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锁对白妙音的佩服简直到了痴迷的地步,他很快将这些发生告知了全白龙县除了人以外的家伙们。当然除了陈家和县衙的非人类。
且说这聂捕头大笑着走进了地牢就开始脏言脏语,白妙音都听不下去又不得不听,恨不得将这货的嘴给缝住。
看守的人看见聂捕头到了,急忙开了牢门匆忙跑到地牢外门口看守,他们小小声的议论:“那姑娘惨了。”
“嘘,小点声。你做事这么久难道不知道这里的规矩?”
“唉,实在看不下去,我打算辞了这差事了。”
“辞不了的,上一个辞的人是准辞了,隔天就暴毙。”
“唉…”
白锁正好经过听到这些人议论就琢磨着他们好像更惨,连人身自由都没了,等于卖身给了这聂捕头?
这时地牢传来“啊啊啊”的尖叫声,看守的两人不想听的捂住了耳朵:“又一条鲜活的生命即将死去了。”
“只是你有没有觉得这次的叫喊声过于粗了?”
“是有点,可能那女子本来声音就粗吧。”
白锁抿嘴笑好想去围观。
不多一会儿就听到有人说话:“开门。”
看守的看看对方,给了彼此一个“这么快”的眼神急忙开了门。
就见聂捕头威风凛凛昂头挺胸出了门,白锁急忙跟了上去:“老大,我来带路,您是要离开还是?”
“去他卧房。”
“是。”白锁闻着气味就知道这聂捕头是白妙音,他连忙带路来到了聂捕头的卧房,一一给白妙音介绍着:“他平时不外出就会待在这里,不知道有什么古怪,我来过许多次都没有发现什么。”
白妙音变回自己的模样细细看着房中的每个地方并未多言一个字。
白锁好奇地问:“方才地牢里您没事吧?我还以为您要用丑貌恶心他,然后再让他中蛊。”
“猜中一半。”
白妙音这么说白锁更加好奇了:“哪一半?”
“让他中蛊。”白妙音颇有耐心的回答着,她喜欢这个机灵又有点好看的老鼠精。
白锁一拍脑门儿:“我明白了!您如此是…”
“嘘,不要说出来。”白妙音在卧房的西南位停留,口中开始念着无人听得懂的咒语,同时双手做着白锁根本看不懂的手势,不多时西南位窜出一股浓厚的黑雾,黑雾变出聂捕头的人形跪了下来,似是很痛苦的样子。
白妙音冷言道:“你当时和他做了什么交易?”
“我只想升官,我并未想过害人。我错了。”
白锁小声问:“这是原来的聂捕头?”
“嗯。”
“难怪看着这么老了。”白锁有点害怕这东西身上的黑雾连忙缩在了白妙音的脚边后面躲起来。
“你的灵体已经被吞噬,我只能帮你恢复半炷香的原貌,你告诉我他将鬼服埋在了哪里?”白妙音厉声质问。
黑雾哭泣的声音陪着结结巴巴的声音:“我不能说,如果我说了,他会将我的子孙都”
“你以为他没有吗?告诉你吧,你和他做了交易第二天你的家人全都进了他的口中。你还妄想什么子孙后代?”白妙音真的气这人鬼迷心窍的什么都不懂。
黑雾瞬间又浓了许多:“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
白妙音手划过之处显现了三十年前的画面,黑雾看到这一幕之后闷声痛哭……
“好了,自己做的事有什么好哭。如果你再不说出鬼服埋在了哪里,我就没有时间去救出你的妻儿灵体,他们就真的会和你一样魂飞魄散从此再无机会。”白妙音的话就是让人信服,黑雾一声长叹气之后变成了一行小字“苍梧树下,婴狐坟塚,怨花环绕,青蓝之间。”,接着黑雾就变回了聂捕头的原样:“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他何在?”
“你要做什么?”白妙音记住了那些字之后出手拦住了要窜走的黑雾。
黑雾咆哮着发泄了自己的苦闷悔意后行礼:“我去取回我的身体。”
“晚了。”白妙音随手拿出来一个奶白色的玉葫芦,“进来修习吧,等我寻到你妻儿灵体让你们一家三口团聚。”
黑雾发出痛苦的哭喊声,如果他是人那泪水怕是已经湿透衣襟,可惜他自己放弃了人身给了那邪物:“谢主人。”
“我乃白妙音。”白妙音的话音落,黑雾叩拜九十九次之后钻进了玉葫芦之中。
白锁这才松了一口气:“害我以为他会有什么大本事。”
“他不过是被困死在这的死灵,如果不放他出来,那聂捕头的本事就会越来越大。”白妙音不知道自己为何要与这白锁解释,只是觉得他真的很可爱,那毛绒绒的雪白色的小耳朵让她感觉亲切。
她说着抱起了白锁拨弄了几下他的小耳朵:“你这老鼠倒是长得奇怪。”
“嘻嘻,其实我是鼠狐,是灵物。不是什么普通的老鼠精啦。”
“我就说你奇怪,藏得挺深连我都没发现。”
“嘿嘿,不是您没发现是我母亲临死之时将她的所有修为都渡给了我和白橡,为得就是保护我们兄弟不被发现。不然我们就会被捉去炼灵丹了。”白锁不好意思的露出一个姨母笑,白妙音本也想笑可她还是怕吓到人家于是又揉了揉他的绒毛:“乖的。”
“嗯呐,我也觉得我好乖。”白锁不好意思说自己见到白妙音就像见到了母亲一样,他用蹭蹭白妙音手掌心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喜欢和欢喜。
白妙音转了一圈将一些方位放了一些东西之后就回到了地牢,看守的人见他又回来了急忙开门:“聂捕头,还没够?”
“那是。”白妙音得意的走了进去,不多一会儿又听到“啊啊啊”的凄惨喊声,看守的人叹气:“唉,可怜的姑娘。”
不多时,他们口中的“可怜的姑娘”竟然跟着聂捕头走了出来,他们惊得下巴都掉在了地上,看那女子是一点儿事都没有的样子,反而聂捕头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衣服破烂不堪全都是血迹。这…他们对望三秒之后:“什么情况?”“管它呢,我们当看不见完事。没想到原来聂捕头居然好这口,难怪之前总是不满意。看来现在是遇到满意的了。”
他们刚刚胡说八道完就看到聂捕头“咕咚”一下给白妙音跪下了:“谢大师救命之恩!聂慈定当不负所托。”
所有看到的人纠结完了,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白妙音大摇大摆走出衙门的时候不少人都瞧见了,各个都小声议论着是不是白府的姑娘,根据之前的传言看来这姑娘有高人保护,就是不知道到底是白府的哪位。
白妙音很满意造势效果,她望了一眼衙门门牌,那门牌上的结界顿时消失,笼罩着整个衙门的污气瞬间消失不见。
不一会儿白锁就带着大家都逃了出来:“这是您要的三根头发。”
“呀,你不给我我都忘了。”白妙音接过三根头发放入了自己的一个布袋之中,白锁嘿嘿笑:“您是用头发这事考验我们吗?”
“算是也不是。当时我想着将他们一锅端了,后来去了聂慈的卧室之后我发现事情并非那么简单,先引蛇出洞再说。”白妙音又给白锁解释了一遍,她对自己有点儿生气故而警告了白锁,“以后不要多问。”
“是,明白明白。老大,这是我兄弟白橡。”白锁小爪子勾着白橡的脖子,白橡嘻嘻笑:“老大。”
“可爱的。”白妙音随手就将他们两兄弟抱了起来欢欢喜喜回家去。
家里那六只大妖怎么都没想到自家老大居然看上两只老鼠!还带回来养着!
那担心她担心的要死的涂天远看到她一点儿事没有的抱回来两只老鼠时气得当场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