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辰实在不想听他嚎叫,停下脚上的动作。
韩嘉肋骨的骨头都被踩断了几根,这女的太他娘的狠了,在这样下去他命都没了,家主什么的都是浮云。
韩嘉冲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地上躺了一地的人,全是他的手下,站是站不起来,只能爬回去了。
“姑奶奶行行好开个条件放小的离开,什么条件小的都能答应?”
“行,这可是你说的,你这就写一封亲笔信,让你府上的人凑够黄金万两带过来赎你,我叫我的人去送亲笔信,你府上的人若不凑够黄金万两你这条烂命可就没了”
楚清辰随口开了个价,踩死这个烂人都怕脏了她的脚,倒不如宰他一笔,回头得来的钱全都拿给一剪梅去做善事,给需要的穷苦百姓买粮食。
韩嘉这人她看出来了,没啥大能耐的,比起他死去的老爹还有哥哥差远了,对她和阿初都构不成威胁,先留下他一条贱命慢慢玩。
“万两黄金?你不如去抢?我府里哪有这么多钱财?干脆杀了我得了”
韩嘉听到万两黄金,他连惧怕都忘了。
他虽说继承了韩家家主,也继续接管他父亲的皇商上的生意,可父亲手上的钱库被皇上收回来了。
父亲在的时候皇上靠着父亲赚钱没有做绝,父亲一死,皇上就收了钱库。
他哪里还来的钱?万两黄金等同于抄他的家,喝他的血,要他的命。
“韩家主这么说是觉得你这条烂命不值一万两黄金?既然如此我也没办法,我手上有服了就会让人一命呜呼的毒药,还有一剑穿喉而死,给你个恩典,韩家主选择一种死法”
楚清辰认真的吓唬他。
“我不要,还不想死,不就是一万两黄金嘛,不过我得亲自回府给你凑,有些贵重的东西府里的人也不知道藏在哪?”
楚清辰早就料到他会妥协,这种人最是惜命,万两黄金她都要少了的。
“行”楚清辰答应着手伸到袖口里从空间取出一颗黑色的丸药来俯身塞到韩嘉嘴里。
“你刚刚吃下的是剧毒无比的毒药,世上只有我才有解药,三天之内不服解药就会肠穿肚烂而死”
韩嘉“你……”
好狠毒一女的,他不是对手。
楚清辰叫过来俩个人搀扶着韩嘉,亲自跟着他去了一趟韩府,金龙实在放心不下门主也跟了过去。
张家灭门,国子监那边也没人敢在欺负天明他们,金龙还是觉得保护门主最重要,就和门主提议继续回来跟在门主身后。
楚清辰同意了,不过还是另外派了一位武功高强的护卫保护俩个弟弟,这样总归她是放心些。
韩嘉回府后凑了好一会拿出他的全部家当,恨不得把裤衩子都凑过来,也就只凑二十多两黄金,他都不好意思拿给楚清辰。
“你一个韩家家主这也太寒酸了吧”
楚清辰看着韩嘉放到他面前的二十多两金子,忍不住嘲讽着。
就算她随随便便一拿都是这个数,这么大世家就这点钱财,玩呢?
“姑奶奶发发慈悲就放过我吧,别在为难我了,姑奶奶不知道钱库上交国家了,我这不刚当上家主钱没赚多少,家底都给你了”
韩嘉快哭了,他这才意识到他这家主当的也没多风光。
韩家家族的长辈背地里都瞧不起他一个庶子掌权,一直在闹腾。
府上那些曾经狗眼看人低的下人,一时间也无法适应他家主的身份,表面上对他恭敬有佳,不敢在同从前一般阴阳怪气的贬低他。
可那眼神还是看不起他,一个下人竟然嫌弃起他的出身来。
他是家主啊!韩家那些不服气的老不死他没法子,家里下人总有法子,他叫人将这些看他眼神不对的下人拉下去杖毙。
这两日韩府人心惶惶,这位新晋家主暴戾成性,莫名其妙就杖毙人,吓得他们看到家主都瑟瑟发抖,有胆小者直接晕倒过去。
“现钱不够,拿物抵也行,譬如房契,手头上的生意啥的,不过事先说明这些物品得按照我的心情来估价。”
说白了楚清辰随便张张嘴想说多少钱就说多少钱。
韩嘉有反驳说不的权利吗?不,他没有。
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要哭了,这都惹了什么主,可给他坑惨了,长这么大没这么惨过。
“韩家京城有五家酒馆,酒馆房契带着生意连人都是现成的,就折现给姑奶奶吧,怎么也够补上欠你的银两”
韩嘉被人搀扶着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五张酒馆的房契放到楚清辰面前,京城开了红火楼,他在外面闻到了里面飘出来的香味那叫一个绝。
他能预料到红火楼的场子砸不了,他韩家酒馆有这么个酒馆比着,生意还不是惨淡。
楚清辰漫不经心的收起五张酒馆塞进袖子里实则放到空间里,眼里是深不可测的光亮,叫人丝毫琢磨不透。
对面的人想什么她能不知道,楚清辰抬眸略看他一眼。
就只是被看一眼,韩嘉就有一种被剥光无处隐藏的感觉,叫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韩家主真会说笑,五个不赚钱的酒馆哪里值钱?再说了到底值多少银两是我说得算不是你,依我看就勉勉强强算个十两黄金,韩家主继续啊!还有什么要抵债的,赶紧往外掏吧,这还差得远呢!”
楚清辰淡淡的回着,可是给韩嘉气够呛,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憋死过去。
韩嘉能怎么办?命在人家手上握着呢!
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五家酒馆的房契总共就值十两,账是这么算的吗?随便哪一个位置的酒馆卖出去也不止十两黄金吧。
韩嘉含泪又掏了些别的生意出来,韩家茶坊,甚至连茶庄都拿来抵债了。
韩家茶庄那可是京圈里出了名的壕气。
“姑奶奶再加上京城三家茶坊,一处茶庄,你看这回够了吗?再多我可真掏不出来了,姑奶奶就放过我吧”
韩嘉眼泪汪汪的乞求着,他算是见识到这位姑奶奶的厉害了。
不过他也有他的小心思,为了得到解药保命他只好先顺从,等得到解药,他回头找些地痞流氓用些手段再把给出去的酒馆茶坊在要回来。
她一个乡下来的平民女子在京城这地方还能有多大本事,再无依无靠的,他韩家可是世家,还对付不了一个没身份的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