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有点暧.昧的氛围,被时乐『乱』啃一通,硬生生给搅和了个彻底。
薄闻时忍无可忍,将狗崽似的小孩儿给强制拨到旁边。
“好了。”
他将人给压住,低低道:“今天亲完了,睡觉。”
时乐不乐意:“我还没有亲好呢。”
薄闻时的唇到现在都还是疼着的,再被咬下去,他估计得去擦『药』。
所以,亲是不可能再亲了。
“听话。”
他将时乐的小脸按在胸膛上,语气不容他拒绝。
时乐亲不到人,在他怀里『乱』拱了拱。可薄闻时的力气比他重的多,他拱不动!
折腾了好一会儿,最后,时乐带着浓浓的怨念,『摸』着腹肌睡了过去。
薄闻时听他呼吸声安稳下来,这才松了口气。
夜『色』渐深。
薄闻时抱着怀里热乎又柔软的小孩儿,被罗澧带出来的古怪熟悉感,也被他抛到了脑后。
睡到五点多。
薄闻时从一场难以言说的绯『色』梦境里醒来。
他睁开眼,调整着呼吸。
可呼吸调整过来,身体的反应却还没有调整好。
“乐乐。”
他往旁边挪了下,跟时乐保持着距离。
还好,时乐睡熟了后什么姿势都做的出来,把他推开,他也不在意,翻了个身就继续睡的喷香。
薄闻时看了时间后,接着叫他:“醒醒,回你房间睡去。”
依着他对罗澧的猜测,总觉得这个爹,早上肯定要来查房。
时乐睡着了根本听不进去话。
薄闻时连叫好几声,都没能把人给叫醒。
没办法。
他只能起身,快速的把人抱到了隔壁。
隔壁的床一夜没有人睡,床单凉凉的,时乐被放下去后,还本能的不愿意撒开搂着薄闻时的手。
“乖,把手放开,我陪你睡。”薄闻时在他耳畔诱哄似的说道。
睡的『迷』『迷』瞪瞪的时乐,对这话像是有点反应,还真把手给撒开了。
可惜——
他一撒开手,薄闻时就根本不陪他接着睡。
将被子给小孩儿盖好,薄闻时转身出了他的房间。
又过了两个小时,隔壁的门口果然响起了脚步声。
“乖崽。”
是罗澧的声音:“睡醒了么?”
他问完,屋里的时乐也没搭理他,估计还在抱着被子睡。
房间的门没锁,到底还是在防备着某人的罗澧,轻轻推开门,进去看了看。
床上。
他家崽睡姿豪放,跟时贺以前给他拍过的一样。
罗澧左右看了看,床上只有他家崽,床下也没什么不该出现的人。
很好。
罗澧满意的给蹬被子的崽崽重新盖好被子,心情愉悦的出了他房间。
薄闻时留心着外头的动静。
又过了片刻后,他这才洗漱完出去做早饭。
罗澧醒的早,薄闻时待在厨房,他就在厨房门口靠着。
“每天都是你做饭?”
薄闻时“嗯”了声,不等罗澧继续问,他就淡声道:“前些年我一个人住的时候,就习惯了自己做饭。”
罗澧:“……”
罗澧把本来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不是为他家乖崽特意做的,那说明还没那个心思。
“这习惯保持的挺好。”
罗澧赞赏道:“乐乐在这里,有劳你照顾了。”
薄闻时语气随意道:“我也没怎么照顾他。”
在薄闻时看来,他对时乐照顾的并不周到。
可若换个了解他的旁观者,来看他对时乐的所作所为,估计就要觉得自己眼都要被秀瞎了。
早饭刚做好。
时乐就闻着味儿,从床上坐了起来。
“薄闻时!”
他条件反『射』的叫道。
叫完,薄闻时没有过来,他爹倒是过来了。
“怎么刚醒就叫别人?”罗澧皱眉问道。
时乐被他爹吓了一大跳:“你怎么过来了?”
薄闻时的房间,他爹也可以随便进来吗?
罗澧被他问的眉头皱的更紧:“我怎么不能进来?”
时乐:“……”
时乐稳住心态,目光在房间里溜了一圈。
等等。
这好像是他自己的房间。
可他昨晚不是去跟薄闻时睡了吗!
时乐一肚子疑『惑』,但在爹爹审视的眼神中,什么话都没说。
“爹,我去洗脸,你帮我挑一下今天要穿的衣服!”
时乐从床上爬下来,头也不回的往卫生间大步走去。
罗澧盯了他几秒,皱着的眉头这才松开。
他到衣柜里亲自挑了时贺买的衣服,衣服都是新款,买回来后时贺已经洗过了一遍,现在可以直接上身穿。
没一会儿。
时乐洗漱好出来,看他爹给他挑的衣服,还挺酷。
父子俩从房间里一块儿去吃饭,饭桌上,薄闻时特意问了声:“需要我给订票么?”
“不用。”
罗澧回道:“我不坐车。”
“那坐什么?”薄闻时顺口问道。
罗澧继续回:“坐白鹤。”
白鹤……
薄闻时莫名联想到了个词,他清了下嗓子,接着敷衍:“这出行方式,还挺有新意的。”
罗澧要坐的白鹤,是恰好在附近的白琅。
白琅算起来,也是被时贺从前捡回来养过一阵的。
所以,他对时贺还有自己都向来很温顺。
说好了下午走,但罗澧看自家崽在这里生活的不错,所以也没再多留,中午就叫来了白琅,让他把自己载回了不知山。
时乐看着罗澧要走,难得的还有点舍不得。
“爹爹。”
时乐一把抱住他,在他怀里蹭了下:“你跟我爸爸说一声,我过段时间闲下来,就去看他。”
“好。”
罗澧『揉』了下小崽的脑袋:“在这里乖乖的,要是有人欺负你,就跟爹爹说,爹爹帮你揍人。”
时乐认真点点头,还真把这话给记下了。
等罗澧走后,薄闻时还在客厅里看到了一个信封。
信封里头,塞了厚厚一叠钱。
除了钱,还有张纸条。
“这是乐乐的住宿费。他从前顽劣,现今已改了不少。但若还是给你惹麻烦,可以直接告诉我,不必动他,他娇气,受不得欺负。”
纸条上备注着罗澧的联系方式。
薄闻时收下钱,想到那个恣意的男人,眼底深了深。
别的不说。
单说时乐的两个父亲,对时乐的感情还真是没得挑。
除了客厅里的住宿费,时乐兜里也被塞了钱。
只是,他兜里的钱就没客厅里的那么多了。
十来张红『色』钞票,甚至还夹杂着点零钱,都被卷好了放在他兜里。
看到钱的时候,时乐正在地府里跟陆安一块儿工作。
他想也不想就直接给罗澧发了消息。
“爹,你给我留钱了?”
“对。”
罗澧回的还算快:“我看了一下,你们这个地方,买东西还挺贵。”
时乐所处的城市,是一线发达城市,物价水平有多高,可想而知。
时乐瞅着有零有整的钱,忍不住猜道:“爹,你是不是把你的私房钱都给我了呀?”
罗澧:“……”
从来都没有掌控过家里财政大权的罗澧,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时乐看他不回消息,眼睛弯了弯,看来自己是猜对了。
有了这个小『插』曲,时乐接下来工作都很高兴。
“乐乐。”
陆安把自己的方案拿给了他看:“咱们娱乐直播这块,直接成立个专门的公司吧。”
“这是公司的全部部署。”
陆安拿出来的方案,十分详细,甚至还有利润汇算。
时乐看的惊奇:“这个很可以!安安,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陆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是我厉害。是司晔帮我做的。”
而且,还是熬了一夜才做好。
时乐噎住。
这猝不及防的狗粮,他有点不太想吃。
有司晔这个远程外挂在,陆安开展工作都顺利的不行。
时乐把很大一部分权利都交给了他,所以,陆安做起事来也不会束手束脚。
下班的时候。
时乐瘫坐在椅子上,看司晔准时给陆安发消息催下班。
他幽幽的叹了口气。
“唉。”
就很酸呐!
叹完气,时乐拿出手机,开始在朋友圈写小作文。
“今天吃到狗粮了,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让别人吃狗粮呢。”
朋友圈发完,他又去微博逛了逛。
微博动态他好些天没发,现在才算有心情编辑动态。
“薄闻时说我可以随便亲他!”
这个喜悦,必须得晒出去。
微博发完依旧没人信他,只有姜波萱很捧场,点赞评论顺便送上波彩虹屁。
两个人在评论区互动了几句,就转到了私信。
“乐乐,你有空么?我能请你来我这边看看风水吗?”
时乐看到她的消息,立马回道:“最近有点忙,不过要看风水也可以的。”
姜波萱在他铺子里买过古董,时乐附赠的看风水业务,当然不会不给。
姜波萱见他答应,立马给了他一个地址。
给完地址,姜波萱还跟他抱怨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最近夜里总梦到有小孩子在我床头,叫我妈妈。”
“可我连男朋友都还没有呢。”
时乐愣了下:“你那个梦持续多久了?”
“有一段时间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真的发生过。”
“那个小孩儿,浑身都焦乎乎的,长的很吓人。”
“他每到半夜里,就趴在我床头,伸手拉我,一边叫我妈妈,一边还想钻到我的肚子里。”
时乐听她描述这些,就觉得场面有点惊悚了。
大半夜,一个焦乎乎肯是不是人的小鬼,爬床头叫妈妈……
这谁能顶得住啊!
时乐抬头瞅了瞅陆安,想让陆安跟自己一块儿去。
可陆安很忙。
时乐不想耽误对方搞事业,最后,他用一顿烧烤,约上了苏周。
如果姜波萱那边真有什么脏东西,太丑的那种,可以放苏周去正面刚!
从地府出来,到铺子前堂时,苏狐还没有走。
她像是正等着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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