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萌兽抿嘴偷笑白妙音这般行为,她和白妙音打了招呼说继续去打探更多消息便离开。
白妙音又喝了一壶酒将自己往后仰了仰似是在拍拍枕头让俺枕头软一些一样闭上了眼睛,还嘟囔着“今儿个的枕头真软”。
被抓了好多把的涂天远此时正满脸黑的趴在地面:健忘成这样是真的有点过分,鱼的记忆都还有七秒,她这记忆怕是只有一秒吧!
涂天远蛄蛹几下想着起来却被白妙音一巴掌拍中脊骨处:“别动,让我躺会儿。”
“我不是你枕头。”涂天远猛地抽身站起来“咚”的一声白妙音的头结结实实磕在了地上,他听到声响都觉得有点儿疼的咧了咧嘴,本想着补救一下,然而看到白妙音已经坐了起来揉着她的脑袋瞪着涂天远。
涂天远本来还有一点儿愧疚之情但是看到她一副毫不认错的样子反而不想理会:“打扰你寻欢作乐了。”
说完走人,刚走到门口就感觉自己脚腕处传来剧痛,他低头看去,只见白妙音抓住他的脚腕也就算了,她手里拿着的那个像鲨鱼嘴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等于变相的咬了他一口。
他提起醉醺醺的白妙音刚要开口,白妙音就对他嘿嘿笑:“咬住!”
说着还拿着手中的“鲨鱼嘴”“咔哒咔哒”在涂天远面前表演,涂天远哭笑不得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个孩童:“你这是喝酒喝傻了吗?”
本想伸手揉揉她的头发谁知道她一下抱住了涂天远:“咬住!”
“……”涂天远生怕她再拿起那东西“咬”自己,连忙先下手为强将那怪东西拿走,拿在手里才知道这是个活物!软踏踏的甚是恶心。
涂天远将那东西丢向白墙,不成想白墙立刻出来一个洞,好在隔壁是室外。
没一会儿那东西又从被它咬出来的洞钻进来“吧嗒吧嗒”朝白妙音跑来,还发出“嘤嘤嘤”的声音。
白妙音还惊讶地喊:“你怎么跑那地方去了?”
这“鲨鱼嘴”扑到白妙音怀里又“嘤嘤嘤”,涂天远差点以为这货是在哭。
然而实际上它真的在哭,哭了好一会儿白妙音才将它哄好收进了袖口,兀自嘟囔“奇怪了,我拿它出来作甚?”。
涂天远认定这孩子是喝酒喝傻了,扳住她的肩膀一顿摇晃:“你醒醒。”
白妙音被摇晃的笑了:“嘻嘻,好玩儿,多摇几次。”
涂天远真想给她一巴掌或者一壶冷水!可他舍不得,只好扛起白妙音回到了破烂酒馆。
白来瞧见急忙拦住:“你来做什么?”
“我还不能来了?”涂天远没理会白来阻拦直接将她扛回她的住处,看着白妙音在那吧唧嘴就不知道为何好想捏住她的唇。
白来被关在门外一直敲门:“喂,你开门,你在里面做什么?你不是最喜欢陪什么涂诗怡吗?”
涂诗怡三个字就像是白妙音的清醒开关,她一下坐了起来仿佛没事儿人一样看向涂天远:“你不是和那女人很好吗?来这做什么?”
涂天远唇角抽动:“你哪只眼睛看到?”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白妙音用右手两手指指了指眼睛又指了指涂天远,涂天远被她这模样逗笑:“你还真的是脑子有问题了,让我检查一下。”
涂天远一边说一边在白妙音头上按了几下,白妙音顿时感觉头没刚才那么疼了,她醉了?
当她看到涂天远那副看傻子的眼神时,她知道自己断片了。问题是她喝了那么一点儿酒也不至于醉成这样:“我方才喝了多少?”
“目测三壶。”
“三壶酒而已不至于醉成这样,不对劲。”白妙音轻轻拍了拍头,“我好像脑袋不好使记不住事儿了。”
“你脑袋好使过吗?”涂天远虽然这么说还是抓住了白妙音的左手,将手指肚轻轻抚在她左手手腕处,时不时按下又抬起皱紧了眉头:“你最近常去那喝酒?”
“当然,醉吟楼被我拿下之后我经常去探听些消息,只是今晚有点奇怪,平日我喊一些男女来不过是为了问问他们酒楼来的客人们说过什么重要的消息,可今晚不知为何见到他们正事没说就知道喝酒作乐。”白妙音又敲了下自己的脑袋,“好像这脑袋全都空了。”
“不好。”涂天远在白妙音身上点了几个穴位同时给她服下几颗药丸,又喂她喝了温水:“你老老实实待在这,我需要去找懂这蛊术的大夫。”
“我待不住,不动就浑身难受。无论动不动脑袋就像是被放空了一样,只记得那么几件事,比如有个鱼庄,有个破烂酒馆,有个醉吟楼,要找六界美食,要…没了。”白妙音说完自己都震惊,似乎她的记忆被什么抹掉了。
涂天远只好让白来他们看住白妙音不准她再出门,白来虽然有点讨厌涂天远但是这时候他也分得清楚轻重,只要白妙音想要出门他就用各种办法拦着,甚至连可怕的话都说了:“你要是真出门我就调用我们六只大妖的灵力化为血魔怨咒,你去哪儿都跟着你,让你烦死。”
“……”白妙音甚至血魔怨咒有多可怕,她只好对白来说:“想办法找个结实的捆仙绳捆住我。”
“好。”白来跟变戏法似的变出来一根将白妙音绑了个结实,自己坐在旁边守着:“你要吃什么喝什么随时和我说,不舒服了我帮你换个地方换个姿势。”
“我还能有其他选择吗?”白妙音也需要安静下来好好回想一下昨天到底接触过谁,按理说这种恶毒的蛊一般训蛊师都不敢,稍微一不小心就会反噬自己。
她回想着昨天见过的每个人,直到想到醉吟楼进门时撞到她的那个小女孩:“去让人找下这副模样的小女孩。”
白妙音一边说一边用隔空金笔画出一个小女孩,白来细细看着接着用毛笔和纸将这小女孩的模样画了下来:“我这就让人去找。”
白来将这画像投入一个匣子之中,很快这匣子就像是会自动传送一样滑落:“不得不说你设计的这东西甚好用,传输速度快好多倍。”
白妙音冷哼道:“也不看看我是谁。”
话音落她又问白来:“我是谁?”
白来急了:“你可别连这个都忘了。”
他反反复复念叨白妙音是谁做了什么事,直到白妙音浑身像是被什么在咬食:“快放开我,我太难受了,啊……”
白来焦急万分放开她又担心她会逃走错过最佳的治愈时机,不放开她又担心她现在这模样会咬断自己的舌头以求解脱。
他看到她周身发抖,手臂的皮肤变得暗红甚至有的地方开始变得乌青甚至偏黑色,他急得像是放入热油中的活鱼乱跳:“怎么办?”
白妙音的喊声让他太难受了,他的手已经触碰到仙绳被一根树枝打到而松开了手。
“还好我回来的及时。”涂天远冲了进来抱住了白妙音轻声安慰着:“很快会没事的,不怕,我在。”
“不怕,我在”四个字就像是定心丸一样定了白妙音的心神,她突然用力咬了自己的肩头,顿时肩头的牙齿印透着血迹,她想要再用力些从而来缓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痒和痛,可涂天远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她的肩头,她用力咬下去的是他的手,涂天远强忍着剧痛没有出声。
这时,在他们俩人身后出来很浑厚的声音:“你们再这么抱下去,准备收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