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只见他大手掏出她的手机和钱包,把包往旁边一丢。
然后,他找出一条干毛巾给她,又把吹风机找出来,插上插头,放在她面前。
他看她,幽幽视线,声音带着爱意的怜惜:“自己擦下头发,乖乖等我几分钟,头发你想吹就吹,不想吹就等我出来我帮你吹。”
“嗯。”她压着嗓音应声。
她忍着疼痛而溢出的汗水和发丝的水珠融合在一起,让他并没有察觉到。
他满意的再次轻轻吻了她一下,才进浴室。
付南夕在他关门后,视线又停了几秒,才颤抖着手在包里找到了一个白色的小瓶子,纯白的瓶子没有任何标识。
她倒出四颗吞了下去。
药吞下,疼痛没有立刻得到缓解。
她又喝了几口水,把瓶子又藏在包里,纤细的身体倒在沙发上,按着胸口大口喘息。
今晚,她太累了,高度紧张的神经带给她太大的负荷,在药物的作用下,昏昏欲睡。
以至于洗澡飞快又迫不及待出来的傅南枫,看到了她安静的睡颜怔住了。
沙发上,小小的人儿窝成一小团,睡着了。
傅南枫用手半掩着脸,湿漉漉的发丝上有水滴落下,眼中闪现温柔。
他轻手轻脚靠近她,半跪在地上。
柔和的灯光下,女人呼吸沉稳,一张小脸漂亮得不像话,脸颊微微带了点红,睫毛又密又长,高挺而不失小巧的鼻子下一张可爱却淡色的小嘴。
傅南枫眼睛藏着蚀骨深情与爱意。
这样真的很好!
她回来!
她就在眼前!
他小心翼翼的抱起人儿,如对珍宝般的用毛巾轻柔擦拭着她还湿润的长发,又把空调调高了好几度。
就这样静静地眷恋着抱着坏中的人儿,确定头发干得差不多了,才抱起人回卧室。
全程,付南夕睡得很香,不曾醒。
……
隔日清晨。
付南夕从大床醒来,她看着陌生的天花板,下意识摸了下身旁的被窝,还有余温。
她又检查了身上严严实实的浴衣,才下床。
洗漱间内,摆着新的洗漱用品,和旁边的男士款并排,她看了好一会才动。
外间,厨房。
傅南枫正在做早餐,神色认真,嘴角带着这几年从未有过的笑容。
付南夕看着男人的侧颜,终于从早上压抑住的情绪到此刻有些分崩离析,脚步不由自主靠近。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动静,看过来,“醒了,先去沙发坐会,早餐一会就好。”
“嗯。”付南夕一瞬清醒过来,揪着衣服问:“我的衣服……”
“晚点我打电话让人送一套过来。”
“好。”付南夕快步走开。
男人嘴角的笑淡了淡。
客厅的桌上摆着付南夕的手机。
很明显,是傅南枫放的。
付南夕眸色微亮,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厨房的背影,伸手拿过。
手机里的电量是满的。
她记得昨天手机的电只有一半了。
这一系列的操作,仿佛昨晚疯狂偏执的男人不是傅南枫。
可是,傅南枫这人没人比她更了解,他是个很极端的人,爱与恨,都浓烈的让人心惊。
可是,这反常的操作。
她突然有点看不明白了。
不待她多想,高睿的电话过来。
“南夕,你终于接电话了,没事吧?身体怎么样?他有没有伤害你?”
付南夕一一回应:“我没事,他没有。”
高睿有些担心,喋喋不休强调着注意事项,最后才开口问出了重点:“什么时候回来?”
付南夕看着厨房里的人出来,沉默了。
高睿似乎也意识到了,“尽量早点回来吧!”
她的身体还需要复查和治疗,而且药也撑不了多久的。
“好。”付南夕说完,便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