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深挑了挑眉。
乔以宁本来不想说的，想配合他把这事情给含糊过去。但她没有忍住，就直接说开了。本来他分明就知道。
傅瑾深听了乔以宁的话，神色没有被揭穿的尴尬，反而自然坦荡，盯着她看了两眼，琢磨了一会儿，说："等了多久？
"几个小时吧，具体不太清楚了。"她也不是太计较。
傅瑾深又不是她男朋友，他俩关系叫合作，其实还是公事公办的好。
仔细一想，送饭其实也是她多管闲事。
不过乔以宁不是一无所获，起码知道以后没必要担心他。
傅瑾深要早点死，可能对她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但也不能太早，起码要等到，她父亲好的差不多，那会儿傅瑾深就可以死了。
当然，气也还是有点气，毕竟马斯诺需要层次理论也说，除了衣食住行，人也有被尊重的需要，她觉得傅瑾深就不太尊重人。
傅瑾深微抬下巴，示意乔以宁给他脱西装外套。
她照做了，她叫他抬手。这样她才好脱衣袖，傅瑾深那只手却落在她后脑勺上，顺着她的头发下滑了一点，然后将她头往前压了下，她额头便贴着他下巴了。
傅瑾深微微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揉了下眉心，道："做了什么菜？
"韭菜炒鸡蛋，秋葵，炒牛鞭。"她随口说。
傅瑾深安静了。
过了片刻，才开口说："所以，就跟我的肾过不去？
乔以宁没说话。
"你在暗示我什么，嗯？"傅瑾深捏了一把她的腰。
乔以宁微微直起身子，把他的外套脱了下来，说："你还是赶紧去洗澡吧。
又有药味，又有酒味。乔以宁实在不喜欢这两者混合的味道。
"你的菜，要不然我尝尝？"傅瑾深琢磨了会儿道。
乔以宁拒绝道："都冷了，没必要。
万一吃出问题了，别到时候又要她背锅。本来昨晚她替他接那个女孩的电话，就已经替他背了锅了，尽管隔着电话，人家不一定就能分辨出她。
"总是你的一番心意。"傅瑾深盯着她道。
要说愧疚，他倒是没生出这种想法。哪怕他知道她等到很晚，重新来一次，他也还是不会在那么多亲戚面前，上去喊住她。
现实就是这样子，她没那个本事钓住他，他就不可能会主动对她好。
只不过乔以宁跟外人相比，多少有点不一样，她在某种场合下要是不配合，那乐趣会少很多，碍于男女之间那点事，他对乔以宁，态度也就偶尔可能会多点耐心。
"没关系。"乔以宁沉默了一会儿说。
傅瑾深还是走过去把她的保温饭盒给打开了，一共三层，最下面是米饭，上面是两个小炒。一个青椒炒肉。一个肉末茄子。品相姑且可以说还不错。
他象征性的拿起旁边的筷子尝了一口，味道也就那样，但傅瑾深也没有吃第二口的打算，放下筷子说："还不错。
说完话，就转身进了浴室。
乔以宁没吭声，傅瑾深这吃还不如不吃呢，吃一丁点肉末算什么吃，生怕她看不出来他根本就是敷衍么，她把所有的饭菜倒进了垃圾桶。
也不知道这做做样子是什么心理。
傅瑾深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明天早上九点的飞机。"他说。
"我知道。"乔以宁道。
乔以宁在半夜，就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她觉得自己好像热的厉害。可能是在外边待的太久，给冻着了。
她本来想喊一句傅瑾深，但他起床气怪异，被意外吵醒总会格外的冷，有一回她睡着了无意中翻身把他弄醒，醒来时，他就很冷冰冰，一脸不耐烦的模样。
乔以宁很困，索性就睡觉了。
傅瑾深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喊她起床。
她太困了，说："现在几点了？
"六点。
那还很早，乔以宁起不来，几乎又要睡去。
傅瑾深脸色微冷，道："别赖床，到时候晚点了没人会为你负责。
乔以宁真的眼睛完全睁不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困，就想贴在床上不动。
傅瑾深脸色阴沉下来："起来。
乔以宁翻了个身，闭着眼睛说，"再过一会儿儿行不行？你等我一下。
"也行，你睡你的，我先走了。
"别。"她微微睁开眼睛，恳求说，"傅瑾深，就等我一会儿。我外语不太熟练，办事效率很低，我怕我到时候晚了等不及赶飞机。你就等我一下子就好了。
这种行为在傅瑾深眼里就相当拖后腿，他从来不会因为一个拖后腿的人耽误自己的行程，哪怕时间确实来得及，他也不愿意配合。
傅瑾深并没有理会乔以宁的恳求，跟同行的一起去了机场。
……
四十分钟以后，乔以宁看了眼手机，她知道自己这儿必须得起来了，她起身时一阵头晕目眩，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就不是没有睡醒，而是生病的困。
她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才觉得稍微好了点。
然后上原本那个套房里面，把自己的行李箱给整理了。
而傅瑾深的东西已经不在了。他并没有等她。
她以为傅瑾深会为她等一会儿，跟他一起的话上飞机的时间是够的，但是只有她一个人的话，她不敢保证了，她出国次数不多，很多东西都不太懂，就难免有点紧绷。
乔以宁觉得自己得提点速。
退完房，她立刻就在酒店门口等车子。
乔以宁站了一会儿，就有点吃不消了，在地上蹲了下来，站着不太舒服。
好半天后车子来了，她勉强站了起来上车，去机场的一路也是昏昏沉沉的。
到了机场，正好在最后一刻登上飞机。她心有余悸，真的差一点点就晚了。
乔以宁头晕得越来越厉害了，随便摸着一个座位坐下，想缓一下，旁边就有一位阿姨语气不悦道："你坐我的位置干什么？
"对不起。"她勉强站起来。
乔以宁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以后，坐了下来，她跟傅瑾深位置不在一起，这会儿也没有看见傅瑾深。她跟空姐说，想喝热水。
空姐那边很快给她端了一杯热水过来。
乔以宁伸手去接的时候，手晃了晃，又有水洒到旁边的人腿上，那个人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说："没长眼睛？
"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乔以宁几乎是立刻道歉。
男人转头看了眼乔以宁，见她长得还算不错，没有再开口说她什么。
只不过乔以宁很快发现，有只手悄悄的爬上了她的腰。
她哆嗦了一下，睁开眼警惕看着男人。
但他已经无意识的把手给收回去了，乔以宁也不好判断，他是不是故意在吃她豆腐。
乔以宁掏出手机，想给傅瑾深发微信，后来才反应过来，上了飞机开了飞行模式，没法发消息。
她有些颓然的把手机收了回去。
如果那个男人再动手，那就是故意的了。乔以宁想，等会儿她就直接大声说他上手摸她。
乔以宁不再看坐在她旁边的男人，面朝另一侧，然后她就看到了喊傅瑾深爸爸是那个女孩。跟她隔得不远，就后一排的位置。
她直觉傅瑾深就在附近，往女孩边上看了一个，果然看见了傅瑾深。
他在看一本杂志，女孩也凑过去跟他一起看，发丝垂在他的手臂上。
乔以宁回头时，无意间看见旁边男人看她的眼神，心里一咯噔，连忙喊住路过的空姐，说："能不能帮我换个位置？
空姐喊了一声，都没有要换座的。她充满歉意的说："抱歉，请问您是对座位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么？
乔以宁说："我就是不想坐在这儿。
空姐一脸为难的看着她。
"算了，没关系。"乔以宁勉强笑了笑。
……
女孩对傅瑾深说："是那个姐姐。
傅瑾深冷淡的"嗯"了一声。
"她好像今天来的有点晚，差点就错过了飞机。"女孩显然没辨认出，傅瑾深前几晚叫她接电话的，是乔以宁。
傅瑾深事不关己道："自己没有时间观念，错过了也是自找的。
"指不定她是有什么事情。"女孩说，"前辈，你不要对女孩子太苛刻了。
对于傅瑾深而言，乔以宁就是自找的。她只要跟他一块起来，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所以他没有开口回答女孩的话。
没有人再提乔以宁。
傅瑾深的杂志看到了最后一页。
然后他听见乔以宁低声说了一句："你能不能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女孩说："姐姐旁边那个男人，对她做什么了吗？
傅瑾深的视线终于从杂志上抬了起来，琢磨了一会儿，还是站了起来。
男人在听到乔以宁的话以后，张口就想反驳，却被人摁住肩膀，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男人没什么表情的说："换座。
"我在这儿坐得好好的，凭什么跟你换？"男人道。
傅瑾深淡淡说："我跟她认识。
这简单一句话，好像窥探到了他的心底，知道他见不得人的心思。男人难免有点心虚。眼前这位看上去非富即贵，他到底是妥协的朝傅瑾深那个位置坐过去。
乔以宁看了眼在她身边坐下来的傅瑾深，没有说话。
傅瑾深道："多睡那么一会儿有意思？从你上飞机到坐下，全程冒冒失失。别人对你脸色不好，那也是你自找的，你触犯到了别人的利益，谁愿意对你好脸色？
他说的应该是那个阿姨对她语气不友善，以及刚刚端热水的事情。
乔以宁头晕的厉害，说："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傅瑾深冷道："我说的就是你的缺点，既然是缺点，就得改。
"别说了。"乔以宁有气无力的说，"我没有这样的缺点，今天是例外。你要是是来教育我的，那麻烦你回去吧。我让你多等我一会儿你也不肯，我静不下心来听你的教育。
"我没有等你的义务。"傅瑾深淡淡道。
乔以宁真的一点都不想搭理他。
傅瑾深确实没有等她的义务，她怎么样跟他都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他就有教训她的权力了么？
"你要再来晚两分钟，就赶不上飞机。下一趟飞机在下午三点，你晚睡一会儿，得浪费半天时间。"傅瑾深语气不悦，不近人情道，"半天时间能做很多事情，你要这里不在意半天，那里不在意半天，时间全给你浪费了。而其他人都用这些时间来提升自己，也难怪有人看不起你。
"我叫你别说了。"乔以宁委屈极了，眼睛通红，低声说，"傅瑾深，我说了今天是例外，我只是不舒服，我生病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针对我？我是女孩子。
傅瑾深顿了顿，微微蹙眉。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
乔以宁挣扎了下，不想他碰她。但又不能得罪他，挣扎都不尽兴。
傅瑾深把她按住，做出判断，说："有点发烧。
"昨天晚上冻到了。"她声音也很低落，不像往常那般清亮，"所以你别再说了，我头都疼了。
傅瑾深皱眉道："怎么不早说？
"睡觉那会儿，只是觉得自己没睡醒，脑子也有点糊涂。"乔以宁眼皮耷拉下来，又想睡觉了。
本来那个男人。坐在她旁边，她不太安心，根本不想睡，傅瑾深虽然气人，但她起码能好好睡了。
傅瑾深招手问空姐要了颗退烧药。
"先把药吃了，吃了再睡。
乔以宁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他手里的药，想也没想，就着他的手指，把药给吞了下去。
傅瑾深觉得手上有点温热，乔以宁舌尖刚刚碰到他手指了。
女孩没有听见他们刚才说了什么，只在刚刚看见傅瑾深问空姐拿药，说："前辈，那个姐姐怎么了？
"不太舒服。
乔以宁本来马上就要睡觉了，被傅瑾深的声音惊醒了一下，整个人轻轻抖了一下。
他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背，说："睡吧。
乔以宁光这么睡，觉得背疼，然后她想了想，小心翼翼的伸手过去抱住傅瑾深的腰，人形肉垫，靠着要好受些。
她见傅瑾深没有拒绝，就安心的朝他靠过去了。
飞回国内，要七八个小时的时间，四个小时，傅瑾深再次摸了摸乔以宁的额头，发现稍微退了一点，这会儿正好到了饭点，空姐过来发放午饭，傅瑾深就把乔以宁给摇醒了。
傅瑾深给她要了一份盒饭和白开水，说："吃饭。
"不想吃。"乔以宁说，"没有胃口，我休息着就行。
"早上就没有吃饭。"傅瑾深道，"什么都不吃免疫力也会下来，起来吃两口。
乔以宁真不想吃，傅瑾深看了她两眼，说："那喝点水。
乔以宁喝了满满一大杯水。
一发烧，她面色潮红，这会儿看上去嘴唇都是深粉的，傅瑾深看了她一会儿，一边心不在焉的揽着她的肩膀，一边侧头过去亲了亲她。
乔以宁蹭了蹭他，找到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晕还有点，但是不太困了，她想起傅瑾深这个位置上先前坐着的人，说："刚刚那个男人，伸手过来摸我。
傅瑾深微顿："摸你哪了？
"就是腰，但是我马上回头过去瞪他了，他后来就没有再动手，就是眼神总是很直接，看得我不太舒服。"乔以宁说，"我都不敢好好睡觉了。
"没事了，现在继续睡吧。"傅瑾深道。
"我不太困了。
傅瑾深看她这会儿眼睛也是水水的，好不可怜，心下一动，又凑过去，咬了一下她的嘴角，然后亲到唇心，热吻。
女孩因为是后一排。看不到傅瑾深这会儿跟乔以宁在干什么，只看见他朝她微微凑了过去。
她有点好奇，就直起身子看，结果却看到傅瑾深在亲乔以宁，女人闭着眼睛，柔柔弱弱的，看上去很好欺负，傅瑾深虽然看似力道不大，但是亲得色气十足。
亲完后，他搂着她，让她靠着，又摸了摸她的额头。
她的脸色变了。忽然抬眼看乔以宁的行李箱，跟那天在傅瑾深套房里面看见的，一模一样。
女孩坐回去的时候，眼神复杂。
乔以宁这会儿退烧了，只不过药效过了还烧不烧不好说。
傅瑾深："等会儿下飞机，得去一趟医院。
"我不想动，你不也是医生，不能看么？"乔以宁蔫蔫的说。
"我哪个科室的你不清楚？
但也不是不行，小感冒傅瑾深自然也能看。
四个小时以后，飞机停在了飞机场。
傅瑾深替乔以宁拿了箱子，扶着她下飞机。
同事看见纳闷道："乔小姐这是怎么了？
"着凉了。"傅瑾深说，"我送她回去。
"那估计是昨天在外头……"给他送饭，才感冒的。
这句话说到一半，他讪讪笑，没有把后半句给说出来。毕竟傅瑾深可是那个不搭理人的当事人。
傅瑾深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联系司机过来接他。
其他同事走了，而女孩站在傅瑾深身边，跟她一起。
乔以宁不知道女孩在，这会儿把羽绒服的帽子也戴上了，面对面站在傅瑾深面前，头靠在他胸前。
傅瑾深道："还难受？
"嗯。"她低低应了一声，头晕目眩，头昏眼花，她只想找张床躺一躺。
傅瑾深伸手搂住她的腰。a市冬天风大，这会儿他倒是把风全给她挡掉了，成为了一块遮风板。
倒不是他有多疼乔以宁，只是救死扶伤，医生天性。
傅瑾深对乔以宁的一路照顾，大部分原因还是身为一个医生的责任感。
女孩说："前辈，等会儿送我回去吧。
傅瑾深道："我先送乔以宁回去，给你叫个车。
女孩脸色微变，但到底没有说什么，反正傅瑾深对这个女人也不是真心，不然也不会什么都不舍的给乔以宁买。
而且，那天购物。乔以宁看见自己手里买的那些，她分明也不怎么高兴。
"那我自己打车回去好啦。"女孩笑道，"我们改天见。
傅瑾深没想到来接自己的不是司机，而是谢希。
谢希看到乔以宁，又看看傅瑾深，意味深长，却什么也没有说。
他没什么表情，把乔以宁送回了她自己那里，他大致知道她得吃什么药，路上也都给她买了回来。
下了楼，谢希依旧坐在车里等他。
傅瑾深拉开车门，看上去冷冷淡淡。
"如果是这个姑娘。我倒是能接受。"谢希悠悠道，"比那一位不知道好多少。
"她不可能成为您的儿媳妇。"傅瑾深道。
谢希多侧目打量了他一阵子，随口道："要是我刚才没看错，在机场门口，她人是靠在你怀里的对吧？不是说她有心上人么，怎么还跟你这么亲近？不过身高差看着倒是挺赏心悦目。
傅瑾深眼底微冷。
由于之前周意的事情，他不爱顺着谢希，从这天以后，就没怎么找乔以宁。
再者，新鲜感这东西本来就是一阵一阵，国外那几天吃的够多，本来暂时就没什么心思了。养在身边玩的。不就是偶尔无聊才找一找。没心思时就是搭理都懒得搭理。
医生这个职业，哪怕在年假期间，都很忙，傅瑾深身边有忙不完的手术和事情。
女孩挑的是他正好没有事情的时间，走进傅瑾深办公室的时候，直接往他身边走去："爸爸，今天晚上，你去我那里吧。
"不了。"他说。
"你不喜欢我吗？"她的目光闪了闪，隐隐有泪。
傅瑾深说："听话，女孩就该自爱点，你父母不会希望你做出这种事情。
女孩说："那我跟乔以宁，你觉得我比她差劲吗？
傅瑾深低头看着报告。不太在意这个话题，客观评价，"你们都差不多。
只要不是傅太太，不是他的妻子，外头的女人都差不多。
但傅瑾深最近不找乔以宁了，就偶尔会陪女孩吃个饭。
一个星期以后，乔以宁发信息问他要给她父亲看病的那位专家的微信，他也没有回。乔以宁只好去问父母要。
对于傅瑾深的冷漠疏离，在她预料之中，他对她的兴趣绝对是一阵一阵的。
乔以宁也没有放在心上，现在还是寒假，她有好多空余时间。身体虽然差不多恢复了，却还想补一补，毕竟身体是本钱。
她出去买菜的时候，想起上次答应给洛之鹤做饭的事情，想了想，到底还是联系他了。
几分钟后，洛之鹤问：就我们俩？
乔以宁知道他避嫌呢，连忙说：我把张喻也叫上。
张喻得知消息，是满心欢喜，忙不迭答应了。
洛之鹤也就没拒绝，他是第一次到她住处，单独两个人的时候，他虽然客气温暖，但还是有点距离感，打趣问她要不要帮忙打下手。
乔以宁觉得他应该不会。
洛之鹤说："等着，我刀功好，替你切菜。
乔以宁这套公寓的厨房是开放式，她坐在沙发上就能看见他忙碌的背影。
说实话，这种长的帅，还能下厅堂的男人，才是真男神，她对这种很有好感，只不过她没有那个本事拿下人家。
乔以宁很快也进了厨房，他切菜，她炒菜，两个人配合也算默契。
切菜的到底是比炒菜快，很快洛之鹤就做完了自己的事情，退到她身后看着她。
张喻来的时候，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本来大家吃得挺开心的，就是过了一会儿，傅瑾深的电话打了进来，说五分钟后到她这边拿下银行卡，上次他直接塞她行李箱里了。
乔以宁看看洛之鹤，不太想他来，不想让洛之鹤看到他。
她走出公寓，到走廊里才开口跟他打商量："能不能明天？或者我给你送过去。
傅瑾深淡淡道："你那里有什么人在，我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