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异闻录
第二十九章再遇谷一一
处理好宁凡的伤,我就立刻去沈家,找沈流云。
敲门许久,出来的开门的人依旧是长生,他打开了一条门缝,用浑浊的眸上下仔细的打量这我,看了许久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然后打开了门。
“你之前来过。”他盯着我。
“叔,我找沈流云。”我说着不等他让我进去,就迫不及待的推门而入。
我知道沈流云就在沈家,我一边叫着沈流云的名字,一边往沈家宅子里走。
“吱嘎”一声,长生将木门给关上了,并且还反锁的扣上了木叉子,然后转过身冷冷的盯着我看着。
这眼神把我的心都看的有些慌了,直觉告诉我,这里有问题。
“叔?你?”我看着他。
他那干裂的嘴唇往上扬了扬对我说道:“你不是想要看看我们家的孙小姐么?好啊,我带你进去。”
他说完就径直朝着大厅走去,我有些惴惴不安的跟在他的身后,结果一进大厅就看到了一个人坐在木椅上,手中正拿着手机拨弄着手机。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来,冲着我露出了一个放荡不羁的笑容。
“宁凡?”我几乎是喊出来的。
宁凡这个开膛手,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坐在沈家的大厅里,优哉游哉的摆弄着手机。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啊,秦风?”他说着站起了身,然后伸了伸懒腰,就朝着我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看着他这张狞笑的脸庞,我有些害怕的玩后退。
“呵呵呵,你和那个死警察要找的不是我么?现在老子就站在你的面前,怎么不抓了么?”他说着露出了恐怖的笑容。
“宁凡,我警告你离沈流云远一点,你已经被盯上了,不要连累沈流云。”我警惕性的盯着宁凡。
佘彪受了伤,我估摸着跟宁凡脱不了干系,或许他现在手上还有危险凶器。
“呵呵,看不出来,你胆子还挺小的,不过你放心,现在我不会杀你,那个谁,去给我弄点吃的来,我有点饿了。”宁凡说完又慵懒的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长生点着头就出去了,我朝着四周看了看,又将目光重新的落在宁凡的身上。
“沈流云呢?她在哪儿?”我想今天自己必须带走沈流云。
不能让她继续在狼窝里呆着,否则她的性命也堪忧。
宁凡撇了我一眼,然后淡淡的问道:“你找她干什么?”
他依旧是摆出一副完全让人看不透的表情,我不不知道他究竟要留着我做什么,之前说的还不到时候,应该是我的鬼瞳还未开。
不过现在呢?为什么还要一直留着我?今天我主动送上门来,他们不是正好可以利用这次机会下手么?
我有些摸不清头脑了,宁凡放下手机,盯着我。
“她你就别惦记着了,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别我们还没有动手之前,你就被别人杀了。”宁凡的话音刚落,长生就端着饭菜进来了。
还有一个粉嫩的小丫头跟在长生的后面,估计就是小翠儿,她长的白白净净的,挺漂亮就是那眸子也是冷冷的深深的。
放下那些饭菜之后,宁凡居然还拍了拍隔壁的椅子让我坐下一起吃。
我一脚踹开了椅子,瞪着宁凡:“你们对一个警察下手,现在已经招惹上大麻烦了,你就等着挨枪子吧。”
说罢,我快速的朝着外面走去。
我知道,有这些人在,他们是绝对不可能让我找到沈流云的,而我也没有把握制服宁凡,自己的手腕上还有刀疤。
想到这,我扭了扭手腕,那天被谷一一那么用力的切了一刀,但是在我简单的包扎过后伤口居然莫名其妙的愈合了。
速度之快让我觉得很是诧异,我想一定是因为我的体质发生了改变。
因为心中还再为学文当心,我小跑着朝着老宅去了,在老宅的门口,我看到了宝柱,他正往地上放什么东西。
看到我,就好像是耗子看到了猫一般准备逃跑。
我三两步就追上了宝柱,并且一把揪住了他:“你刚刚干了什么?”
“我给秋艳送解毒的草药来了,我,我,我对不起她,是我错了。”宝柱说话的声音都是带着哽咽的。
看的出来,他是知道错了,只不过他之前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我想秋艳的心真的是碎了,应该给她一点时间。
“唉,你等秋艳好了再来看她吧,我怕她现在看到你会情绪激动,这对她的身体没有好处。”我劝说着宝柱。
宝柱连连点头,然后看着我,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但是最后还是把话给咽下了。
“你当我是兄弟,我也一直当你是最好的哥们儿,宝柱,别因为那些事而改变你自己,你是一个好人,我知道。”我盯着宝柱的眼睛。
他与我四目相对,用力的点了点头:“嗯。”
看着宝柱离开,我心中感慨良多,捡起宝柱方才放在地上的草药就进了老宅,父亲正在忙着给佘彪看伤口。
见我进来了,立刻对我说:“秦风,马上把他送到镇上的医院去吧,我们这没有医疗设备,表面上止血不行,我怀疑他的内脏被捅破了。”
父亲一脸严肃的对我说道,我赶忙点头。
近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现在越是忙就越是忙中出错,佘彪的身体不能再拖,还好学文已经醒了,秋艳的草药也拿到了。
学文原本坚持跟我一起回镇上,我知道他的心思,无非是害怕谷一一伤害他的姑姑和姑丈。
“学文,你现在身体还没有好,我会把他们接回来的。”我安抚着学文。
然后跟父亲一起扶着佘彪去了宝柱的家,昨天车子就送回去了。
夏雪看到奄奄一息的佘彪,吓坏了,跟我一起陪着佘彪去镇上,我想如果到时候镇上的医院弄不好他,我估计要送他回市里了。
“怎么会弄成这样?”夏雪在后座紧紧的抱着佘彪,一边问我,一边掉着眼泪。
“说来话长,你现在先别跟我说话。”我盯着前面的路,雨刷左摇右摆的,已经弄的我有些眼晕了。
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么大的雨里开车,一旦走神开错了路,就会延误佘彪的治疗时间。
夏雪估计是看出了我的紧张,赶紧默默的闭上了嘴巴,看着我。
天色本来就阴暗,等我开到了镇上,已经是漆黑一片,问了新开的医院的具体位置之后,我将车子开的飞快。
这是两个月前才装修好的医院,还好晚上还有医生值班,他们把佘彪推进了手术室,我和夏雪就在走廊里惴惴不安的等待着。
夏雪不断的在我的面前走来走去,嘴唇咬的紧紧的。
我安抚她说不会有事,她还是没有丝毫的放松,一直到佘彪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夏雪脸上那紧张的神色才稍稍的放松了一些。
“医生,他怎么样了?”我快速的冲了上去。
带头走出来的医生摘下口罩,我这才看清,他的年纪约莫已经四十多岁了,身边的小护士都叫他吴主任。
“没事,不过这是刀伤,你们是怎么弄的?”他说着眯着眼睛看着我。
“我们是警察,正抓坏人。”夏雪直截了当的替我回答了,并且掏出了证件。
吴主任一看,这才点了点头对夏雪和我说道:“他没事,之前你们帮他止血,伤口也处理的不错,这给我们抢救争取了时间。”
听到吴主任这么说,我顿时是松了一口气。
佘彪被推入了病房,有夏雪守着他我很放心,也趁着现在去一趟学文姑姑的家。
学文姑姑的家离这医院大约十几分钟的路程,我决定走路过去,如果谷一一盯着学文的姑姑,我一个人目标小一些不容易被发现。
这么想着,我跟夏雪通了个气,就出了医院,外面是瓢泼大雨,我直接冒着雨就朝着学文姑姑家冲去。
他们家在一个小巷子里面,房里的灯没有亮着,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确定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这才朝着那房子靠近,用力的拍了拍门。
或许是雨声太大,所以里面的人没有听到我的叫声,我看了看四周,最后决定翻墙进去。
还好这围墙并不高,我爬的也不算吃力,一翻身入院,我就发现正对着大门的木门居然是虚掩着的。
奇怪?难道是他们忘记锁门了么?
我撇了一眼那半开的木门,里面实在是太黑了,我什么都看不清楚。
只是,此刻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谷一一那一天就是朝着这里过来的,她会不会已经控制了学文的姑姑和姑丈呢?
想到这里,我就快速的弓着身子,躲在了盆栽的后面。
我想,那个女人或许正在什么地方盯着我,准备伺机对我下手。
在盆栽的后面我躲了进半个多小时,这腿都快要蹲麻了,可是屋内还是没有任何的声响,难道是我想错了?
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在房间里?
已经双腿麻痹的我忍不住站了起来,掏出手机照着前面的路,一点一点的朝着门的方向靠了过去。
立在那木门前,我一脚踢开了木门,里面很安静,我照了照客厅,看到了里面的很凌乱,就好像是被人打劫过一样。
“有人在么?”我走到了楼梯口,冲着楼上大声的叫了一声。
黑暗中,没有人回应我,安静的可怕,我知道,她们很有可能已经被谷一一给带走了。
“嗒嗒嗒,嗒嗒嗒!”
正当我思索着是不是要去学文的家找谷一一的时候,楼上传来了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楼上下来了。
这声音绝对不是脚步声,因为实在是太轻了。
“呲呲呲!呲呲呲!”
我的身体猛然的一颤,立刻把手机对准了楼梯口,结果我看到了学文的姑丈从楼上挪着身体下来了。
注意,他不是走下来的,而是挪着他那有些肥胖的身体,好像是一条蛇一般吐着舌头,左摇右摆的从楼梯上下来的。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他应该是中了虫蛊,而且不用问,用的虫肯定就是蛇!
“呲呲呲,呲呲呲!”
它看到了我便停了下来,仰着脑袋,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着,我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他是学文的姑丈,我可不能对他下手。
所以在他冲着我冲过来的时候,我只能是一味的躲闪,心中想着,这该死的谷一一,现在我必须去找她了!
学文的姑丈趁着我发呆之际已经朝着我扑了过来,将我扑倒在地上之后,他居然直接就缠在了我的身上。
我推开他,发觉,他的手脚就好像是没有了骨头一般柔软,就这么紧紧的缠着我,那张嘴张的大大的准备咬破我的喉咙!
我只能用力的掐着他的脖子,不让他的嘴靠近我的脖子。
突然,“啪”的一声屋内的灯亮了起来,我被晃的睁不开眼睛。
“呵呵呵!你终于上钩了!”谷一一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我眯着眸子看着谷一一。
她正缓缓的走向我,她的身后还跟着学文的姑姑,她跟学文之前的情况一样,现在是用四肢趴在地上走路的。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女人!”我咬着牙,瞪着谷一一。
谷一一一脚踩在了我的脸颊上,我歪着脑袋,听着自己嘴里的牙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死到临头了还这么不规矩,说,你把学文弄到哪里去了?”谷一一高声呵道。
“哼,你别想找到学文,你这个疯子!”我说着用力的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将血蹭到了学文姑丈的脸上。
“簌”的一身,他疼的条件反射的松开了我,我趁机一把抓住了谷一一的脚踝,将她用力的朝着地上一拽。
谷一一毫无防备,直接就被我拽倒在了地上,我想趁机制服她,而她已经开始疯狂的摇动手中的铃铛。
我的背后传来剧痛,学文的姑丈已经咬破了我的后背,但是很快,他就松开了嘴。
因为的嘴唇已经发出了呲呲呲的声音,整个嘴唇以极快的速度腐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