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饭顿之后,他们回到了梧桐胡同里面,这里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住人了,所以他们收拾一下。
翻出了钥匙,打开了熟悉的红木门。
这里由于太久没有人居住过,任由风吹雨打在门上,留下了时光摧残的痕迹但是依然坚固。
他们两个对门的家,打开了对方的门们之后,感慨万分的看着院子里面破财的景象。
院子里面早就已经杂草丛生了,但是因为他们走的时候没有带走家具,上面早就落了一层厚厚的灰了。
不过,水管什么的,谢毛毛在回来之前已经缴了水电费了,都可以用。
在短暂的流出来黄色的铁锈水以后,他们开始拿着抹布清扫着,到处都是灰尘的家里。
老谢,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翻出来了镰刀,清理起了院子里面的杂草。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然后吩咐谢毛毛:“毛毛啊,你去。”
“去什么?”
“去把你钟叔叔还有阿姨喊过来,咱们两家离得这么近,而且安龄也还没有回来。我想着咱们就收拾一间屋子出来,然后让他们住在咱们家。”
谢毛毛一想这个方法可行呀!然后她拉着陈丽阿姨软磨硬泡的,钟家的大门,又被锁上了。
经过了他们五个人一起的,收拾一下午的时间差不多就干净了。
上街去买了新鲜的床单还有被褥,能够在这里对付个两三个月。
而且冰箱里面买的他们屯的新鲜水果和蔬菜,累了一下午。
好歹能够把卧室还有客厅都收拾出来,晚上他们想着还是需要去外面解决的。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门被人敲响了。
他们听惯了大城市里面机械的响声,猛地一听见这么沉重的木门的声音还有些不习惯,老谢跑了出来。
“哎哟。”他喊了一声。
“听说你们回来了,我们来搭把手。”
街坊四邻们听闻老谢,他们回来了,都过来看看。
“不用不用,哪里需要你们麻烦!有毛毛在这里帮忙呢,很快的”
“人多力量大嘛。”
“毛毛快,板凳搬过来,把咱们从当地买的特产拿出来些。”
谢毛毛急忙的点了点头。
然后拿出来,他们从d市的特产店买的干果还有点心。
街坊邻居们看见谢毛毛忙个不停的样子,纷纷感叹女大十八变。
“这是毛毛把?小的时候那个脸蛋圆呼呼的,怎么长大之后就成了尖下巴的呢?”
“不过真是女大18变,越变越好看啊!”
谢毛毛被夸的晕乎乎的,猛然的看见了,一个邻居家的身后藏了一个肉乎乎的小女孩。
她借口逗小孩来躲避他们热情的打探。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邻居猛地尖叫了一声:“什么?毛毛还真的跟安龄在一起啦?!”
“我就说嘛,这小女娃小的时候眼光就一直粘在安龄身上。当时我就觉得这两个人肯定有谱!”
谢毛毛猛不丁的听见了这个名字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她故意的多看了说这句话的邻居一眼先说这个人还挺有眼光的。
应该就是自己眼前肉乎乎的小女孩的奶奶了,于是她故意的多分给了小女孩一把糖果。
听着孩子奶声奶气的说谢谢,谢毛毛笑着弯了弯眼睛:“不客气啊。”
但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小女孩却没有直接的添到嘴里,而是放到了自己笨重的裤子里面。
看见了谢毛毛疑惑的目光,小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要给哥哥的。”
“哥哥?”
听见了谢毛毛疑惑的语气,她的奶奶转过了头来:“嗨!这是对面的那个虎子。我们家妞妞可黏她了呢。”谢毛毛弄了一下,继而会意的笑了笑。
哪个年少的小女孩心中里面没藏着一个少年郎呢。
于是谢毛毛又抓给了她一把糖:“这是给你的哥哥的,刚才给你的那一把,自己留着吃。”
小女孩眯了眯眼睛,屁颠儿颠儿的在谢毛毛的脸上亲了一下:“姐姐你真好。”
哄的谢毛毛心花怒放的,看的谢妈妈有些失神。
“我们毛毛小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嘴巴跟抹了蜜的似的甜。那眼珠子一转主意就出来了,古灵精怪的!”
陈丽也陷入了回忆当中:“可不是嘛?我记得那个时候毛毛为了不挨打,每天找借口让我帮她的作业签字来着。”
“哎呀!”谢毛毛冷不丁的被戳穿了小时候的黑历史。
看见大家好像起劲似的,纷纷地开始揭露了谢毛毛以往时候调皮的样子。
“可不是么,那个时候毛毛骑着自行车路过我家门前的时候,把我们家门口那颗桃红给糟蹋了。我来找说法的时候,她还非说是安龄干的。”
“她可擅长给安龄甩锅了呢,一闯什么祸都会把她哥哥拿出来当挡箭。”
“原来这段缘分,从小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呀。”
大家们都不怀好意的挤了挤眼睛,羞得毛毛脸都红了。
身子一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身后传来了大家爽朗的笑声,谢毛毛的心里被他们说的话勾起了回忆。
他们回到了这座从小就在这里长大的城市,邻里之间的帮衬,人心的纯朴,还有熟悉的环境。
以及流在这里,但是却回不去的过去。
这一切一切的如潮水一般的涌来,都让谢毛毛的心情有些复杂。
听着外面叽叽喳喳的说话的声音,谢毛毛的,心里无疑是开心的。
如此令人熟悉而又温暖的梧桐胡同,就好像回到了妈***怀抱一样。
但是又有哪里不一样?因为那些过往的一切都跟钟安龄有关。
那些调皮捣蛋的过去,那些暧昧青涩的情愫,那些为人所道的回忆。
里面通通都跟一个人的名字挂钩。
虽然他们在一起,可是那个人却没有回来。
如果他跟自己一起回来,坐在这个满满都是冬日的阳光的院子里面,然后听着邻里之间的调侃和善意的祝福。
那会不会又会不一样呢,想着想着,谢毛毛又有些莫名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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