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他知道老头心里忌讳的是什么,只要找准了突破口,没什么解决不了的隔阂。
老头没有说话,看起来还是半信半疑的样子。只是,白羽也明白,在他们这个时代,封建迷信的思想可是到了空前绝后的巅峰,要说有人不相信命,那简直就是在亵渎神灵。
这么不可思议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想让他不怀疑其实也是挺难的。白羽继续道:“其实,我是被赶出来的,出声的时候他们说父母都被我克死了,不让我留下来。”
这谎话说起来,他倒是脸不红气不喘的。只是,明显看得出来老头的脸色似乎有了写变化。
白羽这么一说,实际上和他现在的处境其实并无二致,说起来也算是同病相怜了。“当时,就一对老夫妻收留了我,前几年他们都过世了,就留下我一个。”
“前几日我看这边好像有烟火,这才过来看看,没想到真住人了,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老伯可要多多关照。”既然已经开了头,那自然要继续编下去……
要说他之前还有些怀疑,现在已经深信了。这一来他不是什么富甲一方的商人,钱自然是没有的。那而来,都是男人,就更不用说色了,再看看在他怀里的婴孩,笑嘻嘻的样子。
老头的戒备之心算是完完全全放下来了。白羽没有再说话,只是看那老头的脸色,似乎已经完全信了,正好趁此机会赢的他的信任,以后办起事情来可就方便多了。
这顿饭,吃的两人心里都舒坦。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白羽便告辞了。毕竟还是第一天认识,说太多也不合适,来日方长,有些事情还是急不来的,以后有的是机会。
白羽走了之后,老头把剩下的食物一一放好,留着以后用。果然,这礼多人不怪,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心下又对白羽多了几分好感,这小子性子倒也还算是直爽。
日复日,年复年。他们两家的关系,到如今已经牢不可破,这主要还是要归功于白羽三天两头便去“骚扰”小小娇的功劳,他爹现在对他已经是完全免疫了。
有的时候,甚至会让他帮忙干点事情,完全没有半点外人客气的样子,白羽倒也乐呵。只是,这小丫头,是越长大性子越是刁蛮了,怎么和自己之前看到的形象似乎有些不一样。
只是,每过一段时间。白羽便要把老头的记忆整理一遍,否则自己这幅永远二十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奇怪,当然小骨就不用了,孩子一般都没什么记性,再加上她所知道的。
基本都是白羽告诉她的,现如今倒也算是长得水灵灵的姑娘一个,穿的虽然是破布衣,但依然掩盖不住她身上那股与众不同的气质,但这小妮子的性子倒是越见增长了……
“白羽,你把我的篮筐弄拿去了?爹让我上山采点中药,快拿出来!”找遍了屋子都没看见她的篮子,方才白羽才进来过,定是让他拿了去。白羽也不承认,老老实实地站在外面。
看着蝶小娇在里边找,老头现在的身子,可不比当年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三日一小病,五日一大病的样子,几乎每隔一天她就得上山采药去,他们家穷的情况还是没得到改善。
自然,要是白羽愿意,带他们脱贫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可惜,某人就是非常有骨气地拒绝了,并表示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不需要有任何的改变。
当然,这股傲然的性子,白羽倒也欣赏。计算着白子画下山历练的日子,应该也差不多了。一切,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只要不让他们见面,那么一切都好办了。
说起来,自白子画回去之后。似乎真的完全不记得这件事,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对那些整天把世界和平挂在嘴边的道士白羽也没有多少好感,先管好自己才是王道。
他暂时还没有这么伟大,拯救苍生这样的重任,还是留给那些心怀大志的人吧。
“小娇,我和你一起去吧。”白羽自然地牵起了蝶小娇的手,以前怎么没觉得这小丫头的手这样的软,好像没有骨头一般。后者痛快地把他的手给甩开了。
刚才的事她还没计较呢,那篮子果然是让他藏了起来。鼓起了脸,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白羽笑了笑,手竟然鬼使神差地捏了捏她的脸,手感倒还不错。
只是,蝶小娇的脸色现在只能用锅底来形容了,黑的不能再黑。白羽识趣地把手收了回来“错了,我错了,马上给你上山采药去,小姐在家歇着…”说完一溜烟地就跑了。
“爹,你看那家伙,你怎么认识他的呀。”当然,这个问题已经是她问了无数遍的了。老头不说的原因,有很多,就比如,当初就是这小丫头拉着人家的手不放,最后还哭鼻子的事。
当然,蝶小娇也只是随口说说,没有让他爹认真回答的打算。无奈地呻吟了两句,然后还是乖乖地回房,作起自己的事情来。爹生病了,花销都莫名地变多了。
虽然不知道白羽的钱是怎么来的,但她也不愿意总是花他的钱,这最近的女红倒是做的勤快了许多,这街上的妇女倒也挺喜欢她做出来的东西,图案都是没见过的。
稀奇的很,但又是说不出来的悦目。至于她在刺绣的时候,似乎也没想什么,随便刺到哪算哪,每一次都有不一样的惊喜,最后也算是摸出了点门道了,总之一般的思路绝对不适合她。
不一会的时间,白羽已经回来了,当然了背上还带着一筐的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