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太宰治。”绷带少年如是说,“我叫太宰治。”
“好的。”
太宰治又裹上了厚厚的绷带,遮住了一只眼睛,他说话的声音有点哑,可能是因为发烧。但还是能像只八哥一样,把明流的名字放在舌尖,打了三个圈儿才吐出来:“明流君,真是个好人。”
“是吗?”明流回答,“太宰君欠了医药费哦。”
“啊呀!”他大声转移了话题,“明流君看起来好会做饭啊!这位是谁?是明流君养的小白脸吗?”
“一看就不是好人哦,明流君不如把他丢掉。”
“你是发烧烧坏了脑子吗?为什么这么针对费佳啊。”明流有点想把饭盆扣在他头上。手已经举起来了,但还是看着太宰的脸,没有下手。
嗯,忍住,到时候打扫地板的是自己。
“我可以送太宰君去医院看看哦。我家可不是医院,住半天感冒是不会好的。”
于是太宰治变得气鼓鼓了。
明流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件事。
【这位少年,好像打算赖在我家了。】
这怎么行呢——明明最开始只是想养一只宠物而已。
虽然说费佳他也不是宠物。
但是果然养两只是不行的吧,费佳会吃醋的吧,书里都是这么写的,因为主人养宠物的时候水没有端平,就大闹脾气。
“太宰君,你有别的去处吗?”明流开始婉拒,“真的不是和家里闹脾气偷跑出来的小少爷吗?”
太宰治的眼神晦暗了一下,阴沉沉的。
“我也不想来这里的,但是”他严肃的时候还有点人样,“这附近的房子只有明流君一家有人住啊!”
“明流君都没有意识到吗?你附近的房子都是空房啊。”
“啊?”明流真切地感到疑惑,“我从来没有注意过这点。是因为房价太贵了吗?”
他还一直觉得这里挺热闹的来着,虽然没见过几个邻居,可是总能听见些声音。
诸如哒哒哒的脚步声啦,嘎吱嘎吱的开门声啦,磁带放映的机械声啦,偶尔还会有女人小孩的声音。也许是太宰看错了吧,这附近应该是有人居住的。
“是吧,也许吧。”太宰治含糊地把这件事揭过去了。
饭后,明流简单打扫了一下给他俩住的客房,又去把网线扯了一下,干脆将电脑安装到费奥多尔的房间里——反正他自己又不怎么需要用。
“费佳要是睡得不舒服要和我说哦。”
“好。”费奥多尔一心一意看着电脑。
“太宰君要是睡得不舒服记得赶紧搬出去并且还医药费哦。”
“不好。”他一个劲地盯着费奥多尔。
安抚完两只猫猫,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深夜,到了可以睡觉的时候。
明流躺在床上,安静下来才想起一件事。
好像忘记问他们两个是不是认识了……也好像忘记他们到底是从哪来的了……
应该不是人类吧……
无论是费佳还是太宰,看起来都不太像人,在他们身上找不到太多和人类这个物种相似的地方。
也许是从哪个贫瘠角落里跑过来玩的天人吧。
这样想着,明流陷入了梦乡。
……
“哒。”
“哒哒。”
轻轻的敲门声弄醒了明流。他挠了挠睡乱的头发,爬起来开门。
“怎么了?”明流的眼皮艰难地撑开,翠绿的眸子无神地望着前方,头发乱糟糟的,“费佳是睡的不好吗?”
他的眼睛反射着微光,鲜红鲜红的,莫名像黑夜里的吸血鬼。
费奥多尔犹豫了一会儿才构思了措辞:“房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啊……”明流困顿的脑子想了想,“是老鼠吧,老鼠跑到木板夹层里去了。”
“没什么事情的,白天的时候我就去灭了那只老鼠。现在最要紧的是睡觉,费佳你也不要玩电脑了。”
明流一边说,一边抓住他单薄的肩膀,转了个圈,然后关上了门。
困意完全支配了他。
门外,费奥多尔低下头,看着手里抓着的几根长发,明显是女人的长发。
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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