这位先祖名叫丁云荣,年仅四十五就官至宰辅,真正的丁家家史上的第一人!
除了这些官面上的成就,于丁家家族上他也是多有贡献,其中最重要,也是最让丁伊影响深刻的一个贡献就是,这位家主提出了丁家的第一套家规。
其中有一条家规在丁伊看来很有意思,家规的原文丁伊记不太清楚了,毕竟当时爷爷跟她讲的时候她还小,连诗词歌赋都看不懂,更不用说是古文言文了,后来长大了,爷爷又没再跟她说起过这些事,用爷爷的话来说就是丁家流传至今,只剩下他们一家人,家规什么的就算了,反正沿用至今也不太适用了。
那条让丁伊印象深刻的家规翻译过来的大概意思就是:后世子孙当以惜命为首要任务,不管贫穷富贵,只有将丁家血脉延续下去才是重中之重。
前世丁伊对这条家规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位传说中的丁家伟大祖先怎么看起来有点胆小怕死呢?现在想想,这哪里是胆小怕死,而是人家想的深远。
功名利禄,建功立业什么的都是虚的,人死如灯灭,生前再风光,死后也不过一抔黄土,唯有血脉传承才有可能永恒,才是真正的永世基业。
第三十四代家主就是看透了这点才会首先就强调子孙传承,而不是训诫后辈子孙该如果正身持家。
这篇祭文的后面直接就点明了棺材主人的名讳,正是丁家云荣,丁伊记忆中的那位伟大先祖!
现在先祖的棺材盖就在眼前,联想到之前的种种猜测,丁伊内心的怒火怎么可能安静的下来,一挥手,丁伊就将整块棺材盖收进了空间,然后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立马就按下了座椅上的移动按键,飞速离开了真空室。
既然是丁家的东西,她怎么可能容许它继续流落在外,而且还是如此羞辱的被当成展览品被这么多人观摩研究!
其他所有人都没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丁伊的身影都快到真空室门口了他们才纷纷回过神来,连忙追着丁伊过去,在频道里喊话企图将丁伊劝停下来。
“丁伊小姐,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将文物收走了,哎呀,我们还都没看明白呢!”
“丁伊小姐,你这么做是不对的,这里的文物是属于所有人类的,你不能单独带走!”
“丁伊小姐,还请快点将东西放回展柜里,如果你再不停下来,我有权上诉让军方押解你!”
“丁伊小姐……”
频道里吵吵闹闹不停,丁伊被烦的心火更甚,直接关闭了头盔上的信号按钮,推开守在真空室门口的两个士兵头也不回的冲出了真空室。
一出真空室,丁伊就径直往外仓门的方向跑,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到秋家舰船上,这整支舰队里,也只有秋少风的身边才能让她冷静下来,要不然,以她现在的状态,她完全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更过份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