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生也试着用自己的怪力来砸碎这只火焰甲虫,然而他能够开碑裂石的巨力也奈何不了这只小虫子。直接将几根钢管都砸弯了,却连这虫子的一只爪子都没弄断。
最后我只能用一大团的清水将这只甲虫困住,等特殊事务处理科用耐热材料造成箱子,才能将这小家伙给带回去。
当火焰甲虫剩下最后一只的时候,我的念动力跟甲虫接触,便又获得了开水的另一段影像。这一次,开水已经带着她的行礼离开了小区,抱着一个脏兮兮全是补丁的毛毛熊,坐上了一辆长途汽车。
只可惜,这个影像太过模糊,我看不清楚这车的车牌,也看不清楚上面标示的目的地是哪里。
两段影像的出现,似乎印证了泰山跟我说的理论。只要我接触到更多的异星圣物,应该就可以找到开水的所在。
带着火焰甲虫回到了特殊事务处理科,我们一开始的时候将这东西当成危险品,打算将甲虫杀死销毁。
然而那甲壳的坚固程度远超所有人的估计,竟然连激光都无法切割这只甲虫的外壳。驱虫剂、强酸、毒气等各种手段我们都尝试了一遍,这火焰甲虫依旧生龙活虎地爬来爬去。
搞了半天,我们也放弃了销毁的方式,而是改为研究这只甲虫的作用。
幸运的是除了高温之外,这小东西似乎是无害的,只对垃圾有兴趣。无论是易拉罐、胶袋、食物残渣还是其他类型的垃圾,都会被这只甲虫吃掉,然后分泌出一种不溶于水的特殊粘液。
这种粘液高度易燃,在空气中随时能够自燃,所以这只甲虫的表面就时刻燃着火焰。更让人感到头皮发麻的是,这甲虫还能通过分裂来进行繁殖。
在食物充足的情况下,几个小时的时间火焰甲虫就已经分裂了五次,变成了三十二只,而且数量还在不断增加中。
不过随着数量的增加,这只甲虫的坚硬程度也开始下降,从无坚不摧变成了轻易就能捏死。
我提出过要不趁着甲虫的数量众多,一次过将所有虫子弄死。但安科长却说:“这虫子似乎还有别的用处,如果能够控制好,说不定就是一种清洁的能量来源。如果可以直接将垃圾转化为高温热量,那比焚烧垃圾可要好多了。”
为了实现这样一个伟大的目标,现在科里特别空出了一个实验室,专门就用来放置这种特殊的甲虫。看着被布置得像个垃圾焚化炉一样的培养室,我总觉得这些异星圣物不仅仅是有大用处,也会带来大麻烦。
我将从五岳集团带出来的资料复印了一份,然后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编号发呆。五岳集团究竟研究了陨石碎片多久,竟然制造出了超过一百种异星圣物。
而且从五岳集团自己的安全性分类来说,纸飞机、易容面具和火焰甲虫都属于可控的安全等级,有几种异星圣物的能力,光是看描述我都觉得头皮发麻。
这些危险等级的异星圣物出现,随时有可能造成群死群伤的严重意外。看着已经微微发亮的天色,我求神拜佛希望这些危险等级的异星圣物已经被毁掉,然后打算在办公室里休息一会儿。
只是刚刚在沙发椅上躺下,警方就传来了另一个紧急的消息。
距离市区五公里外的游乐场,一颗百年古树似乎发生的变异,将好几个人用根须卷了起来。
这古榕树似乎获得了无限生长的能力,不一会儿已经将大半个游乐场覆盖起来,那些疏散不及时的游客们全部成了榕树上被吊起来的“人蛹”。
人们试着用各种工具劈开这些根须,然而刚将几个幸运儿救下来,更多的根须生长出来,甚至将试图救人的游客都抓了起来。
根据这样的描述,我很快在危险等级的分类里面找到符合的异星圣物——深红树皮。
五岳集团的资料上显示,深红树皮可以依附在任何一种植物身上,经过一段时间之后就会赋予这种植物类似章鱼一样的行动能力,而且生长能力也会被大大增强。
更让人感到恐惧的是,被深红树皮寄生的植物,会开始大量地消耗体内的能量,而当植物本身能量提供不足的时候,这个植物就会变成食人花一样,主动捕食其他生物。
距离那些游客被榕树困住,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被困的人质
如果不是因为特殊事务处理科跟警方特别提醒过要留意超自然事件的情况,他们可能都会将这次报警当成恶作剧。
虽然还是觉得很困,但我随便抓了一瓶矿泉水往脸上浇了几下,就出了特殊事务处理科。刘权已经开着警车在楼下等我,这位铁打的汉子脸上也有些疲惫,昨天晚上估计也是通宵未睡。
“刘权你还撑得住?别疲劳驾驶反而搞出意外来了。”我有点担心地问。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宅男呢?以前办个案子,通宵都是常事。”刘权嘴上这么说着,然后就猛踩油门。
警车的引擎一阵轰鸣声,却停在原地没动。
“怎么会这样?不会赶这时候坏了吧?”刘权又踩了几下油门,然而依旧是引擎轰鸣,车子一动不动。
我低头看了一下,提醒他说:“权哥啊,你挂了空挡!”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咦,你不是不会开车么?都知道什么叫空挡了?”刘权打着哈哈说。
“跟一个叫舒彦的老司机学过几个小时。”
我回忆起几天前的发生的事情,虽然隔着时间不久但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只是刘权这货实在不太靠谱,要真在路上出了车祸,我怕到时候那些被困住的游客都被吸成人干了。
想到这里,我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纸飞机,然后对刘权说:“兄弟,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
一瞬间,蓝光大盛,将整架警车都覆盖住。一阵强大的加速力将我和刘权都按在了椅子上,警车就像一块蓝色的陨石,向着郊区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