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章(1 / 1)

李睿低头,“这是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皆扑过去,公孙明快了一步,将画像紧紧抱在怀里,好似谁要争抢,就拼命。

申淮暗暗咬牙,叹气道:“公孙,你把画还给我。”

公孙明一顿,看他的睁眼说瞎话,还不能揭穿。

“这是我的!”

申淮:“我的。”

公孙明:“……”这疯子,存心跟他作对。

两人暗中较量,眼看又要打起来了,李睿皱眉,伸手道:“不管是谁的,先给我。”

公孙明:“不行!”

申淮:“不可!”

他们的态度,让李睿更疑惑了,不容置疑道:“给我。”

公孙明瞪了他一眼,装得愤恨的样子:“王爷,实不相瞒,申淮欺人太甚,竟以我之脸,画了一张春宫图。”

申淮哈哈一笑,不以为意:“急什么,我跟你闹着玩的。”

“谁跟你闹?”

“就闹你。”

你一言我一句,吵得李睿都头疼了,不耐烦道:“够了,你们是府中的幕僚,别整日闹腾,比萧靖还烦人。”

听到这个名字,公孙明顿时沉默了。

这时,申淮灵犀一动,岔开话题:“王爷,你有何吩咐?”

其实,也没别的事,只是他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刚好路过,听到吵闹声,就过来罢了。

李睿想起正事,冷笑道:“南边有山贼作乱,五日后,我要亲自带兵围剿。”

公孙明诧异:“五日后?”

哦——

五日后,刚好是王府的办喜事的日子,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大婚之日才去,摆明了对小侯爷不满呢。

况且,区区山贼作乱,还犯不着让睿王亲自讨伐。

看来,王爷对小侯爷厌烦之极了,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应付。

公孙明又喜又忧。

喜的是,王爷不曾见过小侯爷的真容,仍态度冷淡;忧的是,小侯爷被拂了面子,得多伤心啊。

一时间,公孙明也纠结了,该不该劝呢?

申淮一向对萧靖没有好感,当下抚掌称快:“好啊,王爷为国分忧,不惜出入龙潭虎穴,昭昭之心,日月可鉴。”

李睿淡笑。

见他已有决断,公孙明欲言又止。

一时间,三人又陷入了沉默中。

以往,断不会这般尴尬,可公孙明和申淮都藏着心事,一心系在画像上,巴不得睿王快点走,哪还有心思奉承。

“哒哒哒……”

脚步声传来。

一名伶俐的小厮快步走近,恭敬道:“王爷,陆公子喊疼,请您过去一趟。”

李睿勃然大怒,斥责:“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公孙明双眸一亮,趁机道:“王爷,陆公子身体不适,您还是快些过去吧。”

不用他提醒,李睿也会赶着过去。

走出几步,李睿一回头,淡淡说:“申淮,你也来。”

“我?”

申淮一万个不想去。

“跟上。”李睿最烦他们吵吵闹闹的。

公孙明皮笑肉不笑,表情怪异,说话时,险些笑了出来:“申淮,你还不快去?”

申淮暗暗咬牙,心里再不甘,也只能跟了上去。

斗转星移,五日稍纵即逝。

薄雾朦胧,月亮隐入云层中,遍寻不得。

此时,仍未天亮,忠勇府却忙做一团了。

绿竹推开门,火急火燎地跑进来,跳脚道:“哎呀,小侯爷,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在睡啊。”

萧靖睡眼惺忪,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惊问:“着火了?”

“呸呸呸!”绿竹无奈极了,将他从床上拖起来:“今日是侯府都喜事,您忘了?”

萧靖浑身疲惫,只想倒头大睡:“还没天亮呢,你们急什么?”

“那不得好好打扮一下呀。”

侯府好久没有喜事了,就算是不太光彩的婚事,也是圣上的旨意,岂能轻慢?

这时,一群颜色各异的侍女涌了进来,她们娇笑着,殷勤伺候小侯爷梳洗打扮。

为了这一天,她们还特意向贵家侍女们学了一套美颜之术,若不是太繁琐,也不至于天没亮就准备了。

坐在铜镜前,看着一大堆不知名的瓶瓶罐罐,萧靖几近麻木了。

“绿竹,我是男子……”

绿竹忙得脚不沾地,压根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侍女们机灵手巧,将香膏涂在他的脸上和脖颈,感慨道:“小侯爷,您真美,定能让睿王欢喜的。”

“我是男子……”

他的话,又淹没在莺莺燕语中。

萧靖欲言又止,任命般闭上双眸,任她们摆弄。

忙碌中,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中午时分,萧靖已准备妥当,穿着大红的嫁衣,静静地坐在屋里。

不知从何时起,外面吵闹声不断,似有埋怨,似有斥责,还隐约有哭声。

萧靖心头难安,扬声喊:“绿竹,绿竹——”

话音未落,一名满头大汗的小厮跑进来,气喘吁吁道:“小侯爷,您有何吩咐?”

“外面怎么了?”

绿竹一顿,笑着说:“没什么,下人们偷奸耍滑,吵了几句。”

萧靖一言不发,静静看着他。

方才,屋子里还有侍女的,开始吵吵闹闹后,都出去问情况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若说没古怪,他是不相信的。

在小主子的威慑下,绿竹笑容僵硬,支支吾吾说:“小侯爷,我说了,您千万别生气……”

“快说。”

绿竹一咬牙,不敢再隐瞒,气愤道:“听说,城门一开,睿王就带兵去讨伐山贼了。”

“至今……未归……”

萧靖张口结舌,似遭到了重大打击,脸色都白了几分。

绿竹愈发气愤,跳脚道:“睿王太过分了,怎么能在大婚之日去讨伐山贼呢,他分明……分明……”

“分明在给我难堪。”

“小侯爷……”绿竹心疼万分,轻轻为他顺背,“您别气坏了身体。”

萧靖神情麻木,“我像是生气的样子吗?”

然而,他无动于衷时,比大吵大闹更可怕。

绿竹宁愿他大发脾气,或痛哭一场,也别憋着,气坏了身体。

萧靖动了动嘴唇,终究没说话。

天知道,他是真的无所谓,作为早死炮灰,一路被打脸,才是他的专属剧情。

为了心中的白月光,将早死炮灰的脸面踩在脚底,很符合剧情的特性,有够狗血。

怪不得,这几天李睿一直没有动静,再等着这一招呢。

不过,他人都离开了,莫非不用完婚了?

把想法说出后,绿竹泼了一盆冷水:“睿王让您自行入府。”

萧靖:“……”

够狠,真不愧是渣攻。

“既然如此,我就只……”能装大病缠身,去不了了。

然而,话才说一半,他的胸口就一阵剧痛。

“唔!”

萧靖紧捂胸口,疼得直发抖。

“小侯爷,你没事吧?”

绿竹大惊失色,不停地转来转去,只当他难以接受实情,痛心过度。

这一刻,萧靖疼得直冒冷汗,哪还有心情搭理人。

“系统,这具身体是不是有心绞疾啊?”

该不会,他的小命突然就结束了吧?

“不是心绞疾,是你违背了原主的意志,试图与剧情线对抗,遭到惩罚了。”

“剧情尚未加载完毕,你怎么知道的?”

系统心如死灰,有气无力道:“因为我也被警告了。”

好搭档,有雷一起扛。

随即,萧靖疼得喘不过气,一道崩溃的呐喊声在脑海中响起:

追上睿王!去追他!

追?怎么追?

系统心有余悸,提议道:“原主不甘心,要讨一个说法,你最好别违背。”

要不然,他们还得受惩罚。

萧靖低低抽气,疼得眼冒金星,如千万根钢针,狠狠地刺入心头。

不行,不能再忍了!

“砰——”

萧靖挣扎着起身,弄倒了凳子,发出沉沉的响声,在绿竹的惊呼中,往门外奔去。

说来奇怪,他一跑出房门,就减轻了几分痛楚。

看来,再不行动,当场暴毙都有可能。

摆脱众人的阻拦,萧靖策马狂奔,往城外而去,一张清晰的地图浮现在脑海。

睿王已启程,要想拦下人,得抄近路。

城外,天苍苍野茫茫,一路黄沙随风飘扬。

萧靖穿着大红嫁衣,策马扬鞭,往一条小道而去。

一路上,葱葱郁郁的树木往后飞奔,千里不见鸟儿的踪迹。

耳边,唯有哒哒马蹄声,心跳声无限放大,一下又一下,如擂鼓、如闷雷,急促又激烈。

他的双手尚未痊愈,使不上劲儿,好几次险些从马上坠下,惊险极了。

奔上一高高的山坡后,将景物尽收眼底。

远处,一行人策马行进,为首的,赫然是身着玄色披风的李睿。

他姿态高傲,带着一群心腹和士兵,有睥睨天下的豪情。

萧靖心头狂跳,迎着狂风,大喊:“李睿——”

行进的队伍蓦然回首,眼光所到之处,被一袭惹眼的红衣惊艳了。

“那人是谁,怎么直呼王爷的名讳?”

“看不清楚,面目都被头发遮住了。”

“是忠勇府的小侯爷……”

“啊,对了……”

一时间,士兵们噤若寒蝉,不敢再低声议论半句。

李睿回眸,神色一片冰冷:“谁让他跑来的,真是疯了。”

青天白日之下,穿着一身喜服,四处乱跑,简直不像话!

公孙明呼吸一滞,眼中唯有那一抹红影。他深知,在乱发之下,藏着一张惊天动地的容颜。

偏偏,那样的美貌,还不属于他。

偏过头,睿王的眼中唯有厌恶。

公孙明有百般心疼,只想将他拥在怀里,轻声安抚。

忽然,马蹄踏空,一声长啸下,红影往前栽下。

公孙明骇然失色,立刻调转马头,却被李睿拦下了。

“你干什么去?”

“小侯爷落马了,恐怕受伤,我去瞧瞧。”

李睿冷哼一声,语气带着森森寒意:“公孙先生,你是聪明人。”

公孙明一愣,心里涌现出隐隐的嫉恨。

有的人,拥有了至宝却不珍惜;有的人,穷尽一生也摸不到。

运道如此不公!

睿王使了个眼色,侍卫们噤若寒蝉,再度行进。

队伍渐行渐远,谁也没看见,在远处的山岗上,一个形容狼狈的少年从地上爬起身。

萧靖吃了一嘴泥,嫌恶极了,擦了好几遍,还感觉嘴里有沙子。

系统气得直跳脚:“他过分了,分明是故意的!”

随即,系统骂着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词汇,直至过瘾了,才犹然未尽:“宿主,你打算怎么办?”

“回去。”

“啊?”就这么回去?

萧靖的双手更疼了,神色不虞:“剧情都走完了,不回去,难道还千里追夫?”

系统欲言又止,一会儿后,嗫嚅道:“那还是回去吧。”

反正,他们也无处可去了。

一转头,一群侍卫就冲了过来,跑得最快的,赫然是年纪不大的绿竹。

他满脸涨红,跑得脚底生风,连鞋尖都破了,“小……小侯爷……”

萧靖后退一步,生怕被碰瓷:“你先喘口气,再好好说话。”

绿竹气得两眼充血,顺了几口气后,声音粗哑:“小侯爷,你怎么能一声不吭就跑出来了?”

“没一声不吭,我说了,要出去一趟。”

“你那是说吗?分明是先斩后奏!”

萧靖睨眼,一个轻飘飘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嗯?”

绿竹嘟囔几句,抱怨道:“您快回去吧,老侯爷气疯了。”

“好的。”

嗯?

他这般配合,连一丝挣扎都没有,倒让绿竹诧异了。

原以为,他被睿王落了面子后,会跑来寻人呢。

环顾一圈,也没睿王的影子嘛。看来,是他们多虑了。

萧靖被人搀扶着,执意要坐马车。

绿竹无奈,一时半会儿竟想不出合适的词,去表达心里的想法。

“小侯爷……”

萧靖摇摇头,耍起了性子:“我不听。”

他要坐马车回去,谁说也不好使。

开玩笑,他刚才一路策马狂奔,还从马上摔下,险些丢了轻轻小命,就这会儿,心跳还不能平复呢。

坐在马车上,一行人低调地进入城门。

萧靖靠在软毯上,昏昏欲睡间,流言蜚语像吵人的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

“听说,睿王悔婚,带人潜逃出京了。”

“才不是,睿王是连夜离开的,我一亲戚亲眼所见,假不了!”

“我怎么听说,睿王和忠勇侯闹翻了,故意在大婚当日让他没脸呢。”

“啧啧啧,要是我,早就没脸做人了。”

“真狠啊……”

绿竹进入马车,气得浑身发抖,眼眶都红了,“小侯爷,你别听他们瞎说,睿王才……”

“他不喜欢我,让我没脸,也实属正常。”

绿竹更难受了,安慰道:“小侯爷,总有一天,睿王会发现你的好。”

萧靖失笑,挥挥手,让他先出去。

这具身体太虚弱了,经不起奔波,不过是放纵一回,就浑身酸痛。

这一刻,萧靖意识放空,流言蜚语仿佛都烟消云散,耳边唯有整齐的马蹄声。

回到侯府后,忠勇侯并未露面,一问才知,他被圣上召进宫了。

直到傍晚,他仍未回来。

日落时分,一名样貌阴柔的公公传来口讯,让小侯爷别好赖不分,当入王府。

一时间,忠勇府一片沉默,下人们敢怒不敢言,对小主子多有怜惜。

萧靖穿着大红嫁衣,看着众人红红的眼眸,无所谓地挥挥手:“哭什么,去就去呀。”

夜色很美。

一道长长的人影从睿王府的侧门而入,不留下一丝痕迹。

坐在冰冷的床上,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竟不见一缕红色,显然是有意而为之。

看来,李睿颇有意见,不止安排他在偏远的院子,连一口饭食都没有。

肚子饿得慌。

“有人吗?”

“有人吗——”

萧靖摸着叽里咕噜的肚子,往门外而去。

然而,他刚走近,房门就猛地被推开了。

“嚯!”

吓一跳!

李睿身着黑衣,身形伟岸,站在房门处,如一座大山,威慑力十足。

这眼神,怕是来者不善啊。

萧靖低下头,大半张脸都藏在头发下,偏偏穿着大红喜袍,乍一眼,比厉鬼还渗人。

李睿眼神嫌恶,多看他一眼,都不禁反胃。

两人各怀心思,气氛僵滞。

“王爷,您回来了,此行可还顺利?”萧靖顶着极大的压力,笑着问。

“过来。”

嗯?

李睿神情不耐,怒喝:“本王让你过来!”

下一刻,他的双腿不听使唤,没走几步,就软绵绵地摔倒在地。

萧靖:“??”

不是吧,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见他出丑,李睿嗤笑一声,边走边说:“真没用,活着也是丢人现眼。”

言罢,他的气息顿时如寒冰冷漠,嘴角微挑,露出一抹邪笑:“也是,你可不能白活一场。”

男人步步紧逼,如风雨欲来,骇人极了。

萧靖心头直打鼓,不停往后退,笑得心虚:“王爷,你……你怎么了?”

“现在才怕,太迟了!”

眼底闪过一道冷芒,李睿一脚踩住他的衣摆,在少年的惊叫下,单手掐住他的咽喉。

“啊……啊啊……”

男人很用劲儿,萧靖呼吸困难,快要窒息了。

“痛吗?你还不够痛。”李睿笑容邪魅,大手愈发用力:“离儿的蛊毒还没解,你就得比他痛苦百倍!”

言罢,他打开一个小小的盒子。

一只浑身血红的怪异蛊虫爬出盒子,跳到萧靖的手臂上,微微嗅了嗅。

不要!

萧靖瞪大双眸,心提到了嗓子眼。

忽然,蛊虫兴奋起来,高昂着丑陋的头颅,狠狠钻进了皮肉中。

“啊啊啊……”

萧靖痛不欲生,却被男人的大掌掐住咽喉,叫又叫不出,在剧烈的挣扎中,青筋暴起,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痛!

太痛了!

蛊物在血肉中游走,直直朝心脏而去。

刹那间,心脏沦陷,成了蛊物的安身之处。

贪心的蛊物为了标记地盘,狠狠咬了一口,喷出剧毒之液。

“唔!”萧靖蓦然一僵,如虾拱起腰背,疼得喘不过气,浑身止不住地打颤。

如万箭穿心,萧靖被剧痛折磨得意识模糊,浑身被冷汗打湿了。

偏偏,男人毫不怜惜,只是松开了手,任他疼得满地打滚,尖声哀嚎,也不为所动。

“砰砰砰——”

萧靖以头抢地,恨不得就此晕过去,就不必再承受非人的折磨。

殷红的鲜血顺着额头流下,触目惊心。

“呼……呼呼呼……”

太疼了,萧靖紧紧捂着胸口,说不出半个字,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气。

他蜷缩着身子,浑身打颤,凄厉的声不绝于耳。

不知过了多久,他渐渐放缓了呼吸,身子也不再抖动。

一动不动的,不知是死是活。

李睿皱了皱眉,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小腿。

肌肉微微抖动。

“呵,果然是祸害遗千年。”李睿面露嘲讽,心肠如铁石冷硬。

这样也好,他抗住了蛊物的折磨,有资格为离儿试药了。

半年前,陆离被他暗害,身中蛊毒,身子日渐消瘦,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生不如死。

这棘手的蛊毒,就连鬼医都束手无策,只能以人试药。

这人选,除了罪魁祸首,找不到更好的了。

幸好,他抗住了蛊物。

从今往后,离儿痛苦一分,他就得痛苦百倍。

李睿眼神冷漠,以平常的语调,说着狠厉的话:“你死了,我就让忠勇府上下殉葬。”

言罢,他转身就走。

大锁落下,竟将人幽禁在此了。

在李睿离开后,萧靖一动不动,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

系统心疼坏了,轻轻问:“宿主,你……还好吧?”

“你猜?”

系统:“……”

显然,他的状态比预想中的还要好。

在萧靖的一再要求下,进入了系统空间中,美名曰:精神疗养。

在遭到不明攻击后,系统说话的底气都弱了几分,也乐于惯着他。

一连几天,他都窝在空间里,躯体进入了托管状态。

托管,有利有弊。

角色一旦托管,一言一行都变得呆板,如没有生命的木偶,全凭本能行事。

空荡荡的屋子里,一名样貌看不清的少年坐在镜子前,直勾勾看着镜面,似对自己的容颜极为迷恋。

仔细一瞧,才发现,他的双眸无焦距,像一名傀儡,躯体中是没有灵魂的。

两名暗卫对视一眼,皆沉默了。

听闻,若一个人突逢大变,身心遭到重创,怕会神志不清。

小侯爷……

出大问题了吧?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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