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罗兰就离开了东京。
一家著名道场所构筑的势力对于罗兰来说已经暂时够用了,之后的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毕竟,他到现在,还没有确定产屋敷家到底掌握了多少资源,虽然作者明确给出了这个鬼杀队的主导家族已经将重心转移到了经商上,并且人丁衰落。
但考虑到受死的骆驼比马大这点,罗兰还是表现的十分谨慎,毕竟,这可是与鬼舞辻无惨一样,从战国时期就存在,并且如今仍然保持着地位的古老家族。
在霓虹,阶级固化一直是被诟病的,可这也似乎成为了传统习俗,深深的刻到了霓虹人的骨子里,像战国时期那种混乱的战争时代所出现的下克上这种东西已经极难出现了。
下层的平民唯一能够向上攀登的位置就只有进入东京大学,加入政坛,成为公务员,运气好说不定只要四五代人继承前人的努力就可以成为最底层的小贵族。
这种残酷的现实在罗兰的时代是可以被公然拿出来嘲讽的事实,不过现在,大部分平民都意识不到这点,浑浑噩噩的活着罢了。
可罗兰不能那么傻的直接接触产屋敷家,在原著中曾经表现出一个这样的细节,在任务的途中,尽管并没有回到鬼杀队的本部,可还是有那种刻着紫藤花纹的小家族免费为猎鬼人们提供庇护,食物,还有补给。
他们说自己这样做的理由事为了报答被救助的恩情,可放在现实中,这就是十分扯淡的一件事,恩情也许能持续一代两代,可从那位接待者白发苍苍的样子来看,这明显已经是他们家族的传统了。
让每一代统领家族的人都这样无私的支出,肯定不是因为所谓的恩情,这其中的资源,与金钱都是一个庞大的数额。
并且,这些家族还遍布霓虹各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了,那些小家族,本来就是依附于产屋敷家而存在的,他们的作用就是为猎鬼人提供世俗的庇护。
从这就可以窥见产屋敷家庞大的产业了,要知道,鬼杀队的供养可不是个小数目,如果拿到社会上来说,每位正式的鬼杀队成员都可以去竞争剑豪的称号。
而足足有几百人的人数更是让鬼杀队变成了在任何战斗中都是可以达成夸张效果的私人军队。
这其中的花销是足以让一般人绝望的,首先,保证战斗力的给养就不谈,还有给队员们配发制服,武器,日轮刀的矿石可不是什么便宜的东西。
打造日轮刀的匠人练习也是一笔庞大的支出,还有那么多猎鬼人日常的工钱,鬼杀队如果不发,那这些猎鬼人该怎么在融入社会呢?
最重要的是,鬼杀队这个项目,就是一个无底洞。
他是没有任何收益的,在学习呼吸法的过程中,鬼杀队只能一昧的投入,就算出师,成为队员,斩鬼也得不到任何报酬,反而要为渔轮和遮盖痕迹付出额外的资源。
还有负责善后的隐那么多人的支出,这样做还持续了这么多年,就算是罗兰,也只能在这种消耗面前望洋兴叹了。
显眼,产屋敷家对鬼舞辻无惨的恨意已经不能以单纯的语言来形容了。
所以,罗兰才选择了产屋敷家最不会关注,却又在霓虹的组成中很重要的武士阶级进行渗透。
对于产屋敷家来说,这些流派的剑技呼吸法的确也有可取之处,但和鬼杀队的传承比起来就是土鸡瓦狗了,但在罗兰看来,这些久经锻炼的战士在技巧上并不会特别逊色与鬼杀队。
相反,因为现在还不是平成废物的年代,剑技还是十分具有实战性的,只需要将他们转化为尸生人,弥补身体素质的不足,他们就会发挥出可怕的作用。
罗兰预备这只军队倒不是想干什么事情,而是为了预防,想到这里,他的瞳孔越来越幽深。
万一,自己之后真的有必须毁掉鬼杀队才能得到的东西,这就是准备。
罗兰把系在腰上精致的打刀给正了正,快步的像目的地的方向走去。
他的身上,那件被鲜血沾染的羽织已经换掉,因为不知道罗兰的喜好,新晋一号准备的颜色还是单一的素色,不过材料换成了由绸布制成的而已。
制造羽织的匠人也是有着上好的工艺,每片羽毛的纹路都清晰可见,摸起来确实浑然一体的顺滑,让羽织在被行走的风吹起时,好像真的如同两片张开的羽翼一样。
因为周围没有人,罗兰也就没再掩饰,以迅疾的速度在路上狂奔着,没过多久,他就看到了自己的目标。
虽然距离还很远,但罗兰依然看了个真切。
毕竟,在月色之下,那座山峰,实在是太耀眼了啊,在罗兰暗红色瞳孔里浮现的,是一片紫色的花海。
山峰依然在远处的夜色里若隐若现,但他从山腰到山脚那华丽的紫色花海,就如同少女的裙摆一样,是遮不住的。
“终于到了啊。”
罗兰呼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地图上所指的位置没有出错自然是最好的。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腕,想确定时间,看到空无一物,只露出了软软青筋的手腕后,他捂着额头,有些颓然。
“该死,忘了。”
从小都很自律的罗兰并没有依靠手机来确定时间的习惯,所以他才会买了一块机械表备着。
但那个陪伴了罗兰多年的老将,已经成为了罗兰融入鬼灭之刃这个陌生世界的新功臣了。
即使已经自认为是超越了人类的生物,但那段时光留在罗兰身上的痕迹依然没有消失,罗兰叹了一口气,嘟囔着:“下次让一号帮我把那块表赎回来吧,真麻烦啊……”
罗兰踏着夜色,毫不迟疑的走向了那座显眼的山峰。
(第一更!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