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萧山清楚自己的义父是一个说得到,做得到的人。
自己不突围去求援,恐怕李成栋真的会杀掉自己。
“父亲大人,您能给我多少人马?”
“一万人,你可以带一部分为主,其余为辅,突围出去!”
李萧山瞬间明白李成栋的意思了。
“明白了!一万人我分成两部分,精锐两千为主,八千人为辅,作为炮灰,吸引敌人!”
李成栋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愧是本将军的义子,我就是这个想法!一万人交给你了,为父的命运可就握在你们这一万人手中了!”
咚咚咚咚~~~~
战鼓声响了起来。
一万人,十个千户,按照严格的秩序从营寨中走了出来。
营寨外面,蒲镇国拍了一下马战山。
“快,敌人出来了!”
马战山激动了,跳了战马。
“娘的,幸好没有让士兵卸甲!”
“全体都有,马,拦截敌人!”,马战山很是熟练地指挥着重骑兵从车阵里冲杀出去。
望着重骑兵冲锋,许多敌人全身瘫软,挪不动脚步。
李萧山对于八千老弱病残,没有报什么希望。
“徐畏,立即带着八千士兵发起进攻!李飞,李虎,各带一千精锐,随我绕过敌人!”
两千精锐,只有一百名士兵骑着战马,披着棉甲。
他们紧跟着李萧山,绕过了车阵。
马战山的五千重骑兵冲入了八千老弱病残之中。
手握陌刀的重骑兵,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在步兵阵中来回穿梭。
“这些庸才,连基本的抵御骑兵的阵型都不会!”,马战山不屑一顾的嘲讽道。
八千步兵,在营寨的绿营兵的注视下,被重骑兵来回撞击。
骑兵们甚至懒得挥舞陌刀,因为披着甲胄的马匹强大的撞击力瞬间就撞飞了他们。
“报,敌人两千人,从营寨另外一侧往广州府逃窜!”
“逃窜?”,蒲镇国皱起了眉头。
“不要影响重骑兵,我们两百轻骑兵立即出击,追杀敌人两千人!”
两百轻骑兵跳战马,背着轻弩,手握长柄朴刀,冲出了车阵。
“将军,不好了!轻骑兵!”
“娘的,怎么还有轻骑兵?”,李萧山彻底崩溃了,不停地拍打着马匹。
“驾,驾!快跑,不要恋战!”
李萧山带着一百骑兵,一千九百精锐的步兵,疯狂的奔跑着。
步兵就惨了,跟在骑兵身后,根本无法持续的跟。
轻骑兵的轻弩,不停地射击。
一个接着一个步兵,被轻骑兵收割。
轻骑兵根本不靠近敌人,携带的轻弩发射的弩箭,在李萧山周围不停地射杀步兵。
李萧山的一百个亲信,骑着战马,抛弃了身后的一千九百个精锐的步兵。
“蒲将军,有一百号骑兵跑了!”
传令兵有点慌了,蒲镇国淡淡一笑。
“别慌,故意放他们去的!多铎的镶白旗,听说实力很强劲,打绿营兵多没意思,要打,就要打八旗军的精锐。”
士兵们十分的激动,终于要对战八旗兵的精锐了。
八旗兵的传言,已经让大明,特别是南明残余的地盘的百姓和士兵,已经患了八旗军恐惧症。
为了打破八旗军不可战胜的神话,蒲镇国准备在皇帝亲自到来之前,打一个漂亮的歼灭战。
肇庆府的桂王,收到了李成栋被困住的消息,整个人都懵了。
丁魁楚也懵了,拦住传递捷报的锦衣卫。
“锦衣卫大人,你们确定,蒲镇国和马战山将军他们几千人,把李成栋几万人给困住了?”
“是的,困住了!”,锦衣卫面无表情,淡定的说道。
“困住了?李成栋六万大军困住了?”
“六万,被我们干掉四千运输红衣大炮的士兵,三千轻骑兵,还有三千轻骑兵跑了!困住的是五万,不过有一万杀出来,基本回不去了!”
桂王使劲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丁大人,您不是说南下的建奴和绿营兵无人能敌吗?这刚来肇庆府地界,就被狠狠地揍了一顿!”
丁魁楚很是郁闷,自己之前派遣士兵,还给李成栋送钱了,完全打水漂了。
“桂王,看来崇祯的太子,也就是现在的陛下,训练的军队,那都是大明帝国的火种,帝国的未来!”
桂王点点头,心里更加坚定了跟着朱慈烺的打算。
丁魁楚仍旧忧心忡忡,毕竟多铎的镶白旗依旧在广州府呆着。
“桂王,我们可不能松懈,多铎的镶白旗大军还在广州府!八旗军,那可是天下无敌!满万不可敌的存在!”
桂王拍着案牍,指着丁魁楚。
“你一个内阁大学士,竟然如此的贪生怕死!”
丁魁楚被桂王指着鼻子骂,心里很不好受。
“桂王,我们还是等陛下来了,再做打算!现在唐王也下落不明,郑成功将军也下落不明,只有等陛下抵达肇庆府,主持大局了!”
桂王皱起了眉头,指着肇庆府东边。
“蒲镇国和马战山将军他们还在战斗,我们要不派遣一些援军过去?”
周围的大臣全都低着头,几个总兵也低着头。
整个肇庆府,桂王的不到两万的兵马,战斗力比不卫所军,更别说绿营兵了。
他们打打造反的农民还行,打农民军,绿营兵的时候,别说逆风仗,哪怕是顺风仗可能都打不过。
桂王对于自己的士兵的实力,是没有一个准确认识的,包括绝大部分大明帝国的官员,对于明军真实的战斗力,都没有一个准确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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