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诞等人驻扎在关卡外的当天夜里,张飞带着一堆酒就找到了张都尉。
一开始这张都尉还有些排斥,但是在张飞激将法的刺激下干了两碗酒后当时脸色就变了。
“好酒!这是好酒,再来!”
张都尉主动找张飞找酒喝,张飞自然是乐得同意。
几坛酒下肚之后,张都尉整个人就被灌懵了。
张飞趁机套了些话,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随后张飞又把他全身上下搜索一遍,除了三个钱袋之外别无他物。
完成任务之后,张飞笑呵呵回到刘诞身边说。
“大哥,人已经放倒了!”
刘诞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说。
“他身上搜过了吗?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张飞听后缓缓摇了摇头,略带失望地开口回答。
“没啥特别的东西,就三个钱袋子!大概有两百两银子……”
刘诞见没发现令牌有些失望,看来从张都尉这边是找不到什么有用线索了。
随即,刘诞将目光放在了山下的看守们身上。
“还剩多少酒?”
张飞想了想才开口回道。
“大概还有四五坛,这次来得太急,没带多少。”
刘诞听后浅浅一笑说道。
“两坛足够了,拿一坛跟我走。”
说完这话,刘诞带着张飞快步朝山脚下走去。
两人很快来到山脚下的关卡前,这刚一出现就被左右的看守发现了。
“站住!什么人?”
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提着钢刀走出来喝道。
刘诞见状连忙抱拳说。
“我们是随蔡惑大人押车来的。”
壮汉闻言眉头微蹙,脸上满是警惕神色。
“这大晚上你们不在营地呆着,到此处来作甚?”
刘诞听后立刻对张飞使了个眼色,而后看着他怀里的酒说。
“我们那没有喝酒的家伙事,想找大人借几只酒碗!”
“我们不白拿,这坛酒算孝敬大人的!”
壮汉听见这话顿时乐开了花,当即转身吆喝人取来了七八个大碗。
“这些够了吧?”
刘诞一把接过张飞怀里的酒坛,然后拿起一只碗就满上了。
“山里阴寒,大人喝碗酒暖暖身子吧!”
说着刘诞将酒碗递给壮汉,但是壮汉却是满脸狐疑地看着他没说话。
很快刘诞就明白了过来,于是立刻把酒碗收回来说。
“是我不懂规矩了!”
“咱们这是初来乍到,第一碗酒该我敬大人才是!”
“我先干为敬!”
说完话刘诞仰头干了满满一碗酒。
壮汉在旁边等了一会,见刘诞没什么事情才笑呵呵的一把抢过了酒坛。
“这是十六年的女儿红吧?刚打开我就闻出来了!”
壮汉抢过去后抱着酒坛吨吨吨就喝了一大口。
“好酒!真是好酒啊!”
刘诞见状连忙跟上几句马屁,瞬间将两人的关系拉近了许多。
关系熟络之后,刘诞当即让张飞把剩下的酒全拿了过来。
火堆上烤着白天打的野味,女儿红的美酒一碗接一碗喝着。
刘诞、张飞二人没多会就跟看守们混成了好哥们。
众人熟络之后,刘诞在看守头目口中获取了很多有用的东西。
原来蔡家人对关卡的管理非常严格,需要来人按照顺序出示两种不同颜色的令牌。
看守们核对无误后,才会开启关卡大门放行。
除此之外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开门!
刘诞听到这些消息后整个人都郁闷了起来。
这个蔡家还真是够谨慎的,一个小小的关卡竟然设计出了这么多的花招。
弄清楚情况之后,刘诞带着张飞重新返回了山上。
两人没有直接回营地,而是径直走到了山顶眺望起来。
此处的山顶能够将山下的关卡前后一览无余。
这关卡后面依旧是条蜿蜒远去的小道,一直延伸到了远处的黑暗之中。
“大哥,你到底有什么心思啊?”
“咱们请完这个喝酒又请那个喝酒的,到底要做什么啊?”
张飞看见刘诞闷闷不乐的,忍不住开口主动询问起来。
刘诞听完张飞的话语后重重叹了口气说。
“还不是下面关卡的事情,三天之后咱们怎么想办法骗开呢!”
张飞听了这话先是愣了会,而后嘿嘿一笑说道。
“这还不简单,刚才那大胡子不说了嘛?”
“他们只认牌子不认人的,咱们只要搞个假牌子就万事大吉了嘛!”
刘诞听完这话紧紧皱起了眉头,一脸嫌弃地看着张飞说道。
“你说的轻松,那两块可都是铜牌!”
“我们现在就是想仿照也没制造的棋具啊!”
“你会打铁还是我会打铁?”
张飞听后双眼一瞪,满脸都是激灵模样。
“咱们不会,小镇上的铁匠母子肯定会啊!”
刘诞这个时候脸上的表情忽然变了一下。
“你要这么说的话,倒是有点意思了……”
“不过还是有两个问题!”
“第一个就是那些令牌的样式咱们不只是……”
刘诞的话还没说完,张飞立刻嘿嘿笑了起来。
“俺知道啊!”
“刚才聊天的时候,俺专门跟大胡子说起这个事情呢!”
“俺偷偷将他的话全记下来了,等会就能画出来的。”
刘诞闻言满脸惊讶的表情,他是万万没想到张飞这个大老粗还有这么细心的时候。
“就算你知道了样式,但是从这里到小镇足足有三天的路程,时间根本来不急啊!”
张飞听后又是嘿嘿一笑,而后看着刘诞笑着说道。
“俺能啊!”
“俺家的老黑能日跑八百里!”
张飞口中的老黑,就是他的坐骑乌云踏雪。
这匹马周身全是漆黑如墨的毛发,唯独四条小腿上全是白毛。
于是,他便给马取了这么一个有诗意的名字。
刘诞这次看向张飞的眼神,已经完全变成惊喜的神色了。
“三弟啊,你当真是上天赐给我的副将啊!”
张飞听后又是嘿嘿一笑,然后打了个大大的酒嗝。
“大哥也是上天赐给俺的明主!”
“能为大哥出点力气,是俺张飞的福气才是!”
刘诞发现张飞这人喝醉后,说话变得讨巧许多。
“行,咱们事不宜迟,抓紧时间先把正事办了再说其他。”
张飞嗯嗯应了两声,然后转身掏出毛笔和白布就现场作画起来。
他这一举动当时就把刘诞给看傻眼了。
“你随身怎么还带着笔和布啊?”
张飞伸出舌头沾了下毛笔头,然后边低头作画边笑着说。
“这都是受二哥的影响!”
“二哥不是喜欢有事没事看看《春秋》嘛,俺也不想被落下太多。”
“所以俺就把笔和布随身带着,这样走到哪里都能练练字。”
张飞说话的这会功夫已经画好一个令牌图了。
刘诞看后当时就瞠目结舌起来。
“三弟,大哥以前真是眼拙了!”
“我是真没想到你还有作画的天赋!”
“你这素描画的太棒了,一级棒!必须给你点个赞!”