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们主子想要什么。”徐成天出奇的冷静。
“您已经猜中了。”两人异口同声,就是此时此刻这般默契简直是将徐成天的那张老脸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闻声,徐成天轻笑。
“我知道了。”话毕,他定定看着这两人。
“动手吧。”
“是,爷。”声音落下,立刻从暗处出来一批打手,很显然,徐成天根本没想过让这两人活着走出徐家。
出了内鬼,不弄死对方才是愚蠢。
“徐爷,主子的话我们已带到,但您的诚意主子还没有看到,若是我们出了事,徐家一样要遭殃。”
“先背叛徐家在先,你以为自己百分百能入了自己口中那个主子的眼?”徐成天说得嘲讽。
他从来没有栽过如此大的跟头,这两颗人头,他徐成天要定了!
“主子是否信我就与徐爷无关了,您是聪明人,想夺我们二人的命最起码也要等事成后才最妥当,您觉得呢?”说着,两人都将手指放在了腰后。
“啪。”泛着橙光的信号屏蔽器赫然入目,徐成天瞳孔紧缩。
这是他从那人手中搞来的东西,对方是欧境人,而欧境又是ai仿生技术者的天堂,根本不会缺这种特质的黑科技物件。
“滚。”徐成天语气阴沉。
闻声,两人将信号屏蔽器丢给徐成天,他们还有枪,实在不行开枪弄死徐家人逃出去也可以!
左右现在徐成天已经松了口。
“爷,我们真的要放过这两个人?”徐家人声音不忿。
“等我见过程迦蓝之后,给我不惜一切代价做了他们。”徐成天微微眯眸,被强行压制的血腥气此刻放肆蔓延。
鸢肩豺目,目露凶光,叫人无端心窒。
眼下,北冥瞮正顶着一张没有任何情绪的面孔看着程迦蓝,不动怒,亦可令人臣服。
两人大眼瞪小眼许久,看得程迦蓝只想笑。
上半身衬衫微解,曾经彻夜纵意的证据交错纵横在男人的胸膛,被女人指甲划过所留下的暗昧血痕虽已愈合,但肉粉色的痕迹仍旧乍眼。
“这么喜欢放肆?”北冥瞮淡漠作声,声音低沉,随即抓住了女人要抚摸自己心口的手。
只是那双眸子的侵占意味太盛。
浸满了放纵的情光,很诱人,当然,也很露骨。
两人距离倒是绝对安全,只是程迦蓝看着男人的眼神有些脸热。
将心底所有的情愫暴露在空气下,浓烈如火,烧得人心尖儿发颤发烫,就这么想
扑进他怀中。
“只对你放肆,你不是爱得死去活来,嗯?”程迦蓝伸出小脚去踢他,动作很轻,没有刁蛮,唯有柔媚。
美人骨,如情药。
摄魂追魄,勾得男人满脑子只有黄色废料。
“坐好了。”北冥瞮嗤笑,压着声音,使得原本低沉的男声更加沙哑,又想用美人计?
“你来打给他,总可以了吧。”程迦蓝说得随意。
没错,让两人气氛紧张的事情就是......谁来给兰浮钏打这通电话,程迦蓝最开始就没想过自己来打,只不过某男脑补太过。
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自己跟自己生闷气,于是乎,程迦蓝不厚道地笑出了声音。
恶劣到极点。
“我开免提,你听着。”北冥瞮说道。
“可以。”话落,程迦蓝忽然想起些什么,她定定打量着北冥瞮,眼神愈加危险。
“怎么,后悔了?”北冥瞮沉下嗓音说着。
“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放心。”
“倒是你。”程迦蓝眼神故作凶狠,看得北冥瞮眉心紧蹙,他怎么了?
“说好不许因为我对兰浮钏动手,到时候可别食言了。”程迦蓝声音浅淡。
若是因为秦泽励主动应下此事,程迦蓝也不会痛快地给他打电话的权利。
这两人每每见面就如同短兵相接。
倒是没有唇枪舌战,直接动手,残暴狠戾。
从最开始两人通过电话首次交锋后,程迦蓝能隐约察觉到,之后总署那次,兰家宴会那次,以及前几日苏家酒店那次,前后几次这两人一定动手了。
闻言,北冥瞮握紧电话的大掌再次用力,倒不是因为程迦蓝的话。
而是因为
这女人故意给他下套!
他要爆炸的前夕,程迦蓝开了这个口,是给他不应的权利了,但后果要他自己担。
最后,北冥瞮为了不让自己废掉只能应下,他知道程迦蓝是算计好的,一定要他就范。
“早就想给兰家打这通电话?”北冥瞮滚动着喉结,眸色晦暗无比,嗓音嘶哑却温柔。
“嗯。”程迦蓝扬起笑容,如光耀般灼目,像极了一只偷吃到小鱼干的家猫,娇憨带着点儿俏皮。
见状,北冥瞮彻底熄火,这通电话一定要打却不告诉他,这不是摆明了要算计他么。
真是输给她了。
兰家帝庭。
“公子,程小姐的电话。”
“拿来吧。”兰浮钏从案台上抽身,心中孤疑,程迦蓝怎么会主动给他的电话?
“喂?我是兰浮钏。”
“兰公子。”电话那边,慵懒暗哑的男声极有穿透力,击打着耳膜,负责递电话的兰家人顿时睁大双目。
卧槽?
怎么是那个秦先生的声音?
公开挑衅么?
“秦先生有事?”兰浮钏语调未变,把玩着手中的玉石,温热的触感叫人心底生热。
“程总托您为大小姐找了医生,此事,不必再继续了。”
话语传到兰浮钏耳中,并未掀起惊澜,他本就不急,因为在亚马逊那几位医生被截走后,他就知道
这人不会容许兰家插手程迦蓝右耳的事情。
但能想到是一码事,做与不做又是另一码事,从全球各地找来的医生经过了层层选拔,但终究是不及亚马逊的那几位。
耳科领域的王牌医生,绝非虚名。
“可以。”兰浮钏应得痛快。
“不过我有条件。”
“说。”北冥瞮语气寡淡,不惧兰浮钏的任何条件,不可一世的傲睨与盛气仿佛与生俱来,与骨血融为一体。
就好似,他生来就该如此。
“让她接电话。”说罢,兰浮钏咽下冷涩极苦的药液,淡淡要求,电话那边细细碎碎的声音参杂着女人的娇柔,他自然听得出。
“说吧,兰公子。”程迦蓝开了口,反握住男人的手在指间捻揉。
“程伯父不放心,检查这个过程一定要有,至于其他我会解决。”兰浮钏温润的音色没有染上丝毫异样。
一样如润玉,一样如碧水。
“我明白。”
道谢过后,兰浮钏先结束了通话,程迦蓝好笑地凑近男人唇边。
“兰浮钏应下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程迦蓝故意靠近北冥瞮的耳畔,靠着气喘声说着,诱惑力爆表。
“这么信他?”北冥瞮笑着反问。
语气温柔缱倦,为女人粉碎了全部的狠戾与暴怒,如春风般的在柔情险些让程迦蓝迷醉。
直到
某个男人掐住了她的后颈,缓缓下移。
明晃晃地威胁,很厉害。
“你轻点儿!”程迦蓝不由得惊呼。
“轻不了,蓝蓝。”
“今后我从你口中听到一次兰浮钏的名字,我们就算算之前的旧账,直到你有意认输为止。”北冥瞮咬着女人的耳垂,声音含笑,多情优雅,如上等迷.药,惑人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